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成熟期会拥有和魔类无异的思想，语言，魔会的它都会，有些魔不会的，它也会！
这样的魔兽，在魔界根本就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为何邪城的黑森林会有一只！
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敛起心中的思绪，回想着古魔刚才的话。
不对，他刚才说他想要他的，是他这一双眼睛？
当面偷换概念？
真当他是个傻的吗。
瞳心底微沉，态度不自觉有些强硬的反驳道，“一只可以，一双不行。”
古魔心中却是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这小子听到“天魔兽”的字眼就不会注意自己后面的话了呢。
是个难缠的。
他失望的摇摇头，“也罢，一只也行。”
瞳却是后退一步，满眼戒备的看着他，“你既然带我来此，是不想让我活着出去吧。”
古魔第一次被魔当面拆穿心思，他也不尴尬，只是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恢复常态，他眼底倒是有一抹赞赏之色。
真不错。
这小子是真的不错。
古魔心中一动。
原本的他的确打算如此，但现在嘛，他改变主意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孤孤单单的，留着这小子给自己作个伴，也许也不错？
这小魔的资质在他眼里也是极好的，更不必说他的心性他也是十分欣赏的。
古魔是个打定主意就会去全力争取的魔。
他自是极快的确定了主意，所以面对着瞳的面色也是不自觉的好了不少。
他实话实说道，“原本打算的确如此，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瞳闻言更是满眼戒备。
所谓的改变主意恐怕是将取他性命，改成取他一双眼睛吧！
看来他这是要强取豪夺他的那双竖瞳了。
瞳眼底一暗，天下没有这样好的事！
瞳冷冷一笑，嘴里吐出的话更是锐利如刀。
“遵你一声前辈是想给你面子，而不是任由你在此对我胡搅蛮缠！”
古魔听了他的话却毫不生气，反而越看越满意。
不错不错。
这小魔虽然淡漠冷静，却毫不懦弱，做事也是个有分寸有血性的。
跟他年轻的时候很像。
倒也配成为他的徒弟。
古魔甚至跟着点了点头，一脸认同道，“你说得对。”
瞳听了他的话却是眉头不展。
这古魔......
也太过诡异了些。
特别是他现在看自己的眼神。
有一种，看自己所有物的感觉。
瞳的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古魔见他如此，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乐呵呵的继续道，“你来了这么久，也不能总提我的要求，你还没说过你想打听什么消息呢。”
看着一反常态的古魔，瞳很难不想其他的。
但这样的事，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虽然他态度转变的诡异，但既然他自己问了，那他必然要回答。
瞳不再纠结其他，直接问道，“我想知道关于玄昉的所有经历以及他当年战败的原因。”
古魔闻言眼瞳向上转动，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玄昉？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拍脑袋，一脸振奋道，“我想起来了。”
瞳看着他，眼底不自觉的带了些紧张与激动。
饶是他再淡定，面对报仇的所有事，他都无法继续镇定下去。
这是他一生的恨！
古魔也发现了这点，他心中一动。
这小魔居然如此关心这个玄昉，看来想要跟他未来的徒弟搞好关系，他得从这个魔下手。
不过这玄昉都死了万年了，虽说现在只剩下一个魂态吧，但能跟这小魔能扯上什么关系？
他也是有些想不明白。
古魔笑了笑，看着瞳，“我可以告诉你。”
瞳看着他不似作伪的模样，心中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他走上前，眼底满是坚定，“好，我现在就把一只眼睛给你。”
看着瞳毫不犹豫挖向自己的左眼，看的古魔也是眼皮一跳，他连忙拉住他的手，有些无奈道，“我说小子，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瞳面色一滞，自己似乎的确过于心急了些。
他看着古魔，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你想要这些消息，不止要交出一只眼睛，还有一个条件。”
看着古魔神秘的模样，瞳心中一动，“什么条件。”
古魔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瞳，“很简单。你只需要成为我的徒弟即可。”
瞳听完古魔的话面色却是十分古怪。
这古魔什么意思？
还是他在玩什么新花样？
“难道前辈每跟一个魔交换都要收一个徒弟？”
听了瞳的话，古魔嘴角一抽，他有些没好气道，“放屁！我也就对你一个魔提过这种要求，”他顿了顿，眼底带着不屑，“其他魔也配？”
瞳心中一阵翻涌。
他其实是有些心动的。
上古古魔，他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古魔刚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过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他？
他不过是一个来交换消息的小魔，也没有什么突出的能力。
“为什么是我。”
他干脆问出困扰自己的问题，古魔却是摆摆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收个徒不就是合个眼缘，你现在不过是一块等待其他魔去雕琢的璞玉，而我就是这个你等待的雕琢者。不得不说，遇上我，是你的幸运。”
瞳薄唇紧抿，他再次看向有些臭屁的古魔。
但对上古魔那双历经沧桑的双眸，他心中一颤，张了张嘴，吐出了那个字。
“好。”
古魔瞬间眉开眼笑。
他上前拍了拍瞳的肩膀，“不错不错，你小子很有眼光。”
瞳虽然有些无语古魔的自恋，但还是一脸严肃的单膝跪地，行着魔界最高级的礼节。
“徒儿拜见师父。”
古魔心里也是美滋滋，他连忙扶起地上的瞳，“快起来吧，作为见面礼，你那颗眼珠子就免了吧，我可不想自己的徒弟少颗眼珠子。”
瞳错愕的抬起头，心底一片复杂，任由自己被古魔从地上扶了起来。
古魔看他呆愣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好笑，“怎么？高兴傻了？”
瞳摇摇头，他眼底一片认真之色，“瞳在此多谢师父。不过我想斗胆问一句，师父到处收集魔的眼珠到底是为了什么。”
古魔看着他不卑不亢的模样，心底是满意的，只是听到他问的话，心底却是不免掠过几丝愁绪。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小花吗。”
瞳点点头，“记得，是那只天魔兽。”
古魔继续道，“没错。小花虽然是天魔兽，却是在千万年前遭魔暗算，如今缺了一只眼，只能用魔眼顶替着。只不过不能长期顶用，魔眼的使用寿命不过只有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