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一面银镜发出暗黄的光晕,兜头照在尹秋身上,转眼尹秋就消失咋暗黄的光晕中不知去向。
“大胆鬼母,当着本王的面你都敢加害冥君转世...”大喊一声的同时,啪!打魂鞭如影随形击向何佳谧露。
可见,虚影分开,打魂鞭当即缠上一抹白影,而何佳谧露霎时来到何佳忆眠身后,轻而易举就将他捏在手里。
“呵呵呵...哈哈哈...离世小儿,也想与本座抗衡,当初引阳光到你的地界就是想你安分点,之后又一再告诫,可惜你不识时务”
何佳谧露说着话,一缕缕幽光流进她的鼻翼,何佳忆眠在书生模样与冥王威严的状态下不断变化,身形迅速的萎靡下去。
倏地,何佳谧露撕叫一声,下半身消失不见,只留捏着何佳忆眠的上半身,疼的不得不放开何佳忆眠,定住身形。
一颗茶树忽然从地上冒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的枝繁叶茂,直达屋顶,手拿竹简的尹秋惬意的背靠着树干拿着朱砂笔写写画画。
“寂寥的日子总是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无事生非嘛!是不是呀...鬼母?”
“怎么可能?”何佳谧露不敢相信的摇着头“被通天镜罩住,不管是妖魔鬼怪都会瞬间寂灭,为何你?”
尹秋扬了扬手中的竹简,侧着身子拿出丝帕,擦拭着额间并没有的汗珠“都跟你儿子说了,我有新得的宝贝,你们小瞧它了”
“看”尹秋卷开竹简,上面正好镌刻着一枚银镜“哦!这里有两行小字,你老眼昏花小生念给你听”
“通天无门镜光消,缘起缘落书中藏”念完这一句,尹秋捧着嘴笑的花枝乱颤,如同看笑话一般看着何佳谧露,轻巧的跳下树。
“不要再挣扎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任何阴谋算计在决胜的实力面前都是徒劳”
“君上”
何佳谧露眼眸含泪低下头,曾经安分守己等待着君上回归,为了打发寂寞决定去人间走一遭,想看看,世间是不是,真如那些奈何桥边苦等的鬼说的那样美好。
整料,遇到让她又爱又恨备受煎熬的男子子桑以沫,开一家路边客栈日子虽然过的清贫但也不再那么难捱。
渐渐的她发现战乱过后,孤魂野鬼四处飘扬无法超度,连带着他们生前的家人也是家徒四壁,不得安宁,她也就夜间挂一盏白灯,渡那些孤魂野鬼,白日里坐起纸扎生意安抚他们的家人。
因着每每由她经手的人家都成了名门望族,封侯拜相,就将她传成了活神仙,不少宗门仙派都派人来意图收她为徒。
本来就是为了不再寂寞,来到人间找到了相守陪伴的人生活充实,怎么可能再去修仙回到最初,是以,皆被她回绝。
日子过得不再清贫,天天都有人上门拜谢,每逢祭祀都邀她主持,却是忽略了再暗中养兵的丈夫,气势前一夜前朝得了密报派兵围剿他们。
前朝腐朽,百姓苦不堪言确实是不再适合统领列国,又正值围剿被逼无赖,她同意与丈夫并驾齐驱一起夺下皇城。
因着有她的帮助,丈夫成了至高无上的帝君,她也贵为至尊君后,可是有了权力后,丈夫不再以她为中心。
朝臣纷纷上奏劝说丈夫纳妃开枝散叶,只因她与丈夫成亲以来一直无所出,她也渐渐意识到身为人妻孕育子嗣是每个女人的责任。
奈何她并不是凡人,根本无法孕育凡胎,但为着丈夫她可以收养鬼胎,于是她回到冥界北域找了适合的鬼胎,注入自己的神识,放进自己腹中。
回到阳间,已是数月过后,她第一时间就去上书房,想亲口告知丈夫她已身怀六甲,却被她看到心痛的一目。
“与人翻云覆雨背板我不说,还听信谗言说我与人苟且,珠胎暗结”何佳谧露说到这里,握紧双拳眼神阴翳。
“明明他背板了我,那些贱人招来宗门仙派捉拿我,说我是鬼魅时,他都视而不见,任凭我被人欺凌打压”
事情说到这儿,夜幕降临,整个览书阁静的针落可闻,屋中之人都为何佳谧露都遭遇感到不值,不知如何劝解。
漓婳、玄翊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因着相信尹秋能够全权处理,也想从中看看尹秋到底还隐藏了多少,还是真的对冥界事宜一知半解。
“鬼母,容漓婳说句不中听的,人鬼相恋不容于世,在帮助子桑以沫时是不是动用了非常手段扭转乾坤?”
子桑谧露低下头,但那闪烁的眼神已经告诉漓婳确实是如她所想“我不说大家都知道,人皇一族才是世间王家,这么大的逆天改命,产生冥冥中的变故,就该守着”
“你懂什么?难道要我看着共患难的夫君被围剿致死,已经改了君位就该是我的孩儿,不让怎么对得起我付出的代价”
“先不说其他,襄寰不是你的亲儿,而是子桑以沫与其他妃嫔的所生,以为捏着子桑以沫就能系数控制他的后世子孙?”
“是又如何?他对不起我,难道他的那些野种不应该替他偿还?”
何佳谧露眼中带着疯狂之色,转手间,几枚命石捏在手中,其中一块金蓝色的正是当今君上子桑萧晨。
“君上也在我手中,我知道神女与子桑萧晨有些渊源,只要你让他禅位与亿眠,我就将襄寰二魂归还”
原计划是统领阴阳两界,整料转世冥帝那么厉害,那好,她就舍弃一方,孤注一掷拿下阳间君位,就算是冥帝也无权干涉插手。
唰唰唰...忽然数名黑衣人持剑闯了进来,将何佳谧露团团围住,一袭橙色君袍,噙着清浅笑意的子桑萧晨走了进来。
“太后怕是忘了,你脚踩的这片地界叫做“阳源界”,在本君的地界撒野,倒是信心十足”
“你就是哪个孽种,襄寰不是说你恶疾缠身”何佳谧露一顿“呵呵,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传授他咒术百般训练他,还是被你策反”
之上萧晨难得再和这个疯妇说道,径直走到漓婳身边坐下,就着茶盏抿了一口“茶韵悠然,犹如老友”
“放下,那是小漓漓的茶盏,恶心不恶心”尹秋冲过来拿了茶盏回到案桌,丢入沸水里煮过,再不断擦拭。
子桑萧晨好笑的看着尹秋一系列动作,侧过身教导漓婳“别学你舅父,跟我宫里的近侍待了一段时间,扭捏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