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目光扫过下方几人，最后落在扉间身上，“因为没有操控求道玉，所以没有破坏秽土转生体吗。”


    “我也没想到。”扉间双手抱胸，冷冷的与带土对视。


    求道玉没有被确实操控的话，是无法破坏秽土转生体的，这一点原着中也是如此。


    猿飞日斩和扉间都被带土破坏过身体，但后来也恢复了，只有水门的手臂是在带土回神之后被破坏的。


    “这一次不会了。”带土用锡杖指着扉间。、


    “带土……”水门有些心疼的看着天空的带土。


    谁能想到曾经那样阳光的少年，此刻却变成了这番模样。


    带土看向水门，“又要说教吗？老师？”


    他的老师二字中满是讽刺。


    “不。”水门苦涩的摇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选择，同样我也已经下定决心，带土，我会代替琳阻止你的。”


    “你没有资格提起琳，水门。”带土微微皱眉，“我已经受够了你的无能，我会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再一次看到幸福的琳。”


    “只有我们所有人在一起的时候，琳才会真正的幸福。”水门苦笑一声，“但是我了解琳，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否定你，我也知道，她肯定会让我和卡卡西阻止你。”


    “带土……如果可以，变回以前的你吧。”


    如果可以，水门更愿意看到那个阳光的带土，更愿意每次集合的时候等待他，听着他说每天早上都能遇到的奇怪事情。


    送老奶奶回家、救迷路的小孩、帮忙找丢失的小猫之类的。


    那个时候，他们的笑容如此简单，而不是现在，连笑容都带着苦涩。


    “回不起的。”带土笑了出来，轻轻摇头，“回不起的老师，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我不是说教就能唤回的。”


    锡杖一扬，“杀了我吧，就像那个时候一样，不用犹豫，不用迟疑，我的结局，只有死亡或者成功。”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不是原着中那个能被嘴遁说动的他。


    在梦境之后，他看到了无限月读的未来，也看到了曾经的悲惨过去，这个世界是地狱，地狱之中没有任何希望。


    是的，他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知道。”水门也知道，那个梦他也在。


    抽出苦无，他对准带土，表情虽然苦涩，却没有犹豫，“带土，我不会容许你做出错事，无论是作为老师……还是火影。”


    “火影。”带土口中咀嚼这两个字，随后讽刺一笑，“到现在还说什么火影，所谓火影不过如此。”


    “那我就用我儿子的一句话来反驳你吧。”水门突然笑了，就好像想到了美好的事情轻笑出声，“没有当上火影的你，有什么资格评价‘火影’？”


    带土沉默。


    他确实没有资格，他不是火影，更已经抛弃了木叶的身份，他只是一个叛忍，只是一个复仇者罢了。


    复仇，对这个世界复仇。


    恍惚间，一道光影在他面前闪过。


    光影中的他，带着火影斗笠，穿着火亦袍，半边脸毁容，但笑容却无比阳光。


    卡卡西站在他身旁，一如既往的颓废，但似乎又带着笑容。


    鸣人仰慕的看着他，佐助带着骄傲站在他旁边，还有身后……无数认识或不认识的忍者们跟着他。


    带着笑容，带着骄傲，带着自信，也……带着希望。


    光影中的带土伸出手，似乎想要与光影之外的自己相触，其他人跟随着神威火影的他，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伸出手，带土似乎想要触碰这一瞬间的光影，但下一秒，他的手骤然握紧，将光影握碎。


    眼中，没有迷茫，只剩下坚定。


    “火影为何？我不知道。”带土看着水门，“但是老师，我知道身为火影的我，无法拯救琳，无法拯救这个世界。”


    这就是我的选择。


    水门点头，眼神中流露欣慰，“你真的长大了带土，如果琳看到现在的你，大概会高兴吧。”


    “或许吧。”现在的带土，已经不会因为一句话而狂躁，“闲聊就到这里了，水门，准备好杀了我，或者被我杀死吧。”


    “那就以这一场战斗，作为最后的测试吧。”水门做出攻击的姿态，九喇嘛模式瞬间开启。


    战斗……不在迷茫，不在妄想，两者之间只有战斗的余地。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带土认可了水门，不止作为老师，也作为敌人。


    水门认可了带土，不止作为弟子，也作为敌人。


    敌人与敌人之间，不需要余地，战斗就可以了。


    “玖辛奈、水户奶奶，鸣人和佐助就交给你们了。”水门握紧苦无，笑容消散，战意骤然爆发。


    玖辛奈犹豫了一下，随后轻轻点头，“小心。”


    她知道自己的实力，面对秽土转生还能克制，但真正对上六道这样的敌人，还是不要上去添乱了。


    如果有九喇嘛还可以，失去了九喇嘛的她，只是一个上忍而已。


    扉间放下手，抽出长剑，“嫂子，麻烦你保护他们了。”


    “我知道。”水户点头，一如既往的笑容不在，而是带着沉重。


    “这样我们也能安心战斗了。”自来也睁开眼，刚刚吸收的自然能量合成仙术查克拉，瞬间进入仙人模式。


    下一秒，飞雷神光芒闪过，二者直接来到带土面前。


    自来也双手结印，口中喷出烈火。


    战斗一触即发。


    带土现在不愧为六道，哪怕飞雷神的突袭他也能轻松挡下，反应力和感知力远远超过在场众人。


    与鸣人和佐助的战斗不同，四人的战斗没有华丽的特效，没有强大的轰鸣，但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凶险。


    每一道攻击都会朝着敌人最薄弱的地方去，哪怕一个失误，带来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死亡。


    带土的实力也不弱，没有使用忍术，或者说，在飞雷神的不断攻击下，他都没有使用忍术的间隙。


    可就算这样，真正占据上风的也是他。


    因为在场三人，只有自来也有能力伤害到他。


    玖辛奈抱着鸣人和佐助，神色紧张的看着前方的战斗，水户只是面色沉重，但眼中满是自信。


    相信扉间，相信自己的后辈，更相信柱间。


    鸣人和佐助死死盯着四人，看着、学习着这些人的战斗。


    还是那句话，没有特效，没有轰鸣……但带来的感受，却比那些庞大的攻击更加充满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