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正浓之时,客房外却传来奔跑时急促的脚步声。
出门一看,却见走廊上围满了人,细数下,大约有二十余人。但见这二十余人都身着白衣,手提长剑,衣上绣着色彩鲜艳的宫殿图案,剑柄上清晰地雕刻着“天宵宫”三字,这些人竞都是三宫六派之一天宵宫的人。
为首的一人见有人出来,在文科身前两米外停住。其余人分散而立,隐隐成合围之势。
打量了文科片刻,见他身着无极宫制服,为首那人抱拳开口问道:“你是无极宫的人?”
文科也回了个礼,道:“无极宫刘耀文,各位有礼了。”
“你是无极宫的首席大弟子刘耀文?”为首那人更加惊讶,又问了一句。
“正是。”文科应了一声,问道:“不知各位到此有何贵干?”
那为首的天宵宫人往文科身后的客房瞧了一眼,道:“我们是来找女魔头“三绝剑”肖寄眯的,你可知道?”
文科没答他的话,问道:“你们寻她有何事?”心下则不由暗道:“这些人来势汹汹,瞧来颇为不善,看样子多半是来找肖寄眯寻仇的。这肖寄眯的仇家还真是多啊,什么时候竟然又惹到天宵宫的人?”
那为首的人道:“肖寄眯那女魔头曾杀害我宫中多名弟子,我们是来抓捕她回天宵宫审问的。”
见这些人果然是来寻仇的,而且还是化解不了的仇恨,文科不由有些头痛,天宵宫的人了解肖寄眯的底细,还敢正面抓捕,看来在武力方面是能镇压肖寄眯的。
见文科沉默不语,那为首的天宵宫人又道:“刘兄,咱们三宫六派一向同气连枝,刘兄若是知道她在哪里,便请告诉我们一声,我们感激不尽……”
他还要说什么,里面肖寄眯听到外面说话声,走了出来问道:“刘耀文,你在跟谁说话?”
她一走出来,忽然为首的那个天宵宫人面色一变,瞬间抽出了所携带的长剑,其余天宵宫人也跟着拔剑出鞘。
文科见他们亮出兵器来,喝问道:“你们做什么?”
那为首的天宵宫人指着肖寄眯道:“这女人就是肖寄眯女魔头,我们要捉她问话。”
肖寄眯见这些天宵宫人要来捉她。冷笑一声,用剑指着天宵宫人叫道:“好啊,你们这些天宵宫当我一个女人家好欺负是罢,来啊,让本姑娘见见你们的本事!”
那为首的天宵宫人最是冲动受不得激,当下一声低吼,挥剑欺身而上,便向肖寄眯刺了过去。可才冲了两步,忽然听得“呛”然一声长剑出鞘的声响,紧接着便见眼前银光一闪,“当”地一声响,手中的长剑被拦住,人也跟着不由自主的被拦下,竟然再冲不动往前半步。
转眼瞧去,却见是文科腰间的长剑出鞘,横剑相架,将他拦下。他另一手也握上剑,双手合力,奋力往前推去,可竟是仍然推不动半分。好像拦住他的并不是一把薄薄的长剑,而是一座不可动摇的大山。旁观正要动手的其余个天宵宫人,都是不由大惊失色。
文科道:“这里没什么肖寄眯,是我的隐居之地,你们找错地方了,回去罢。”他面上神色轻松,并没显咬牙用力之态,而且还能轻松自如的开口说话,那两个天宵宫人瞧得更是惊诧。
那为首的天宵宫人道:“刘兄,咱们天宵宫与你无极宫向来同气连枝,你不助我就算了,为何还要帮这女魔头?”
文科道:“我也说过了,这里没什么肖寄眯,你们找错地方了。在我这隐居的清净之地,你们动刀动枪的,却又是什么意思?”
那为首天宵宫人指着后面的肖寄眯道:“肖寄眯明明就站在这里,刘兄如何说这里没有肖寄眯?”
文科反问道:“你们凭什么说她是肖寄眯?”
那为首天宵宫人:“肖寄眯这女魔头杀害我天宵宫弟子时,我当时就在场,亲眼所见。”
文科道:“你可能是瞧花眼了,这里并没有什么肖寄眯,你们快去罢。”
那为首天宵宫人握紧手中的剑,面色郑重地道:“刘兄,你这是一定要与咱们天宵宫作对了?”
文科道:“我可没有与你们作对,是你们先在我这里动刀的。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那为首天宵宫人道:“好,刘兄,你敢跟咱们发个誓说,这里果然没有肖寄眯吗?若你真发誓说没有,那咱们二话不说,立马就退走。”
文科长剑一转,剑指向他,道:“我干吗要跟你们发这个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们不走,那我就打你们走。到时剑下无情,若有死伤,可莫要怪我好话没说在前头。”
那为首天宵宫人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兄弟们一起领教下刘兄的高招。”
他倒是有自知之名,知道单挑没人能够取胜,便想着要群殴。
文科微微一笑,道:“请罢,咱们去外面解决,免得在这里打坏了东西。”
那为首天宵宫人将剑反手握住,收在肘后,带着他其他人率先向门外走去。
文科带着肖寄眯随后跟了出去。
虽然天宵宫这边人多势众,但无极剑法本就不惧群攻,再加上文科内力深厚,很快天宵宫众人就倒了一地。
见事不可为,那为首天宵宫人道:“我们不是你对手,但你此次如此帮这魔头,不怕丢了无极宫名门正宗的名声吗?”
文科道:“你们既知道不是我对手,那我们就此别过如何?”
天宵宫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文科点头一笑,道:“好,各位不说话,那我就当各位默认了。”顿了下,道:“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等一下。”那为首天宵宫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文科问道:“阁下还有何见教?”
那为首天宵宫人道:“我们技不如人,你们要走,我们也拦不住,但今日之事我们定会上报我们天宵宫主,到时无极上人也知晓刘兄和这魔头在一起,如此后果你可愿承担。”
文科瞧向肖寄眯,肖寄眯也正看向他,一脸紧张的样子。
文科沉吟片刻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切后果我愿一力承担。”
那为首天宵宫人:“既然如此,刘兄,咱们后会有期。告辞。”说罢便带着天宵宫众人离去。
眼见天宵宫众人走远,肖寄眯眼珠转动,盯着文科痴痴地问道:“你这样做值得吗?”
见肖寄眯动情,文科也一字一句说道:“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为了你,哪怕是和全世界做对,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