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重复一边我的问题。任务汇报，1991年12月16日。”


    泽莫上校看着被他绑在水管上不停挣扎的壮汉，无动于衷，眼神冷酷。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虽然水快要淹没到鼻孔，命悬一线，但是被倒吊在水池里的壮汉，并没有求饶。


    他只是奇怪自己隐藏得这么深，怎么会被人轻易找到。


    “神盾局陷落时，黑寡妇向全世界公布了九头蛇的文件，有数百万页，不过大都加了密，很难破译。但是，我有经验，也有耐心。”


    泽莫是间谍组织高层，本身又是密码专家，经过不懈努力，破译了很多九头蛇的文件。


    “你想要什么？”


    “任务汇报，1991年12月16日。”泽莫还是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见鬼去吧！”


    被绑住的壮汉是九头蛇的死忠，视死如归。


    泽莫拿着密码本走到水池旁，关掉了水龙头，说道：“九头蛇就该灰飞烟灭，所以我不介意杀你。但你不说，我就得用这本书和其他更血腥的手段，来找到我想要的。”


    “我并不想那样。”


    泽莫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的死只是抱住了自尊，所以考虑一下吧！”


    沉默了几秒，壮汉嘴唇嚅嗫了几下，说道：“九头蛇万岁！”


    泽莫无奈地点点头，拧开了水龙头，拿着红星封面的笔记本，离开了房间。


    话表两头，复仇者基地。


    众位超级英雄已经分成了两派，争吵了起来。


    “假设我们同意签字，政府过多久就会像追踪罪犯那样，追踪我们。”猎鹰山姆.威尔逊对协议的某些条款非常反感。


    比如其中一条，超级英雄必须注册在案，任何私自行动都将视为非法。


    拜托，难道我看到有人要引爆核弹，也要先申报监管小组吗？


    “117个国家要签这份协议，117个，山姆，你就完全不当回事吗？”


    罗德中校虽然也不喜欢协议，但他还是现役军人，服从是军人的天职。


    “你还要做多久的两面派！”


    山姆对于罗德的摇摆不定，十分不满。


    “托尼，你安静地出奇啊！”


    娜塔莎向瘫坐在沙发里的钢铁侠问道。


    “因为他已经做好选择了！”


    史蒂夫.罗杰斯抬头看了一眼托尼，低下头继续仔细翻看着白皮书。


    “天啊，你真懂我！”


    托尼坐起身，掏出手机摆在桌上，一张全息照片投射了出来。


    照片里是一个黑人男孩儿，看起来很阳光。


    “这是查尔斯.斯宾塞，是个好孩子，麻省理工计算机工程专业，算是我的学弟。计划秋天去因特尔基层上班。但是，他想趁窝在办公室里之前，先去积累阅历。看看世界，做做义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继续说道：“查尔斯不想去维加斯，劳德尔堡，也没去巴黎或阿姆斯特丹，要是我就会选择那里，多有趣！他想利用暑假给穷人建立生态住宅，你猜他去了哪？”


    “索科维亚！”


    托尼重重将杯子撂在桌子上，溅得衬衣袖口全是咖啡点，但是他并不在意。


    了解托尼为人的都知道，有洁癖的他衣着都是一尘不染。


    如果不是心情差到了极点，是绝不会这样的。


    “他可能是想做出些改变，但我们无从得知了。因为我们打得正高兴时，向他身上砸了一栋大楼。”


    刚才还争吵不休的山姆和罗德都沉默了。


    这些‘附带损害’对外界来说只是个冰冷的数字，但每一个数字的背后都是一条曾经鲜活的生命。


    “我们完全没有决策程序，我们需要受到监管。不管以什么形式，我都接受！如果不受限制，我们迟早会无法无天！比坏人好不到哪里去！”


    最后，托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史蒂夫说道：“托尼，有人死在你眼皮底下，你不能就此放弃。”


    “谁说我们要放弃了？”


    “如果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是放弃。这些文件就是推卸责任。。。”


    “对不起，史蒂夫，你这话自负得危险！这可是联合国啊，不是世界安全理事会！不是神盾局，也不是九头蛇！”


    史蒂夫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耐心地说道：“如果我们签字，就等于放弃了选择权。如果世界需要我们，政府却不让我们出动。或者将我们派到我们不该去的地方呢？我们也许不完美，但仍是可靠的人！”


    他参加过血腥残酷的二战，有些事情他看得更透彻。


    托尼答应签字只是因为内疚，可战争怎么可能不会有人牺牲！


    放弃了选择的权利，毫无疑问就是推卸责任。


    政府派出的监管小组，就必然会带着各种目的，绝不会像复仇者联盟成员这样，纯粹为了世界的和平与安全。


    美国队长的话说得托尼无言以对。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现在不签，将来他们也会强迫我们签。事实就是如此，到时会闹得很不好看！”


    一直坐在角落没说话的黛西，忽然幽幽地说道：“也许我们该等等艾拉回来再说？”


    震波女的话让不停争吵的众人统统闭上了嘴。


    超新星的态度是怎样，还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的实力先放一边，就说她麾下的那些协议上标明的超级英雄吧。


    震波女就不用说了，是超新星的死党兼闺蜜，艾拉不签字，她是绝对不会先拿起笔的。


    绯红女巫、快银姐弟俩，会坚定站在艾拉身后。


    班纳博士很好猜测，他本人讨厌暴力，肯定倾向于签字派。


    新晋的女浩克珍妮弗.沃尔特斯，光谱莫妮卡.兰博名称，以及幽灵女艾娃.斯塔尔名声不显，不在协议的大名单里。


    原先铁板一块的复仇者联盟，竟然有分类的趋势。


    不安的情绪在大家心里滋生。


    签字派目前看来只有钢铁侠和战争机器，反对签字的姑且叫做自由派吧，目前看来有美国队长和猎鹰。


    黑寡妇态度暧昧，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默默观察众人的反应。


    所以，超新星艾拉.诺瓦的态度就至关重要，无论她签字还是不签，都会对另外一派造成巨大的压力。


    但是！


    她现在人到底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