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光接到白家四爷的电话时,虽说心里懊恼,但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完全无法反抗四爷命令的。那么,既然要帮助金正林的儿子开脱,那这个当爹的是不是应该上路一点?
果然,金正林深谙圈子里的套路,登门求见,准备了见面礼——只是让白纪光意外的是,这个见面礼,也未免太大了一点!
白纪光原本估算金正林最多给个五十、一百万,没想到他出手竟然直接是一千万!
这一下,白纪光看向这薄薄的信封,目光一片炽热!
“咳咳,金局长,四爷说你够好爽,够仗义,果然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啊!”
白纪光说着接过了金正林手里的卡,又给金正林续上一杯水,“来来来,金局长喝茶!既然是白四爷牵的线,我们就是自己人了!这一次我会在结案报告做点文章,这次‘海澜花园’的冲突,分明是三个人酒后酿成的悲剧!”
“赵秘书因为心脏病饮酒过量,意外死亡。而水彪则是酒后和金俊发生了争执,仗着自己曾今是混混、会点拳脚,他率先殴打金俊!金俊一味忍让,但是水彪不依不饶,最后金俊为求自保、拔刀自卫,不小心杀了水彪!这么一来,金俊最多就判个‘防卫过当’,争取个缓刑,就行了!”
听白纪光说完,金正林连连点头:“对对!白队说得太对了!这么做,应该没问题吧?”
“不会有大问题!”白纪光打包票道,“现场没有人证,而水彪的尸检也发现了他指甲缝里,有金俊带血的皮肤纤维,两个人显然有剧烈肢体冲突,一切都合情合理!我下午会去专门找一趟金俊,教他录口供的时候该怎么说!”
“行!白队,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次,真是太感谢了!”
金正林连连道谢,之后,他又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白纪光。
白纪光一愣:“金局长,你这是……”
金正林苦涩一笑,目光里却闪过一丝决绝阴毒:“白队,实不相瞒,这次你或许能帮金俊平安无事,但是……我原本升任副县长的机会是彻底没了!我卖了名下几套房子和店面,这里,还是一千万!只是求白队能帮我出一口恶气!”
白纪光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
又是一千万?!这钱也太好赚了!哪怕这次来,自己政绩一点没捞到,但是捞到这两千万,那也是收获颇丰啊!
“噢?金局长具体说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能帮忙的,兄弟我一定义不容辞!”白纪光说着又不动声色接过金正林手里的信封。
金正林送出了两千万,心里也是一阵肉痛,但是一想到那个可恶的青年,就让他如鲠在喉!
“白队,让我们金家父子连番遭难的,就是那个叶白!而且,他的手上,还有一份证据,对我和我儿子都很不利……”
接着,金正林压低声音,把事情来龙去脉和白纪光说了一遍,也隐晦提及了父子二人布局陷害“水氏医馆”、甚至最后杀水贵夫妇灭口等事!
听完,白纪光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这对父子,颠倒黑白、雇凶杀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但是拿人手短,而且自己掌握了金正林的把柄,以后说不定还能再压榨一些油水出来!
无论看在白四爷的面子上,还是看在钱的面子上,白纪光略一思索就有了定夺!
“看来……这个叶白还真是个难对付的泼皮无赖!金局长,你放心,既然他不识好歹,兄弟我一定帮你出手好好教训他!那份证据,我也会给你拿到手!”
说着两个人以茶代酒干了一杯,都是一脸阴鸷的冷笑!
……
另一边,从县里打了个车回到水云乡的叶白,不会想到又一个阴谋在向他靠拢。
“水氏老宅”里,虽然已经夜深,但是水顺章和水心柔被惊醒后就再也没有入睡,尤其是乡长水永安家里起火,水永安本人重度烧伤的消息传来,更让这祖孙二人惴惴不安。叶白和他们说还要去县城处理一些事情,祖孙俩就一直等着叶白。
“我回来啦!”
直到叶白笑眯眯走进水氏老宅,水顺章这才松了口气!
少女水心柔更是担心地小跑到叶白面前,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她的叶大哥完好无损,这才放心!
叶白看着水心柔一脸欣慰的甜笑,忍不住心里一暖,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柔儿啊,你这么把叶大哥看了个遍,咱们必须互不吃亏不是?要不,让叶大哥也好好看看你?”
说着,叶白盯着水心柔前凸后翘的身材一番打量,少女青葱妙龄,却是发育良好,叶白的目光顿时惹得她一阵俏脸绯红!
“叶大哥,人家是担心你!讨厌!”
叶白咧嘴一笑,刮了下少女滑腻的琼鼻,“傻丫头,你叶大哥办事,有啥好担心的!放心吧,过了今晚,那帮讨厌的家伙再也不会来找咱们‘水氏医馆’麻烦了!”
水心柔一愣:“叶大哥,你跟他们谈了什么?”
叶白知道也瞒不了多久,而且相处一年多,叶白心里早就把这对祖孙当作了自己人,于是把在“海澜花园”的事情简单讲了——三个罪魁祸首,全都死于非命!金俊更是惹上人命官司,被当场逮捕!
听到那赵秘书是叶白亲手所杀,水心柔俏脸一阵发白!
“叶、叶大哥……你你、你怎么能……”
叶白摸出酒壶咪了口酒,不咸不淡说了句:“柔儿啊,来水云乡之前,你叶大哥杀的人,估计都能堆成山了。”
少女扑闪着大眼睛一阵慌乱,但是仔细思考之后,美眸里闪过一丝明悟后的清澈,幽幽一声叹息,说道:“那些肯定是坏人!”
叶白哈哈一笑,也不过多解释——有时候,善恶在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杆秤,他叶白当年屠戮无数,也不敢说手下没一条冤魂。但是,总体来说,杀得当然都是该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