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嘻嘻嘻......
耳边传来一阵笑声,鹿鸣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岁那年。
十岁那年,自己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男孩,那时候爸爸妈妈还没有离婚,一家人挤在一间狭窄阴暗的地下室里,虽然生活清贫,但却很快乐。
这种感觉已经多久没有体验过了?
好像从自己过完十一岁生日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因为在他十二岁那年,爸爸妈妈离婚了。
他被法院判给了老妈,只因为老爸是个一事无成的酒鬼。
但他知道,老爸不是一事无成的酒鬼,老爸是英雄,但却是断臂的英雄。
老爸年轻时曾投身行伍,在部队里战功卓着,后来认识了当时的女大学生,也就是他的老妈。
鹿妈妈是位新时代女『性』,在鹿爸爸因病退伍之后,不顾家人的反对,辞去了市里的工作与相恋不久的鹿爸爸私奔了。
鹿爸爸也没有让妈妈失望,虽然一开始生活过得很辛苦,为了省钱一家三口就挤在狭窄、『潮』湿的地下室里。
鹿鸣在地下室生活了十一年,至今仍能回想起当时的日子。
漆黑的房间,『潮』湿的墙面和阴冷的空气。
但就在他十二岁那年,鹿妈妈向鹿爸爸提出了离婚,一开始可能也只是一句气话。因为鹿爸爸总是借口要忙事业,没有时间陪伴家人,而鹿妈妈想要教训这个男人一下。
但由于鹿爸爸的不作为,和一贯的放纵,导致两人的婚姻真的走上了终结。
一纸协议,十几年的联系就这样断了。
鹿妈妈带着才十二岁大的他离开了地下室,回到了外公外婆的家里。
那时,才十二岁大的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地面上的屋子是这样的。
倾洒的阳光,温暖的空气和满屋子的玩具,这些都是地下室里没有过的东西。
他曾一度忘记了那个陪伴了他十二年的男人。
一直到他十八岁考上大学,那个男人才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他甚至已经认不出来他了。
佝偻着背,头发脱落了一半,脸上的皮肤像是黄土高原上的沟壑一般。
他还记得,那是在大学校园里的第一天。鹿妈妈在寝室里忙东忙西,而他则和同学一起去领将要用到的课本。
正走在半路上,一个满脸风霜的老男人把他叫住了。
向他招手,并呼唤他的名字。
直到那时,他才认出这个男人,那个陪伴了他十二载的男人。
可是“爸爸”两个字却梗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口。
男人慈爱的抚『摸』着他的手背,神情激动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信封里是一沓崭新的红钞。
鹿鸣想起有个笑话是这么说的。
一个中国学生问外国学生:“你们的父母是如何表达爱你们的?”
外国学生答:“直接说,我爱你。”
外国学生随即又问中国学生:“你们的父母是如何表达爱你们的?”
中国学生答:“给钞票。”
可其实,对中国的父母来说,给钞票给的不是爱,而是一种责任。
这是外国父母无法理解的东西。
鹿爸爸觉得自己亏欠了鹿鸣,希望能够用钱来弥补。
但那时的鹿鸣还很年轻,什么都不懂,没有接下信封。或者说是,没有原谅鹿爸爸。
鹿爸爸失望的离开了,而鹿鸣也没有告诉鹿妈妈,鹿爸爸来过的事情。
时间流逝,一转眼两年时间过去了。鹿鸣已经在大学这个小社会里『摸』爬滚打了两年,也从一个菜鸟一路爬到了学生会会长的位置。
那时的他,还没有后来传说中的那么传奇。
他只是继承了路爸爸硬汉的外貌和身材,继承了路妈妈的头脑和智商。
所以他只是成绩比别人优秀一点,兴趣比别人广泛一点,人际交往比别人热情一点。也比别人更受女同学的追捧一点。
又过了一个学期,转眼间大学生活就已经过去了一多半。
鹿鸣也终于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
一个自称是国家秘密部门的中年人找上了他,告诉鹿鸣,他的父亲给他留了一笔遗产,需要他去继承。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父亲从来不曾退伍。
所谓的因病退伍只是为了执行一项特别的任务,而他十二岁那年的争吵也是父亲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将他和鹿妈妈赶走。
因为任务会有生命危险,而那时鹿爸爸还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回来,不想耽误了鹿妈妈。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那一刻,鹿鸣彻底傻了,他曾像个孩子一样对父亲置气,还曾拒绝父亲的忏悔。
原来错的不是父亲,而是自己。
真是可笑、可怜、可耻。
从那天起,鹿鸣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行事作风和以前大为不同。
又过了一年,鹿会长已经成为学院乃至整个学校的神话,全国武术冠军、全国击剑冠军、全国大学生组篮球冠军、全国大学生组数学竞赛冠军......
鹿会长的名号几乎传遍了这个校园,不论新生老生无不知晓鹿鸣鹿会长这个人物。
每每提起鹿会长这三个字,都会『露』出一脸钦佩的表情。
若是有哪个女生敢说自己是鹿会长的秘密女朋友,定会被周围的女学生群起而攻之。
若是有哪个男生敢说自己有鹿会长的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裸』.照,定会被一群女学生围住,花再多的价格也要买下来,做成墙纸贴在寝室里,三百六十五天,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天天看,时时看。
当然,也可能有好奇的男人会花钱买下。
“鹿哥儿,快点起床啦,太阳要晒屁.股了。”一道温柔的女人的声音在轻轻呼唤着他。
鹿鸣能够听出这是十几年前鹿妈妈的声音,那时候的鹿妈妈还没有经历过离婚的挫折,声线还没有哑掉,所以听起来就像黄鹂鸟歌唱般动听。
而“鹿哥儿”则是他儿时的『乳』名,鹿妈妈和鹿爸爸都喜欢这么叫他。
“鹿哥儿,快点起床,太阳要晒屁.股了。”鹿妈妈在旁边轻轻拍着他的手臂,轻声唤道。
地下室怎么会晒到太阳呢?鹿鸣心里想道。
鹿鸣微微睁开睡眼,仔细一瞧,却发现鹿妈妈的脑袋上竟然有两个不断淌血的血洞。
再看向路妈妈的脸,结果只看到了一张正在不断裂开的血盆大口。
这哪里还是自己可爱、亲爱的鹿妈妈,分明是头吃人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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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了写鹿会长的故事,希望喜欢鹿会长的朋友给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