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下的两人赫然歇了声音,那公子羞恼的声音从坑底响起。
「吃干饭的玩意,还不快帮本公子把绳子系好。」
「快把本公子撑起来!」
小厮连忙将藤蔓系在公子的身上,又连忙将剩下的藤蔓系在腰上,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仰着头对洞口大喊:「壮士,壮士,系好了,我们系好了!」
席安拿起藤蔓拽了拽,发现底下重量不对,皱眉喊了一声:「你们一个一个来,多了藤蔓断了,可谁也上不来。」
那公子立马见目光放到小厮的身上,嫌弃的踹了两脚。
「还立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你是想连累本少爷吗?」
「好,好的。」小厮挨了踹也不敢有怨言,依依不捨的把藤蔓从身上解开。
席安听了全程很是无语,拉着藤蔓猛然向上一拽,藤蔓绷紧之余颇有些不堪重负。
下面的人不停的嚷嚷:「你拽的什么绳子,伤到本公子了你知不知道!」
「你在搞什么,没吃饭吗?怎么这么慢!」
席安猛然松了下手。
那公子顿时惊呼出声:「哎呦!你、你悠着点!」
「闭嘴,再说话,就把你留在里面。」席安冷冷的训斥。
底下的人顿时闭了嘴。
王承博心中愤愤不平,暗想等本公子上去了,定要叫你好看。
那洞口被繁茂的枝叶遮掩着,他们在这洞里带了不知多久,重见天日之时只觉眼前模糊,喜极而泣。
恍惚间竟是瞧见了一个绝世美人朝自已送来一眼,欲语还休,清冷张扬的面容明媚又眼艷丽,叫人见之难忘。
这是死里逃生而来的艷遇吗?
「美人……」
「啪!」席安毫不留情的把他扇到一边,从他身上解开绳索丢了下去。
这一巴掌打醒了张承博,他捂着脸才明白眼前这个貌若牡丹、美艷无双的女人就是把他拉上来的那个人,现在还要把他的小厮拉上来。
眼见她衣袖一挽,三两下就将小厮捞了上来,动作十分利索,很是粗俗。
「你你你!」
「你的东西。」席安丢了个东西过去打断他的话。
王承博急忙接住,低头一看,自己的玉佩。
「我都玉佩怎么在你这?你不会是对本公子有意思吧?我可告诉你,你这样的女人……」
「我怎么?」席安转头,艷丽的眉眼凝着霜雪,看起来又帅又飒。
王承博一时失了语言,吶吶的盯着她不动。
小厮被救上来之后主动道谢,向席安解释了两人的身份。
原来,这个公子是镇上王家酒楼的公子,出身富贵含着金汤勺出生,因为听说了太岁的传闻,好奇之下走进深山这才落了难。
「太岁?」席安顿时皱眉。
王承博嫌这事情丢人,叫嚣着要治小厮的罪。
小厮连忙点头哈腰的告罪求饶。
看得席安直皱眉。
她冷冷的扫了眼王承博,语气冷淡:「自作孽。」
「你说什么呢你!」
王承博不服的站起身瞪着席安,席安转身就走。
把两人吓了一跳,经过着这一遭,他们可不敢就这样留在这里。
只好怂怂的跟在席安身后。
两人被困了那么久,是又渴又饿。
席安心中挂念着家里,自然不爱等他们,脚步又急又快,叫两人追的艰难。
「喂!喂!」王承博想把人叫住,未果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本公子不走了!不走了!」
「哎,公子,我们还是快点下山吧。」小厮低声劝他。
「不走了!不走了!本公子又渴又饿,走不动了!」王承博的眼角余光瞥见席安停下脚步,顿时嚷嚷的更大声了。
叫席安耐心耗尽,她转头瞥去一眼,冷呵一声:「就是这了。」
「什么就是这了?」王承博一懵。
「这里前些日子打死只熊瞎子,比你人还高,听说那熊瞎子死后天天夜里能听见它的嚎叫……」
席安话还没说完,王承博惊叫一声,屁滚尿流爬起来直往席安身上跑。
席安一脚把人踹到一边,语气冷淡:「少动手动脚。」
王承博经此一吓,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催着席安往下走。
山下,一些穿着家丁服装的人在四周徘徊。
见到这群人,几人眼睛都是一亮。
席安是瞧见了齐寐同宝儿在那群人旁边,立刻见身边的两人抛之脑后,快步上前。
王承博则是认出这是自家的家丁,很是兴奋。
那些家丁围在他的身边,又让他享受到了众星捧月般的待遇。
他正要转头叫席安看看,却不想见席安与一个小白脸站在一起,举止亲密,冷硬的表情也变得温和。
他瞬时不爽,带着人横冲直撞的往那边走。
而席安那边,也从齐寐口中知道了他们还在这里的原因。
原来王家墩公子失踪,王老爷一番质问下得知儿子上了这深山,带着家丁赶忙把这里围了。
宝儿生得大,样貌似狼,就这么下来入了王家人的眼,把他们扣下来不许走,深怕这匹似狼非狼的玩意曾对他们尊贵的公子做过什么。
好在席安下来的快,没叫他们等多久。
他们正要离开,就被一个中年男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