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席修贤面色僵硬,就是因为席安,他才会被爷爷连催带赶的回到书院,甚至被那老不死的威胁。
若不是那老不死的没用,压制不了席安他又怎么会被王承博这般对待。
他的眼中,恨意一闪而过。
席修贤低头,低声问:「认识,王少爷问她是有何事?」
「你真认识?」这倒是意外之喜。
王承博笑容满脸,凑近席修贤盯着他,语气嚣张:「本少爷看上她了,你要是有本事替本少爷把事情办妥了,你与我姐姐的事,我可以帮你。」
「你一个穷书生,能不能一步登天,可就看这回了。」
席修贤眼中屈辱一闪而过,却不得不低头,咬牙:「好!」
当夜,席家就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席安尚且不知道两个与自己不对付的人联手,还在为齐寐不肯去府城头疼。
「为什么突然不去了?」她好声好气的问。
先前还是愿意的,这会怎么就不愿意了?
齐寐没说自己怕被人认出来,席安又追着他问,便撅着嘴语气撒娇:「你与自己同泽一起玩就好了,我去怕你顾着我玩不开心。」
「我和宝儿在家里等你,还可以帮你看着进度。」
「就因为这个啊?」听到这话,席安忍不住笑了,「好了,你是我夫郎我定要先顾着你的,一起去吧,不是说好要挑成婚的嫁衣吗?你不去挑自己喜欢的吗?」
席安劝他,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不去,宝儿也不去。」齐寐柴米不进,抱着宝儿不撒手,心里在滴血,可惜的要命。
这也太倔了。
席安劝也劝过了,一时劝不动就觉得头疼。
他不去,席安一个人去就没什么想玩的心思了,定然是归心似箭,怕他一个人在家里过不好。
更重要的是,这人没到她碗里,她一个人出去那么远总是不放心的。
原本只是想着办事就回,如今是打定主意要带出去。
席安又劝了几句,见齐寐柴米不进,暂时没有再劝。想着先把东西收拾了,到时候箭在弦上,怎么说也能把人带上。
齐寐见她不劝了,心里也烦,他当然想跟着去,只是怕席安那个任职的同泽见过他,认出他来。
他心里不舒坦,晚上睡觉的时候有点纠结。
一直纠结到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面容有些许憔悴,席安带着宝儿出去晨练了,就他一个人坐在院里打哈欠。
「咚咚——」
敲门声突然在门外响起。
齐寐问了一声:「谁啊?」
那外面的人欢喜的喊了一声:「安安,是婶婶啊,快给婶婶开门。」
齐寐一听这声音眉头一蹙,心说这烦人的玩意怎么又找上门来了。
没搭话,叫席三婶又敲了一阵子。
齐寐知道这人缠人,加上之前被席家人砸过门,自己一个人在家,没敢给人开,反而还回了屋子里把门锁了。
席三婶满面春风的来,敲了一阵门都没人给开,笑容逐渐僵硬。
心一狠,硬是在人门口待了快半个时辰,等到席安带着宝儿回来。
「啊!!」
那半人高的狼犬飞快从山下飞奔而来,灰白的毛发顺风飘扬,貌似巨狼的狼犬冲着人狂奔。
席三婶被骇了一跳,大喊着跑远了,远远跑出几百米才敢回头。
就见席安施施然从山上下来,她身长玉立,眉眼高洁,逆光款步而来越发显得她容貌盛极。
她轻描淡写的朝席三婶瞥去一眼,掏出钥匙打开门,宝儿挤在她的腿边率先窜了进去。
席三婶眼疾手快,连忙又跑了回去,气喘吁吁的把着门,与席安搭话:「安安,安安,你怎么养这么凶的东西,可太吓人了。」
席安瞥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没搭话。
「安安啊,我今日来,可是有天大的喜事来找你呢!」她不搭话,席三婶也不气,笑容满面的凑到她的面前,好似真的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哦?是老爷子发丧,还是席修贤犯了事?」席安反问。
席三婶笑容一僵:「你这怎么说话的?」
「安安,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是人嘛,血缘总是不可替代的,我们之前或许是做错了,但是心里总归还是向着你的。这不,一有好事,婶婶就来找你了。」
席三婶苦口婆心,做出一副关心后辈的模样。
席安颇几分啼笑皆非的感觉,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这好事,到底是好到了我,还是好到了你?」
「常言道无利不起早,你也不必装得一副关心我的模样,直接说吧,这回是想把我卖给谁?」
「这怎么能说卖呢。」席三婶不贊同,「那可是镇上卖酒的王家,家里可富贵着呢,现在人家的少爷瞧上了你,要接你去过好日子呢。」
「你瞧瞧你现在住的穿的,住的破房子穿得粗布麻衣,还要养着一个烧钱的小白脸,等你嫁过去,你就是去享福的,吃山珍海味、穿绸缎华服,还有一堆下人伺候你呢。」
「小白脸?」齐寐从屋里牵着宝儿出来,语气古怪,眼神深沉的瞥去一眼。
「那还真是对不起,席安就爱养着我,她就喜欢我这样的。」
一口一句看上了,听起来真的令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