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光藤回到玄翊身前,跌落地面,越勒越紧,勒的中年男子眼冒金星,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老妪眼看要遭,拐杖一丢上前来阻止“大仙,大仙,我儿只是有点蛮力的农家人,吃不住仙物力量”
“是吗?”
忽而,一抹身影转瞬来到老妪身后,一掌打在老妪身上,说时迟那时快,老妪轻巧的避开,顺手拉过身边的孙子抵挡。
哗啦...水花迎面浇下,老妪孙子呆滞中吓得跌倒在地,一直沉默的他终于发出惊恐的声音“快,快抓住她,她是僵尸,我父亲已经被吸干血液,化僵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退开,各自拿出武器警惕着与漓婳打的难舍难分的老妪,以及被光藤捆缚的中年男子。
对,刚才忽然出手的身影,就是看准时机的漓婳,只见,平地升起冰柱,终于将老妪冰封起来,还未等众人松一口气,砰!冰柱四分五裂,数条冰刺向着四面八方射去。
动作稍慢的人,呲...冰刺扎进身体里,血液流出,场面一阵混乱,各自忙着躲避冰刺的攻击,梅褚适时喷出一口酒,手心火焰拂过分出火苗,将冰刺系数融化。
砰砰砰...人群中忽然倒下十数人,身边拿剑的人全都表情呆滞,拿着剑狠厉的砍向身边的人。
“不好,他们都是僵尸,大家小心伤口...”
另一边。
屋顶上,漓婳扯着老妪的头发,膝盖顶着老妪的脖颈“老娘找你很久了,算计过老娘一次,还想故技重施嗯?凤桑!”
“哼!本座是旱魃与你都属于异类,漓侄女是不是?各找活路何必要相互为难,就因为你高高在上?”
“少说这些,你不算计老娘,老娘闲的找你麻烦?再有你吸人血液,干尸成灰老娘就饶你不得”
......
诸如此类的争吵在楼顶吵得的喋喋不休,楼下看去,一头黑锦般的长发女子因为头发被拉扯的关系,露出娇美精致的脸,咋看一点不像漓婳口中的僵尸。
“曾祖奶奶!收手吧!”声音虽小,但在站之人,那个不是有些修为之人,齐齐向趴在地上年轻少年看去。
同样,这声低语也成功吸引了楼顶撕扯的两人,凤桑眼神闪躲,不敢去看少年干净清澈的眼眸,觉得自己的污浊会玷污少年。
“嗬...原是这样,重伤回来不惜吸食至亲血液来疗伤,所谓不死之身就是用亲人的血液灌溉自身而得吧?”
总算是知道,如此谨慎的凤桑怎么会明知道她来到梵村,还着急着出手,一是,一天一血不可缺少,再有嗅到神血,对其诱惑难以抵挡,冒险一试。
“是又如何?自幼被父亲教导消除世间妖魔为己任,然,周边之人皆长生不死,青春永驻,身为真仙之女却要落得功力散尽,遁入轮回的下场,我不服”
“终于让我得到不死之身秘法,每天滋养在鲜血之中感受月之精华的洗涤,年华不再老去...可惜上苍又残忍的夺去我女儿的命,就那么见不得我好?”
说道最后,几乎是厉喝出声,强大的力量震得漓婳连退几步,感觉都结界有所松动,连忙挥手加固结界。
可就是这个空档,腰上被蚕丝粗细的发丝缠住让楼下众人惊诧的一目发生了,只见,漓婳回眸勾唇一笑,整个身形化为水流,因着发丝分为三缕水流,再落地时变成三位漓婳。
身后的漓婳扯着凤桑的发丝,身前的漓婳一手成爪鲜红的血液拔体而出,另一手拿着一方铜镜,血液好似受到牵引,流进铜镜之中。
剩下的一抹漓婳身影,加固完结界后,抱着手欣赏凤桑应接不暇的狼狈状,不管是出于何种心态成仙也好,成妖成魔也罢都与她无关,只要不来招惹她就行。
“好与不好,都属个人行为与我无关,奈何你想彰显你那无以伦比的不死金刚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注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我...我我”本就身受重伤,刚吸食的血系数倒出,凤桑此刻显得很虚弱,脸色苍白眼窝青黑,一张嘴两颗长长的獠牙露了出来。
漓婳心中已然有数,再懒得理凤桑,两手一抬弄了大大的冰棺,砰!稳稳的落到院子里,提着凤桑的衣襟飞落下去。
落下的同时三抹身影自行合一,漓婳提着凤桑将之丢进冰棺中“各位,凤桑谷主相信大家并不陌生,在来时途径祺央时,凤桑谷主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秘密”
“知道,为了彻底降服这个祸害,雷陵阁上下至今逗留凤栖城找寻这鬼邪下落,想不到混迹到这里来了”中年男子身背长弓,乃是灵箭门长老。
因为在门派中地位不低,他一说话,大多数的人都跟着附和,看凤桑的眼神恨不得将之吞食入腹,只因各门各派折损那么多弟子,都是拜凤桑所赐。
“漓婳妹妹,只是用冰棺将之封印,未免太便宜了她,何不直接灭除永绝后患”
漓婳不知说话的女子是谁,眼神询问梅褚“这是医堂左堂主侄女苏芷,医术与你小叔不相上下”梅褚懒懒的为二人引荐。
“噢...原是苏姐姐,小妹修的是水灵根,最多就只能用千年寒冰棺封印凤桑,且她已经练就成旱魃之身,火力根本奈何不了她”
“漓侄女过谦,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捉住这妖邪,已是能力超群,大家不要耽搁,派出弟子四下找个寒潭或是冰窟,暂且封印再做计较”灵箭门长老赞同,再无人有异议。
大家合力,由灵箭门长老带头,先命灵箭门大弟子黎蒙,带领几人将已经死去的弟子,拖到后院用灵火箭射落焚烧。
而后,漓婳撤除结界,与玄翊及其手下负责守着冰棺,密实的藤蔓遮住月光的照耀,防止凤桑吸收月之精华发生变故。
其他人兵分几路找寻寒潭或是冰窟,一时之间,本是欢乐祥和的梵村,蒙上了一层阴霾,村民什么时候见过自个阵仗,躲在家中警惕着各家周围。
一所较大的院落中,老者命女儿紧闭房门,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两鬓斑白的老妇几次想张开,最后还是给大儿子使眼色让他劝着点儿。
“爹,您老没去没看到这画真的显圣啦!咱们这一脉子孙都是肉体凡胎,将画交给仙派高门就能换取孙侄们求仙问道的资格,将来咱们一脉就能摆脱辛苦劳作的农耕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