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类?”荻忠海微微蹙眉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还真有!”
说完也不能三人反应,立刻转身去了柜台后面,乒乒乓乓一阵翻箱倒柜。
“啧……”安南嘴角抽了抽,“这叔叔还真是……可爱……”
“找到了!”柜台后面传来一声欣喜的欢呼,“你看看这东西行不行?”
苏耀灵闻言朝荻忠海那边看去,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青黑色玄武雕件。
随着荻忠海的动作,那玄武的龟壳里竟然有水在晃动。
“这是水胆玛瑙?”苏耀灵也有些惊讶,水胆玛瑙倒是并不稀奇,可这么大的倒是很少见。
“没错,还是天然俏黑色水胆。”荻忠海得意地挑了挑眉,“这水胆玛瑙当初被发现时,有近一米大小,可是除了靠近水胆这部分,其余都是白色,雕刻这玄武摆件的刘庆轩大师不管不顾地将白色部分全部切除,只留下这么大,雕成了玄武。”
“好可惜……”安南听到说被切掉那么大一块,倒是真觉得可惜,毕竟这种天然的东西,在品质保证的前提下,自然是个头越大,价值越高了。
“可惜什么?”苏耀灵倒是并不这么认为,“这玄武所蕴含的灵气是天然形成的,作为风水法器而言,刘大师的做法其实是让这水胆的气场发挥到最大。”
“哟!小丫头是行家啊!”荻忠海看着苏耀灵的眼睛倏然一亮。
苏耀灵接收到安南询问的目光,解释道:“玄武位于坎,属水,代表的是黑色,这水胆玛瑙中天然含水,雕刻成水属性的玄武自然是最佳的,再加上这天然的俏黑色,便将这水属性气场发挥到最大的境地。”
“原来是这样……”安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疑惑道,“玄武是属水的?我怎么看到有的书上写的玄武属土?”
苏耀灵瞥了安南一眼:“你是在网上哪本玄幻小说里看到的吧?”
安南闻言脸上一红:“这你都知道?”
“我又不是不看……”苏耀灵严肃道,“不过看闲书也要有挑选,即便是用来消遣的文字,关乎学术性的内容,还是需要严谨、有依据的。”
安南点了点头。
“这摆件多少钱?”这水、火属性的风水法器,是最难找的,没想到自己运气竟然这么好,刚出门就碰上了其中之一。
“八十万。”荻忠海微微思忖片刻,开口道。
“八十万?”安南瞪大了双眼,推了一把因为自己长大嘴巴而滑下鼻梁的眼镜,“玛瑙怎么会这么贵?”
“成交,给我开个票。”苏耀灵没有疑议,只是要翘开个收据,到时候还要向许清之报销呢,毕竟自己可没有自己倒贴钱的觉悟。
“爽快!”荻忠海作为一个老京都人,最喜欢的就是性格爽快不墨迹的人。
结完账,谢无主动上前抱起已经用盒子装好的玄武雕件,丝毫没有宏安集团分部一把手该有的形象。
“那我们就不多到扰荻叔了,还有些东西要找。”苏耀灵收好收据,朝荻忠海笑道。
荻忠海眼神微微一闪,从大裤衩口袋中掏出一张皱了一个角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要是有什么叔能帮上忙的,直接打我电话。”
苏耀灵收下名片,笑了笑:“那就多些荻叔照顾了,我叫苏耀灵,在t省应该会呆一段时间。”
“好说好说。”荻忠海笑着摆了摆手。
三人从店铺里出来,天色已经暗了。
“都这么晚了啊,我们先去吃饭吧,好饿啊……”安南扁了扁嘴,嘟囔道。
谢无余光瞥了她一眼,朝苏耀灵道:“这种集市一般晚上八点前就陆续收摊了,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带你们去其他风水街?”
“先去吃饭吧,风水街今晚就不逛了,欲速则不达,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找吧。”苏耀灵看了看自己接到手中的塑料袋,眼中透着浓厚的好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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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可累死我了……”安南瘫在床上哼唧着。
“谁让你吃完饭还闹着要逛街的?”苏耀灵摇了摇头,“逛完又喊累,你怎么不干脆买个轮椅让谢无推着你走算了。”
安南撇了撇嘴:“我就算买了轮椅,那家伙也不会推,浪费这个钱干嘛?”
苏耀灵:又是一个会抓重点的……
咚咚咚……
“进……”听到敲门声,安南没有丝毫想爬起来的迹象,有气无力地哼唧了一个字。
“这是怎么了?”
安北打开门进来,就见到像只死狗一样瘫在床上的安南。
“没怎么,逛街逛累了。”苏耀灵朝安南的床上看了一眼,又看向安北,“你们发现什么了?”
安北从安南身上收回视线,朝苏耀灵点了下头:“我们今天下午分头去他们出事的地点查探,发现了有一个路口有监控,虽然离出事地点有些距离,但还是去调了监控,没想到真的有发现。”
那个路口正好离一所学校很近,所以有不少小摊贩在那里售卖一些吃食。
而其中有一个卖早点的摊贩,或许是家住的远,因此总是会早早地就来到那个路口,而他过来的方向,便是那出事地点的方向。
安北一连看了这三个月的录像,发现这个摊贩在两个月前连续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有出摊,一个星期后又重新出现了,而那没有出摊的一个星期,正是第二队队员陆续消失的那段时间。
安北他们发现这一点后,觉得这摊贩十分可疑,便找了警方协助,找到了那个摊贩的住处,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东西。
那摊贩知道他们的来意,倒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更是抓着安北絮絮叨叨地告诉他,两个月前他在出摊的路上看到了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吓得他一个星期没敢从那条路走。
“不可思议的东西?”瘫在床上的安南听到这里,立刻来了精神,“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见鬼了?”
安北看了一眼眼神晶亮的安南,直接将她无视,继续讲道:“他说见到一个女人,在他眼前忽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