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奇的吗?”李子天一听,眼睛放了光,他回首朝小黑招了招手。
正缠在树梢上的小黑嗖地一下飞窜过来,盘在他的肩头,三角形的小脑袋歪着望向李子天手中的龙王篓。
李子天朝着那灰不拉几的龙王篓一指,说道:“小黑,进去瞅瞅。”语气仿佛就像一个不良大叔在引诱小女生。
小黑吐着长长红信,顺着李子天的手臂窜到龙王篓口子上,探头往里看了看,就看了一眼,却是掉头飞窜回李子天的怀里,拼命往里钻了进去。
李子天见状,倒是一脸疑惑,不过斩龙剑灵倒是给他解了惑:“龙王篓是专克蛟龙一属的神器,蛟龙都是天生惧怕龙王篓的,小黑怕这玩意儿实属正常。”
ai也插口说道:“宿主,我刚才扫描了一下,这个龙王篓里确实内有乾坤,里面有很高的灵气。”
李子天又问斩龙剑灵道:“对了,既然这龙王篓是镇压克制蛟龙的,但为何你之前又说这龙王篓还可以滋养蛟龙?”
斩龙剑灵答道:“这不矛盾,龙王篓都有两面性,关键在于持篓人念出的法咒。有的法咒是拘禁镇压法咒,如果不念法咒,蛟龙鱼虾之属入内,只会是滋养它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会这法咒吗?”李子天听了,眼睛一亮。
“主人,这龙王篓的法咒嘛......咳,”斩龙剑咳嗽了一声道,“自然是不会了。”
“你不会?”李子天一脸的不爽,“你不会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的废话?”
斩龙剑灵嘿嘿尬笑一声道:“以前我可是斩龙的,管它什么龙,哪里还用拘禁?直接斩了就是,这等退而求其次的法子,我哪里会?”
李子天撇了撇嘴道:“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你何用?”
斩龙剑灵一头雾水,问道:“主人,敢问链子是啥?可是法宝?”
李子天气不打一处来,正待训斥,忽听得林外有破空之声,知道定是天机府的人跟来了,便收回了癞蛤蟆大妖身上的捆仙网和地上爆出的一大堆物品,全部收入咫尺物中,然后展开身形消失在原地。
陈诺言带着天机府一众修士落到林中,却见到癞蛤蟆大妖的尸体匍匐于地,不禁皱眉道:“不好,还是晚了一步。”
一个修士说道:“可是那文庙书生所为?”
陈诺言拧着眉毛,查看了大妖尸体,转头说道:“回去发文书给文庙,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本来李子天去京城就是要去找梁晨问那龙王篓的事情,如今龙王篓到手,京城自然是不去了。他几个闪身便回到南城门,找到那守城小校,要回了驽马。
之前李子天去追那大妖,城门口乱作一团,那小校倒是个人精,知道这青衫书生是文庙先生,是贵人,便着人将李子天所乘的驽马牵到一边。如今李子天找来,他巴巴给牵了过去,也是想跟文庙结个善缘。
李子天朝小校拱手作揖道谢,又问那梁晨去向,小校忙道已经交给了城防主官。李子天给他点了一下,说是这梁晨与太子见过面的,如今他救下梁晨,或许今后在太子面前,也算是一份不大的功劳。那小校听了,自是千恩万谢,说是要派兵护送先生。
李子天哈哈一笑,只说道后会有期,说完便带着驽马一闪而逝。
小校和城门守兵吞了口唾沫,说道:“乖乖,这些神仙老爷都是不用走路的啊。”
李子天刚刚一走,天机府的人便到了。陈诺言抓着那小校问道:“人呢?”
小校一惊,结巴着说道:“您说哪一位?”
“自然问的是马车上被绑的那个,我还能问谁?”陈诺言瞪了他一眼道。
“小的我把他送城防大营了。”小校赶紧答道。
陈诺言胡子一翘,喝问道:“我要你好生看管,为何送城防大营?要送也应该送天机府。”
小校心中一惊,想起刚才李子天的话,说了这梁晨见过太子,说不定就是太子的人。这天机府归大皇子统属,大皇子与太子素来不睦,这梁晨要是被天机府得去,只怕他就要吃太子的瓜落。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陈大人,小的我也是按军令行事,再说我随便押着人去天机府,只怕也会被轰出来。”
这天机府对普通人来说,一向是神秘之所,一众天机府修士也都是鼻孔朝天之辈,平日里,莫说进天机府,就是稍许靠近,也会被喝骂。
听小校这么一说,陈诺言叹了口气,知道继续找这小校麻烦也是徒劳,只好放开小校衣襟,挥了挥手,带着几个天机府修士怏怏而去。
小校看着陈诺言的背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小声说道:“呸,我看你们也只能跟着文庙后面吃灰了,得亏小爷我见机的早,将烫手山芋送了出去,要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了。”
正在他暗自洋洋得意之时,城防大营主官刘振却是气得牙根痒痒,心道这帮南城门的家伙真是多事,偏要将这梁晨送到自己这里来。
梁晨和左将军一事,早就在京城官宦之中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背地里都在盛传其中都是两个皇子和太子的争斗,暗流涌动之后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如今这梁晨被太子送回家,又被贼人所劫,劫了就劫了,关他鸟事?可问题就在于,本来不关他的鸟事,现在正摆在他的眼前,叫他如何是好?
刘振看了一眼案前的梁晨,叹了口气,闭了一下眼睛,心道:要是一睁眼,这家伙不见了,多好。
他闭着眼心里正想着,忽然觉得一阵风吹过,下面一阵喧哗,他睁开眼,不禁一怔,娘的,那梁晨真的不见了。
刘振赶紧喝问道:“人呢?”
正站在案头下方的一个亲卫颤声道:“大人,刚才一阵风吹过,我迷了眼睛,等睁开眼,那梁晨就不见了。”
其他几个亲卫也纷纷说道:“大人,我等也是如此。”
刘振一下子跌回到椅子上,扶额道:“尔等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