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道:“听说上次萧南楼亲自去温家拿人,也是被你给拦下来的?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给萧家带了顶绿帽的年轻人,叫叶白,对吧?”
“年轻人,你很有本事啊,就凭你敢跟萧家叫板这一点,我就很佩服你,萧南楼都拿你没有办法,看样子你有两把刷子。”罗达第一次正眼瞧叶白。
可这句话刚刚落下,罗达的脸色就猛然一沉:“但你以为你不怕萧家,就可以不怕我们青龙会了吗?小瘪三,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青龙会的事情都敢插手!”
叶白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也别在那倚老卖老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我今天敢来这里,就不怕你这个狗屁帮会,而且我今天来,是来救人的,也不是来跟你骂街的,有问题就赶紧解决,解决完就散。”
“救人?我救你老母,今晚统统给我死在这里!”黑狼第一个发飙,扬着手中的老虎钳就朝叶白砸来。
可还没等黑狼的老虎钳落在叶白的头颅上,身躯就猛的顿住了,因为一把黑漆漆的枪口,正顶在他的脑门上。
拿枪的,竟然是温香香!
这娘们显然是第一次碰这玩意,手都在发抖,她道:“你……你别动,我不想杀人。”
“贱-人,草泥马的把枪放下,不然老子砍死你!”周围那些青龙会众炸开了锅,纷纷怒气冲冲的围了上来,一把把明晃晃的砍刀被抽出。
这场面,可谓是让人头皮发麻,温香香脸色惨白,显然也是豁出去了:“你们都别动,不然我开枪打死他!”
别说其他人,就连叶白都是有些诧异的看了温香香一眼,旋即失笑了一声,这娘们还是有点可爱的,没想到还在身上藏了一把枪……
黑狼眯着眼睛,盯着温香香,他的脸上只有些许的紧张,旋即咧嘴笑了起来:“贱-人,你会开枪吗?你知道怎么开枪吗?”
说着话,他疯狂的用手抱住了枪口,一手指着自己的脑门,说道:“来,往这里打,开枪。”
温香香吓坏了,摇着头,退后几步:“你别逼我。”
“有种开枪啊,臭婊-子!”随着黑狼的一声大吼,温香香吓的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在这封闭的大厅内无比嘹亮,震得人耳朵都生疼,一枚子弹从枪口射了出去。
“啊!”黑狼登时发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倒在了地下,这一枪没打中黑狼的脑袋,反而打偏了,打中了黑狼的耳朵,把他半个耳朵都打烂了,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草!真他吗敢开枪,砍死他!”有人怒吼,就要动手,温香香慌乱的调转枪口,指着众人,惊声道:“你们别乱来,别逼我杀人!”
没有人不怕
死,皆是被一把枪吓住了,不敢轻易上前,没人当这个出头鸟。
“给我砍死她,给我剁死她,老子要把她剁成肉泥去喂狗!”被人扶起来,黑狼嘶吼的,陷入疯狂的嘶吼。
这时,罗达从雅座里站了起来,他一双三角眼凌厉的盯着叶白和温香香:“果真的有备而来啊,你们以为一把破喷子,就能镇住场吗?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一把喷子有几颗子弹?你能杀几个?有胆量就给我再开一枪试试。”
他说话时,已经有两个壮汉站在了他的身前,似乎随时准备为他挡子弹,叶白冷笑道:“你要是不怕,你就站过来啊,躲在后面说什么屁话?”
“哼,今天不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你们想走出这个门,恐怕是很困难了。”罗达说道,对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拿了一把大锁去封门。
“跟我们青龙会比喷子?把喷子拿出来,我怕你会吓不住!”随着罗达的话音落下,至少有十几个人从腰间掏出了手枪,这玩意对于混黑的人来说,不是什么稀奇物件。
瞬间被十几把枪指着,叶白反而笑了起来,他没理会罗达,而是伸手按住了温香香的手掌,把手枪按了下去,道:“你的枪法真够臭的,那么近的距离竟然都能打偏了……”
叶白的话让心都在发抖的温香香颇为无语,感情真要打死人才漂亮?再说她第一次开枪,哪里知道枪的后挫力这么大……
回头重新看向罗达,叶白淡淡道:“达爷是吧?我们不拿喷子吓你,你也别拿出几把破枪来吓我,我要是真怕你们,今天压根就不会来,我既然来了,就是想跟你们好好谈谈,没必要大动干戈,真玩出人命,我怕你们玩不起!”
“呵呵,小瘪三,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现在我有人有枪,杀你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跟我谈?你拿什么跟我谈?”罗达冷笑道,他出来混了这么多年,似乎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像叶白这么狂妄到不知所谓的人。
当然,他也很清楚,这样的人不是疯子就是胸有成竹,他正在揣摩叶白到底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不是我瞧不起你们,破人破枪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叶白摇摇头说道:“退一万步来说,你今晚真敢把事情做绝?你敢把我们留住吗?我就不必多说,你不了解,说有什么大来头好像在跟你吹牛逼。”
顿了顿,他指了指温香香:“就说这娘们,好歹不济也是萧家的媳妇,真要死在了这里,你们怎么交差?这个面子萧家扫不起,到时候肯定要跟你们青龙会死磕,你们青龙会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但真磕起来,你们敢保证不伤筋动骨?”
“草泥马的,你算什么狗东西,敢来威胁我们青龙会?”黑狼嘶吼道,怒火中烧,眼中的残忍杀气快要抑制不住:“剁了他们,给我剁了他们!”
“闭嘴。”罗达低喝了一声,他细细打量着叶白:“小瘪三,你很聪明,知道拿这些事情来做文章,不过你可能低估了我们青龙会,能在杭城屹立这么久,我们自然有我们的道理,一个萧家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