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楼里还有许多惊喜,快别耽搁,进屋沐浴更衣,到时候误了吉时,叫街坊邻里看笑话”
这倒是,漓婳点点头,没上二楼,来到一层的“香阁”推门进去,洒满花瓣的汤池让漓婳分外喜欢,织棉关上门后,绕过屏风想要帮漓婳褪去衣物,不想漓婳已经泡在汤池中舒服的闭上眼。
织棉无奈只好作罢,想着漓婳毕竟是神君,衣物都是信手拈来都不用自己动手“敢问主子,喜欢什么颜色,或是花纹?”
“嗯!都还行吧!我不挑”漓婳睁开眼睛拨弄着池水“织棉姑姑不会是要给漓婳织新衣吧?会不会大材小用”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神君的眼”
织棉干脆坐了下来,一匹梅红色的云锦从屋顶垂下,上面渐渐绣上朵朵梅花,从屋檐直垂入地的云锦,半刻不到就全部绣好。
接下来,织棉心随意动,云锦旋转间变成多套衣裙,适合不同场合穿戴,想了想,织棉又将其中一些渐变成其他颜色,看上去更是亮人眼球。
全程下来,漓婳都爬在池边看完,等到衣裙都做好,漓婳连忙起身,迫不及待的穿上身试试,柔软轻盈,这大概就是天界用来织云的云锦,真是大手笔。
“好舒服,只不过织棉姑姑,这要是被那些天仙看到,会不会惹来麻烦”她可不想为了点小事,遭人闲话。
织棉笑着帮漓婳擦干头发,插上碧绿的玉簪“小神君还有创世神的身份,别说有云锦,整座“织锦宫”都可以随意调用,这可是女娲主神定下的规矩”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毕竟她创世的是靠画技完成的,修炼的方式不同自然不会涉猎到针线技艺上去,她都不能想象,她手拿针线绣花的样子,首先得把自己吓死。
既然不会有影响,漓婳就心安理得的穿戴一新,带着织锦与门外守候的鸢草、墨兰去往前院参加迁居宴。
“哈哈哈...冯员外,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算算日子您有一段日子没来我们“思安坊”了”
“瞧顾大人说的,冯某还不是闻着喜气来的,再怎么说这里以前是冯某升迁的堂兄宅院,理应来道贺!”
说话的顾笛乃是这条街的里长,他家老太爷都积极的前来帮忙,他当然也得带着妻儿前来招呼,都是一家子年轻小辈迁居到此,没个长者主持也不像话。
“来来来,君老弟,这位是咱们城中的大户冯参,这所宅院原本是他家堂兄的,本官作保转给你家的”
“噢,那就多谢顾大人,冯叔能将怎么崭新的宅院买给小弟,真是感激不尽”
君秀说着话,唤来管家带着人去就座,他得亲自将女儿、尹秋的墨宝放在指定位置,将这所家宅布置成风水吉地。
正在这时,咚咚咚...木鱼声响起,紧接着,离世领着普业走了进来,这里挂个铃铛、哪里摆个石墩,瞬间吸引了所有宾客。
普业日前就在城中讲经数十场,几乎是整个菩提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能请到他来看风水,那是多大的荣幸。
一时间原本只是来沾喜气,图个吉利的人家,开始重新审视这家以食府为业的商贾之家,心中起了拉拢之意。
“大师前来,令舍下蓬荜生辉”
“爹,不必和普业客气,女儿与他是至交,您和小舅去招呼宾客就好,其他是交给我们”
漓婳带着三名婢女走了过来,艳丽的着装,瞬间吸引了众多眼球,暗中询问的年轻公子不在少数。
惊鸿一瞥,眼前一花,好像看到曾经心爱的人朝着他走来,要不是身边的尹秋撞了撞他,他甚至不想醒来,醉在那张相似的容颜中。
手中的字画被抽走,使得君秀不能再欺骗自己,回过神来给大家介绍“各位,这是小女漓婳,在下和长子时常在外,小女就交由济药门培养长大”
“噢!我就说君姑娘怎么那么面熟,你不就是济药门大小姐吗?人称小神女”
说话的人,一袭青衫干净利落,乃是城中“奉仁堂”大公子,六年前曾经慕名去过昶仙城参加过济药门收徒考核,可惜,天赋不够只能回家守业。
漓婳有些语塞,扭头看君秀,这下好了,编不下去了吧!没想到您女儿那么出名,走到哪都有人认识。
挑了挑眉,君秀向漓婳眨眨眼,给了她个稍安的表情“丰少爷说的不错,小女正是济药门大小姐,君秀就是她失散多年的父亲,全名梅君秀”
“怎么说来,您就是名声在外的那位霖梅郡梅王,放心吧!你们父女迁居至此,大家就是亲朋”
顾迪连忙出来打圆场,不想因为人家是别国迁居而来,邻里间就生出排外的心里,尤其时同为医药世家的“奉仁堂”对同行很不友善。
有了里长出来说话,既是丰畅鸣心里嫉恨济药门不接纳他,想要借机找回的点面子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发难,没有再说什么。
漓婳接过字画代为布置家宅去了,君秀热情的招待前来祝贺的宾客,一直忙到太阳快要下山才歇下。
夜幕降临,城中大街小巷再次陷入寂静之中,“思安坊”也不例外,白日里挂上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月光照下的地方,几个人影一闪而过。
哇哇哇...婴儿啼哭的声让听到的人无不躲到被窝中,吓的瑟瑟发抖,与君府门对门的“奉仁堂”打开门,迎接几人进去,而后快速的关上门。
丰畅鸣像是早早的就在堂中候着,看到人来,连忙站起身单膝跪地“见过主公,药已配好,按照分量来,不日就能传出喜讯”
“嗯!做的很好,倘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哪一位,来日你就是功臣,可在本侯跟前伺候,快起来”
“谢主公赏识,听小妹传回来的消息,那位已经疯癫,每况愈下,丰家是否跟随主公一同进皇城”
“且慢,本侯那个侄儿不知哪根筋不对,忽然站出来反对本侯,还是暗中再培养一些人马,可保万无一失”
想起白日里见到的人,丰畅鸣凑近男子,将白日里所见所闻简明扼要说以他的主公,而后做了个手刀的动作,问主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