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
独暮老人目光一冷,她当然不惧怕白攸兰,再如何说来,自己突破浮元境的时间也比白攸兰强,尽管,是通过奇特的手段,而且身上还因此有后遗症,但不过,浮元境的实力,却是真真实实的,区区一个白攸兰就想对付她,那简直是痴人做梦。
“哼,试过就知道了!”
白攸兰手掌一挥,一道莲花阵法直接从地面爆炸了开来,掀起一层又一层的黄色沙尘,阵法之内,金光闪烁,每一缕金光都凝聚着澎湃的力量,但凡有一道金光射到独暮老人的身上,都足以将这个老巫婆的身体强行撕裂,即使不死,那也会受伤不轻。
独暮老人常年游走于战斗之中,所以她的感知十分的敏锐,白攸兰力量一经施展而出,她已意识到,因而,她力量直接从腿部抖出,将白攸兰的阵法牵制的同时,并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法,掠至了白攸兰的身前,枯瘦的手掌,在那一个短暂的刹那就足以发出一招完整的攻击。
然而,白攸兰此时的极隐道,却比往日强大了百倍不止,不仅能够将独暮老人的所有攻击招数尽收眼底,而且,还能够从容应对,独暮老人一掌袭来,白攸兰不闪不躲,以重掌还之,并另一只手,以一种巧妙的的方式,袭向了独暮老人的腹部。
独暮老人全身青光涌动,能量不止,光是能体内的能量就足以应对白攸兰的攻击,并且将白攸兰震退,因而,独暮老人并没有选择放手,反而,双手施展强大功法,迸射出了两条巨大青蛇,青色睁着獠牙,并环绕在了白攸兰的身上。然而,这些终究只是独暮老人的一方之想而已。
她完完全全低估了白攸兰的力量。
青蛇不仅没有在白攸兰身上取得优势,甚至连她体内聚起的罡气气罩也被白攸兰击破,吃了重招。
独暮老人只感身体一震滚动,胃部翻涌不止,但她还是能够发出攻击,凤爪,勾拳,踢腿,各种战斗的技能在她手中手到擒来,白攸兰身体如水一般灵活,在巨大的能量作为支撑之下,她掌腿并用,足以将独暮老人的攻击化解掉,突然,纤细的手臂直伸过去,将独暮老人的脖颈扣住,紧接着一拉。
显然,白攸兰想要扯断独暮老人的脖子。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击,独暮老人面色一变,但反应却极快,以退为进的方式,跟着白攸兰的身体,直直后退,如果不选择这种方式,那么她只会被白攸兰托着走,显然独暮老人也是一个战斗经验的丰富的老巫婆,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白攸兰的速度。
在速度远弱于对方的的前提之下,改会出现的结果,仍然会出现。
独暮老人只感脖颈一通,脑袋晕眩,好似脖子要被白攸兰扯断一般,但她又不是傻子,她聪明的手臂一弯,以肘击的方式,重重的肘向了白攸兰的胸口。
白攸兰胸口变形,在独暮老人那一击之下,也是受伤不轻,独暮老人因为这一击,寻觅出了一个挣脱的机会,身体陡然一低,稍稍矮于白攸兰的身体,而白攸兰此时则是身形一退,独暮老人挣脱后,身体犹如炮弹一般,举起手掌,接连朝着白攸兰发出了数击。
白攸兰因为疼痛仍然在胸口前蔓延,因此吃了些亏,不禁被逼得节节后退,独暮老人冷哼了一声,乘胜追击,势要将白攸兰挫骨扬灰,然而,白攸兰面庞却陡然升起了一丝古怪,原来,她这只是让独暮老人的而已,其实她在心头处,凝聚起了一门十三星功法,北风大进。
独暮老人被打了个触手不及,完全落入了白攸兰的圈套之内,在十三星功法的攻击之下,她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力,只能奢求自保,凭着自身强大的修为,将伤害降到最低。
“滋滋滋!”
就像雷电碰撞一般的声响,在独暮老人的身上,肆意开来,方才一会儿过去,独暮老人就已经露出了狼狈之像,披头散发,衣衫破碎,伤口刺眼。
“死丫头!”
独暮老人大喝了一声,身形逼退之后,又快速袭击而出。
两人都是明白,想要轻松击败对方,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尽管此时白攸兰的实力,并不是一般的浮元境强者能够抵挡的,但是独暮老人并不是一般的浮元境强者,她所拥有的力量同样超过了很多浮元境强者。
两人再度打在了一起,半空中爆破声不断,顷刻时间,沙石粉碎,山头崩塌,地表裂痕刺眼,宛如长龙盘踞。双方底牌尽出,交战之处,一片狼藉。
“轰!”
“轰轰轰!”
巨大声响威能在幽深的林间暴走,引起了天地异象,鸡飞狗跳一般,整个林间的生物疯狂朝着外界逃亡。
“再吃下我这一击!”
独暮老人龇着血牙,与白攸兰的交战之中,她受的伤,远远超过了白攸兰,不过,这时白攸兰的脸色也不好看,苍白的叫人心疼。
“魔心至!”
独暮老人大喝了一声,体内能量爆开,周围生出万千巨眼,密密麻麻,骇人听闻,每一只眼睛都显得极为阴森恐怖,其贪婪的性质,一览无余,每一只黑眼,均是生出了一条细丝,万千细丝融为一体,战心目标均是明确,白攸兰就如同身在了一个全是眼睛的世界之中,周围没有任何的光亮,有的仅仅是黑眼中透射出来的白寒以及阴冷之气。
白色丝条纷纷探出,绕在了白攸兰的身躯之上,白攸兰几乎无法躲避,须臾功夫,白丝就将白攸兰包裹成了宛如破茧成蝶的蛹形模样,若是无法挣脱开来,随着白丝的力度加大,就足以将白攸兰的身体给压缩成一团。
但好歹都是浮元境强者,独暮老人想要通过这一击将白攸兰击杀,那简直根做梦没有太多的区别。
只见得,白攸兰身体白光爆射,整个大粽子模样的形态,瞬间变为了通体光亮,随着力量的疯狂催动,独暮老人当即就感到了一种不堪重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