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
两柄武器在空中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如同炸弹爆炸一般的巨响声。
而业莲魔刀在劈砍的同时,刀刃忽然翻转,走出与普通刀法都不同的诡异弧线。
斩鬼十八式!
业莲魔刀如同一条赤红『色』的游鱼,钻进了门板大斧的缝隙之中,刀锋重重的点在丧尸的胸膛之上。
火焰流『射』,丧尸被撞飞了出去!
而火焰经行之处,一切都被熔化,留下一条赤『色』的燃烧道路。
这才是至高的火焰掌控者!
没有爆炸的巨响,没有刺眼的光辉,火焰的力量在一瞬间完成。
相比之下,那些自称控火大师的家伙都弱爆了!
手持门板大斧的丧尸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光秃秃的脑袋,胸口处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贯彻身体的洞。
但是洞中却没有血『液』流出,因为他体内的血『液』早已流尽。
丧尸咆哮,业莲魔刀的一击没能对他造成致命的一击。在最后关头,他用门板大斧挡住了业莲魔刀上爆炸『性』的力量与火焰。
而同时,门板大斧上也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路天意感到惊讶,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一位大师级的人物。虽然他已经变成丧尸了。
但此人生前必然达到了武道大师以上的水平。
“朱尔斯!”白嫱突然大叫道。
“居然是你,朱尔斯!”
白嫱对着路天意的背影大喊道:“他死前是我的队友,是一位美国籍华人,他的斧法很是强大,传承自一位海外的武道宗师。”
朱尔斯.穆迪,生前曾是异人界的一名赏金猎人,至今为止赏金猎人的网站上还挂着此人的一项项丰功伟绩。
据传,此人曾一人两柄斧头,冲进东南亚的某一处公寓,完美解决了祸害当地的数十头鬼物和一名当地的养鬼师。
但没想到的是,居然在镜面世界里遇上了他。而且是以这种形式遇上。
路天意并不认识他,但曾听鹿鸣提起过。
因为玩斧头的人已经很少了,能够将斧头玩的淋漓尽致的人那就更是屈指可数。此人也得到过鹿鸣的关注。
但后来听说,这位朱尔斯.穆迪失踪了,一同失踪的还有他的所有队友。
曾有人猜测,可能是整只队伍遇上了极其强大的鬼物,全军覆没了。
在赏金猎人的圈子里,失踪与死亡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即便这是一位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那也得不到别人太多的关注。
朱尔斯.穆迪挥舞着门板大斧,冲着路天意发出一道震天撼地般的咆哮。
变成丧尸的朱尔斯.穆迪比以前更加强壮了。
他生前便是身高一米九几的彪形大汉,变成丧尸以后,躯体非但没有缩水,反而比以前还要强大数分,达到了两米一几的高度。
朱尔斯.穆迪浑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块块遒劲的肌肉块,就像是肌肉打造的战衣一般。
也只有拥有这般体型的他才能挥舞起门板大斧。
朱尔斯.穆迪扭动着脑袋,对路天意和白嫱『露』出一道似乎是笑的表情。
但这不是善意的微笑,而是丧失看见食物时表达喜悦的一种表情。
就像是一头猎狗对着牛群『露』出的那种“微笑”。
面对丧尸的微笑,绝大多数人都会吓得昏死过去,但它遇上的是却是路天意。
一个能够踩着鬼物脑袋当球踢的暴徒!
只见路天意猛地踏地,以迅雷之势冲向朱尔斯.穆迪,业莲魔刀左右劈砍,将身边划出一道安全的空白区。
面对大师级的人物,朱尔斯.穆迪,路天意只是觉得很兴奋。
砍人已经满足不了他的内心了,他要砍大师!
只有在和这种大师级的存在对抗时,他才能『摸』到天花板,才能突破桎梏,进入更高的境界。
虽然鹿鸣是比大师更加高级的宗师级存在,但鹿鸣有伤在身,而且和鹿鸣对战,对抗的两人都无法使出全力,也就没有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
而想要突破再突破,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便是这种生死一线的感觉。
在生与死的边缘突破。
不突破便是死!
“砰!砰!砰!”
两人疯狂的挥刀,刀与斧碰撞在一起,爆发出最激烈的震动。周围的丧尸居然被震退,不敢靠近正在对抗的两人。
从极静到极动,再从极动到极静。
两人身影交错,像是两尊高大的塑像。
“居然!居然是平手!”白嫱倒吸了一口凉气。
路天意有多强,她不知道。
但是朱尔斯.穆迪有多强他是知道的。
朱尔斯.穆迪号称斧头界的大师级人物,在赏金猎人圈子里那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仿佛无法超越的存在居然在今天遇上了对手。
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男生。
甚至还不能称之为男人的男人。谁知道这货有没有做过那种羞羞的事情。
两人再动,这一次爆发出了比之前还要强大数倍的力量!
朱尔斯.穆迪手持门板大斧,从上往下暴力劈砍,两道门板大斧就如同包饺子时剁肉的菜刀,疯狂向下剁去。
简直比剁肉还要暴力!
朱尔斯.穆迪手臂上的狂奔力量,再加上门板大斧本身的重力,上下两米处仿佛都是斧头的影子。
乍看上去密不透风。
而路天意右手握着那柄来自地狱的宝刀,忽然间陷入了静止之中,就像是一名侍者安静的等待着女主人的出浴。
在女主人出浴的瞬间向前递上一块舒服的浴巾。
但是,路天意不是侍者,而朱尔斯.穆迪也不是女主人。
所以,路天意递上的也不是一块舒服的浴巾,而是一把刀。
一把闪烁着寒光,带着灼热火焰的刀!
一把杀人的刀!
“刷!”
斧影与刀光交错。
对斩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结束,仿佛已经分不清楚动或者是静,又或者两者已经完美的交融在了一起。
开始和停止都显得异常突兀,中间似乎没有过度的时间。
白嫱满眼震惊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听见了一滴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那么的清脆。
究竟是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