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吴辰好说歹说赔给客栈老板桌子钱,但在那之后,便没了钱吃饭。
走在冰冷的大街上,一人一狗饿得前胸贴后背。
吴辰看着来来往往的公子小姐,心里又升起了邪恶的念头。诶,谁原本就是个坏人,不过是被生活所迫,被硬生生逼成了一个坏人。
终于熬到了晚上,吴辰白天的时候就瞅准了一户大户人家:苏府!
吴辰发誓!绝对不多偷,以后一定还!
带着这样的想法,吴某人把二狗子扔在大街上,二狗子好像也知道他这主人要去干嘛,便闭住了嘴,欢快的摇着尾巴。
吴辰蒙了面,纵身一跃,同时闪灵加身,在落地的那一瞬间,找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隐藏了起来。
“听说了吗?我们家小姐心心念念的究竟是什么人啊?竟茶不思饭不想的,闺房里还挂起了他的画像。”
“不大清楚,听人说好像是从旭阳府来的质子。不过人家还想有家室了。”
“苦了我们家小姐了。”
“……”
待他们走后,吴辰没有多做犹豫,再度飞身上了屋顶。这晚上那一座屋子黑灯黑的最快,便是主子住的屋子。那丫鬟自是忙到了深夜,才能安睡。
吴辰在屋顶趴到了半夜,等着那屋子的灯一一熄灭,熟睡之后。吴辰身子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便已经站在了另一座屋顶。
心中虽然万分不愿,但腹中是在饥饿难耐,若是让教他痕师的师傅知道他用痕灵来干这种勾当,怕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吴辰眉心闪烁朱雀图腾,双眼立刻虚化,此刻,那几片瓦片便如同敷上一张薄的透明的白霜。那一道道红色纹路正在随着吴辰的眼神慢慢刻画!
突然之间!
砰!
魂步碎裂,吴辰眼神立刻冷峻起来。朝周围看了看,却空无一人!
刚才感觉错了吗?吴辰刚刚明明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
咕咕咕!
吴辰不做犹豫,再度如刚才一般,瓦片上蒙上一层白霜,那红色的纹路正在慢慢形成。
三息之后,痕灵成,几块儿瓦片也逐渐一起悬空,约莫上升一米之后停下。吴辰小心翼翼的朝里看了看,漆黑一片。在东边放着一张床,在吴辰身下,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书画。看样子挺值钱的。
吴辰将事先准备好的钩子拿出来,小心翼翼放下,那钩子上也被吴辰事先画了痕阵。可以吸附住触碰到的东西。
吴辰小心翼翼的拿了两幅,来不及看究竟是哪位名家所做,便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远处,一中年男子锁着眉头。略有不解道:“现在痕师一行,都如此不景气,需要靠偷窃度日吗?”
吴某人带着二哈快速离开了案发地点。找了一间还有烛光的当铺!
“多少钱?”
吴辰将两幅画放在柜台上,那掌柜的推了推眼睛,满不在乎的将画轴打开,两幅都看过以后。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
“一文不值!”
“什么?”吴辰差点惊掉下巴!
“你可看清楚!”吴辰追加了一句。
那掌柜的切了一声,道:“画工青涩,笔力尚浅。至于这落款……”
掌柜的瞳孔一缩。
“苏……苏……”
“苏什么?”
“不不不!是小的有眼无珠。一叶障目,竟不知贵客驾到。此画笔力遒劲,线条流畅,虽然画工尚浅,但日后一定是个大家!”掌柜的滔滔不绝的夸赞,让吴辰一脸懵逼。
“客官,不知需要多少银子?”
“啊?”吴辰又懵。“那个……那个先拿几千两的先应应急!”吴辰虽然懵,但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样子那户人家的权势挺大的,既然这样,干嘛不多要一点。
“好嘞,来!”掌柜的拿出一枚戒子,递给吴辰,道:“客官,这戒指里是白银五千两,你看。”
吴辰咳嗽了一声,将戒指戴在手上,装模作样的说:“嗯,那什么,放心吧。我会在我家老爷面前给你说话的。”
“那便多谢公子了。”
吴辰很受用的点了点头,拍了拍那掌柜的肩膀,闲庭信步的走出了当铺。
次日,某家大酒楼刚刚开张。便有一人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小二,把好吃好喝的给爷上上来。”
那小二也是眼尖的主,一看来的是金主爸爸,便迎上前去。道:“客官,我们店有专属包间供客官用餐。再加十两银子,还有专人鼓瑟吹箫供公子用餐。”
饿了一天一夜的吴某人,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鼓瑟吹箫。不过这小二哪里肯放过吴辰。完全是一副不掏钱就不松嘴的样子。
吴辰一怒之下,直接掏出一百俩银子。道:“好吃好喝先上,其他的你看着安排,不够找我!先上吃的!ok?”
小二的要求得以实线,笑呵呵的跑开了了,随后喊了一句。
“天字号包间,鼓瑟吹箫伺候着!”
果然上菜之后,小二又向吴辰要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吴辰无所谓,现在有钱了,五千两,算是大户了。
二哈蹲在角落里,啃着一根肉骨头,吴辰正毫无吃相的扒拉着鸡鸭鱼肉。饿了一天的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吃相。
吃到了一半,房门突然被打开了,门口进来一中年男子。
“有事?”
男子在吴辰对面,道:“偷了我家的东西,你说我有事没事。”
吴辰嘴里的东西直接掉了下来,二哈也是一愣,看了一眼吴辰。
闪灵!
吴辰下意识就要离开,可刚走了一步,就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汹涌而来。
扑通一声!
吴辰直接趴在了地上。中年男人道:“这五千两银子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你现在就找到了我,你这老头倒是一张好嘴。
“既然这样,还请前辈宽恕了晚辈吧。”
男子笑了一声,拿了一个干净茶杯,倒了一杯茶,道:“那你起来吧,我有事问你。”
吴辰身上的压力忽然消失,很乖巧的坐在老人对面。
“不知前辈要问什么?”吴辰道。
那人笑道:“我调查了你的行踪,你死昨日才来的京都?”
既然他已经调查了吴辰的行踪,吴辰自不会在说一些无所谓的谎言,道:“晚辈的确是昨日才来的京都。”
那人疑惑道:“你叫吴辰?”
“自然是。”吴辰道。
“可……我听说那吴辰早在一月之前就到了京都,这是怎么回事。”
吴辰心中一寒,自己怎么把正事忘了!全怪这肚子害的。昨天一天只顾的如何打发这肚子里。不知面前这男人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