数半个月后。
原先的庆城已经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水面上还漂浮着少许的木块和杂草。
在海水的中央,冒出一个凸起的巨大石块,是那块陨石。
陨石很大一块,直径、长度几乎有十几米,可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陨石竟然都没有波及到周边城市。
在海面上的不远处,有着一艘白色的轮船慢慢靠近着这块陨石,轮船上一个穿着普通衣服,脸色有点疲惫的男子,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周围。
“老陈,你先去休息一下,这里由我们观察吧。”另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陈文章旁边劝导道。
“老魏,你也知道这次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故是我们检测不利,如果我们能早一点发现那颗小行星偏移了轨道,就不会死伤这么多人了。”
陈文章放下望远镜,把头转向魏国强,他的眼睛里因为连续熬夜,已经冒出了一条条红血丝。
“老陈,这件事不能怪你们,只能说我们现在科技还不够发达,还不能用足够精准的仪器检测这些小行星。”
魏国强看了陈文章一眼叹了口气,夺过他手中的望远镜。
“老魏,这事我也有责任,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来观察周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陈文章有些纳闷的望着他。
“你的责任不就是我老魏的责任,你就别站着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去休息一会儿吧,等到了我叫你。”
魏国强朝陈文章挥了挥手,催促他感觉进去。
陈文章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只得钻进船里,因为他知道老魏这人固执的连三头牛都拉不住,如果他不顺着他,结果就是两个人在那里争执的脸红脖子粗。
“咔擦!”
一个细小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块陨石裂开了一条细缝,那条细缝沿着开裂的地方,开始越裂越大。
陨石的开裂细缝间不知冒出了什么,沿着陨石旁边的一圈开始着起火来,火势越来越大。
火焰是青绿色的,从远处看去,还以为冒着鬼火。
“停船!”
魏国强冲着站在船口的一个士兵大声叫到。
“赶紧叫他们停船!”
士兵连忙拿起手中的对话器,通知着开船的人。
“嘣!”
一个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音突然响起,那块巨大的陨石在火焰的烘烤下,突然炸裂了开来。
水面四溅,陨石碎片也四处乱飞。
随着那陨石分成两半,很清楚的可以看到陨石的中间空心位置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
“轰隆……”
突然间一口棺材从水底下浮了上来。
那口棺材黑压压的,显得有些沉闷,在棺材的上头缠绕着许多的水草。
棺材上面的木材似乎有些腐烂,无数细小的虫子从木板里面钻出来,融进了水中。
“掉头!”
魏国强不知看见了什么惊恐的场面,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的很大。
“掉头!”
“掉头!”
魏国强一直重复着这个词。
那个士兵也觉察到了不妙,他连忙拉扯着冲进魏国强冲进了船里。
就在他们进去的那一刻,突然一阵涌起个巨浪,把整搜船都给掀翻了。
……
“滴!滴!滴!”
“滴……滴……滴……”
“滴——”
几个医生望着屏幕上已经没有心跳的人,叹了口气,收起手中的东西,往外走出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急症室门口,一位中年女人见医生走出来后,连忙冲上前去问道。
那些医生互相望了一眼,低垂下头,没有说话。
“医生,我儿子还好的,对不对?”
“我儿子手术成功了,对不对?”
那位妇女拉住医生的袖子,跪在地上询问道,可是她的眼睛却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她知道结果是什么,可是她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医生没有说话,那妇女眸子里闪过一丝绝望,眼里也渐渐黯淡了下去,她松开了他的袖子,坐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她是一个单亲妈妈。
好不容易供完她儿子考上大学,结果他儿子再过马路时,却被几个把马路当赛车道的青年男子给撞翻了在地。
送到医院抢救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妇女哭了一会儿后,突然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朝着医院的停尸房里走去。
她的丈夫是一名实验者,也是俗称的药人,他提供自己的身体试药,以此来获取一笔丰厚的报仇。
可是药人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就在其中一次试药中,那药物突然爆发了严重的副作用,她的丈夫也在那时候死去了。
在她丈夫死的时候,她儿子才八岁,因为早就签订了生死合同,所以这补偿也没有多少。
妇女垂下眼睛,摇摇晃晃的朝着地下的停尸房里都去,越靠近停尸房,她便越能感受到一股寒气侵入体内。
停尸房外看守着一个老头,他抬头望了眼那妇女手中的编号,便直接放了她进去。
中年妇女在走进停尸房的那一刻,唇角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
“文章,赶紧过来,小魏醒了。”病房内一个胡子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冲着魏国强喊道。
“老魏,老魏,你还好吗?你怎么突然就昏倒了?”陈文章连忙走进病房内询问到。
“快跑,快跑!”魏国强紧紧抓住陈文章的手臂说道。
“跑什么?”陈文章奇怪的问道。
“船要翻了,快跑!”魏国强眼里还闪过一丝惊恐。
“老魏,老魏!”陈文章用手在魏国强面前晃了晃,“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魏国强听到陈文章的声音,渐渐清醒了过来。
窗外阳光正好,照射在了白色的棉被上,很舒服。
“这是噩梦?”魏国强喃喃自语道。
“对,这是噩梦。”陈文章轻声说道,“你先缓一缓,我先给您去接点热水。”
魏国强呆愣了的望着四周,眨了眨眼睛,然后用手掐了下自己的另一只手臂。
很疼。
这是真的。
难道发生的那些事情真的是在做梦?
……
中年妇女缩了缩手臂,环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她手中的的编号。她拉开了那冷冻柜,一具苍白的尸体正躺在柜子里,还在冒着凉气。
她打了个哆嗦。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朝着尸体手指的方向切割了下去。
一小截手指掉了下来,那妇女连忙用纸包好,放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