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的脸上瞬间浮现喜悦，但他还未开口，斑就直接将其打断，“当然，等我找到无限月读的真相，我会自己去确定是不是要继续月之眼计划。”


    皱眉，柱间看着他，“我相信千语不会骗我们。”


    “相信是一回事，但是否正确又是另一回事。”斑伸出自己的左手，“现在可以把六道阳之力给我了吧？”


    皱着眉头，柱间看着斑伸过来的手，声音变得沉重，“你要做什么？”


    “去寻找答案。”斑扬起嘴角，“你不想知道吗？几千年前的真相，‘我们’的真相，还有……无限月读的真相。”


    他相信柱间不会拒绝，就像他一样，柱间这家伙也是一个方脑壳，而且方的比他还严重。


    沉思片刻，柱间抬起头，目光深沉，“好。”


    他知道斑不会骗他，也知道斑不屑于骗任何人，虽然脑壳很方，但斑永远都是说到做到。


    他不屑于反悔。


    伸出右手，与斑的左手抓在一起。


    柱间调动体内的六道阳之力，缓缓与斑的查克拉连接。


    几乎同时，一股奇怪的查克拉从斑的身体里传出，与六道阳之力相结合，在两人惊异的目光中，两股查克拉融合在一起，化作一股更加强大的查克拉。


    “果然……六道阳之力和轮回之力存在联系。”斑深深的看着柱间。


    柱间有些发愣，“轮回之力……吗……”


    光芒闪过，就在两人发愣的时候，天空似乎暗了下去，地面由岩石化为水面，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很奇怪，明明是水面却没有染湿他们的裤腿。


    眼带诧异看向四周，可以确定这里是一个无比黑暗的空间，除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几乎没有任何光芒。


    从水面站起，斑双手抱胸打量四周。


    柱间也站了起来，带着一抹好奇，“这里是……内心空间？”


    “是。”斑轻轻点头，随后又摇头，“但不是我们的内心空间。”


    面色如常，可他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奇异，“你的六道阳之力和我的轮回之力产生反应，将我们的灵魂拉入这个人的内心世界。”


    “有趣。”说完后斑就笑了出来。


    他看向柱间，“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内心世界吗？”


    “啊。”柱间点头，目光深沉的看着斑，呻吟低沉带着磁性，“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他很傻，但又十分聪明。


    从六道阳之力与轮回之力下诞生的力量，又由这股力量将他们带来这里，这里是谁的内心世界不是一目了然吗。


    不过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存在。


    “是的。”


    就在柱间感慨时，一个声音在两人身后传来。


    没有感知到任何波动，两人同时转头看去，甚至下意识警惕起来。


    在他们身后，六道老头漂在空中，九颗求道玉在身下，盘坐在空中。


    他依旧是充满威严，那一双轮回眼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没等斑和柱间开口，六道老头就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两个是最接近我两个儿子的存在，不止实力……还有为人。”


    “哼。”斑冷哼一声，“我是宇智波斑，可不是什么大筒木因陀罗。”


    “我知道。”六道老头点头，没有丝毫想要反驳的样子。


    这下柱间到是有些奇怪了，“我们不是你儿子的转世吗？难道你不会觉得我们就是你的儿子吗？”


    理论上来讲，这样说是没有多少问题的。


    但六道老头却笑了，是的，他笑了。


    笑的很慈祥，丝毫没有那严肃的样子。


    他笑着摇头，“我比你们更清楚这件事情，我知道你们是我儿子的查克拉转世，但你们不是他们，只不过受到了我的儿子的查克拉影响，所以某些方面变得跟他们很相似罢了。”


    “我比你们都要清楚这一点……”


    说话间，语气带着落寞。


    也确实，当初他的两个儿子虽然看上去关系不好，但作为亲兄弟再怎么都不可能以死相拼。


    因陀罗受到了黑绝的蛊惑，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改变。


    但也不可否认，六道老头的选择伤到了因陀罗的心，甚至在最后，他还帮助不如因陀罗的弟弟打败了自己。


    这种被父亲、弟弟背叛的心理，加上黑绝的蛊惑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六道老头直接否定了因陀罗，阿修罗也借由父亲的力量打败了因陀罗，双重打击。


    最简单的例子，写轮眼……爱之深则恨之切。


    写轮眼就是这样的存在，没有爱又何来恨一说。


    与其说因陀罗憎恨父亲和弟弟，到不如说，他憎恨背叛。


    正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六道老头才会在原着中选择给予鸣人、佐助两人力量，而非一人。


    公平……不，是重视。


    柱间和斑对视一眼，此刻六道老头的表情，让他们两个体内的查克拉有些波动，大概是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在捣乱。


    而奇怪的是，他们无法平息这种波动。


    “好吧。”柱间闭眼，轮回眼消散化为普通的黑瞳。


    柱间看向六道老头，“我们对你的家事还挺感兴趣的，跟我们说说吧。”


    “还有辉夜。”斑点头。


    这是他们来这里的本来目的。


    六道老头轻笑一声，“故事很长，有些事情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所以带着一些主观臆想，你们确定要听吗？”


    “别废话了。”斑不爽的皱眉。


    柱间笑了出来，“这家伙就是这样，你说吧，我们听着。”


    六道老头并不在意，斑的性格跟因陀罗很像，他早就习惯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六道老头带着些许惆怅，缓缓开口，“我的母亲，人称卯之女神的大筒木辉夜，她是……”


    故事很长，但又很短。


    六道老头的话语不急不缓，用他特有的声音将故事缓缓道来，从辉夜降临到传教忍界，最后兄弟决裂。


    很简单的故事，没有高低起伏，抑扬顿挫。


    就好像只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在讲解曾经的过往，带着或许怀念、或许惆怅的表情。


    是啊……哪有什么惊心动魄，故事只是故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