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跟着来。”
诸葛瞻白了吴辰一眼。
经过三天的行程,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了广袤无垠的雪山山脚。这雪山高耸入云,天边雷云已经朝这边袭来。
“看来一会儿天气有变,不能上山了。等明天天气好了,再组多算。咱们就在这山脚下安营扎寨。”吴辰道。
诸葛瞻道:“我看着雷云一时半会儿散不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来这种地方。”
诸葛瞻直接坐在雪地里抱怨。
吴辰也在一旁坐下,道:“让你来,是因为有东西要给你,若是在哪人多眼杂得地方,把这些东西给了你,其他人保不准眼红。”
吴辰将一个小瓷瓶取出来,上来用痕灵封印着。
诸葛瞻道:“这是什么。”
吴辰道:“这么些年,让你痛不欲生得东西。就在这里面。”
诸葛瞻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偏过头去。
“我不要。”
吴辰道:“她得神智已经全部被我抹除。现在的她剩下的只有记忆,那些前世,所有武穴功法,战斗技巧的记忆。你如果得道,对你未来的修炼,大有好处。”
诸葛瞻道:“就算没这些东西,我也不会拖你后腿。你大可以放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到一个月,就要上仙界,在仙界远远比不得这里,那里的尔虞我诈,全部藏在光明下面。你必须拥有远胜于他们的实力,才能在那炼狱之中活下来。有这些东西,多一些保障。”吴辰道。
诸葛瞻看着吴辰,瞥了那小瓷瓶一眼。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吴辰嗯了一声,笑道:“林辉,白浩宇,桃夭,我都关系的。”
诸葛瞻狠狠剜了他一眼,切了一声。向一边走去。
“花心大萝卜,男女通吃,不要脸。你先支帐篷,我去看看这记忆里有什么东西再过来。”
“木的问题。”
诸葛瞻走后,吴辰把是先准备好的帐篷拿出来。废了老大功夫,将木钉夯入冰雪深处。随后,又在木钉上加了一道千钧痕灵。这一道帐篷才算真正搭建成。如此一来,熬过这两天,就不是什么难事。
傍晚,从南边飘过来一大片乌云,将整片天空都遮盖的严丝合缝。在那漆黑如墨的云彩里,积攒着厚重的雨水,冷静化雪。将整片天地遮盖。
呼啸的北风席卷着密集得白雪,在空中飞舞,旋转。从狭长的沟壑深处一路北上,席卷在摩尔山脉的脚下。
暴风雪中,那一座帐篷像是大海中得一片芦苇。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巨浪吞噬。但是任凭暴风雪如何肆虐,那帐篷都是不懂丝毫。
仔细看去,才看到。原来在固定帐篷的几根木钉处,闪烁着几枚痕灵,这些痕灵像是千斤巨石,将木钉深深压在了冰雪最深处。
帐篷里,两颗夜明珠在黑暗中闪烁。让这个小帐篷亮起来。
“你确定这个帐篷能够支撑下去吗?”
耳边是呼啸的暴风雪,那帐篷又在不断的颤抖。外面的暴风雪,像是尖锐的利爪,不断撕扯着帐篷。
吴辰心底也有一些不确定,将夜明珠给了诸葛瞻,让诸葛瞻照着。
吴辰眉间红色图腾闪烁,随着吴辰手指的不断移动,一个诺大的痕灵被刻画在帐篷一面上。随后吴辰又将相同的痕灵,刻画在其他三面墙上。
“好了。”
吴辰看着自己的杰作。道:“没问题了,按照这种消耗速度,就算是这暴风雪持续五天。也能扛得住。”
周围四面墙上的痕灵在不断的闪烁。现在纵然外面的暴风雪不断的呼啸,这帐篷四面却不懂丝毫,确实要比刚才要稳固的多。
两人各自躺在帐篷一边,这帐篷也不算太小。底部面积是二x二得正方形。活动空间也算是差不多。
诸葛瞻把玩着夜明珠,随便问道:“你怎么会懂的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吴辰道:“从小跟了一个不靠谱的师傅,这师傅什么攻击痕灵都没有教,就教了我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吴辰又道:“你从那份记忆里,找到了什么东西了没有。”
诸葛瞻点了点头,道:“找到了一些高阶武学,和一些药方子。至于其他的都是一些无用得东西去。”
吴辰道:“药方子?她怎么会有那些东西,我看他不像是会喜欢药理的人。”
“我应该不是她的第一任宿主。”诸葛瞻道。
吴辰把夜明珠放在地上,道:“我想听听,你当初是怎么染上这东西的。这东西好像不可能主动接近你。应该是处在某种封印之中的吧。”
诸葛瞻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对吴辰这个话题,有一定的抵触感。
吴辰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
诸葛瞻道:“我告诉你。”
吴辰稍微一愣,道:“不不不,你不要告诉我。我这人,不太喜欢听悲伤的故事。”
诸葛瞻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悲剧,如果你不喜欢悲伤的故事,又为什么要当人,去做一个山野动物,岂不是更好。”
“这个……嘛,你说的也对。那你讲就是,我听着。”
诸葛瞻轻微叹息一声,道:“那是在十三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的下人,因为打瞌睡,蜡烛将书画点燃。火舌瞬间吞噬了那个书房,那个时候,那个丫鬟醒了过来。慌忙得跑了出去。
我在书房里,被火烧伤了脸,如果不是我爹即使赶到。恐怕我现在就不会站在你的面前。”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跑?”吴辰道。
诸葛瞻看着自己的双腿,道:“那个时候,我跑不了。”
“什么?”
我生下来,双腿便有隐疾。那个时候,火舌将我吞噬,我拼命的爬到了门口,可是一根房梁砸下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诸葛瞻道:“那个时候绝望,无助。恐惧将我团团围住。可是那丫鬟,却在门口愣着,她不敢进来。就看着我被火焰吞噬。”
“或许是她害怕。”
“所以我并没有怪她多长时间,在我爹要杀她得时候,是我为她求的情。让她能活下来,继续在我家生存。”
“这样,也不错。”吴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