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快快起身,想必有点门道都认识本郡主身边的这位,真正神女漓婳,由她来识别天选君后是否属实,才不至于混淆视听”
什么叫做摆明了利用你、算计你,你还不能反驳、否认,漓婳算是见识到了,先不说明明已经被处决的季春为何在这儿,就为她身后的人也不能拆台。
“既然春郡主都这么说了,那么漓婳就说点个人的见解”
咻咻咻...还未等漓婳把话说完,圣女带着一行人已经落到了祭祀台上,手中握有圣女令,出声打断漓婳。
“漓郡主,尽管你是人人称颂的神女,也不能质疑天选君后,否则本殿要以为你故意先一步到达帝云皇城,图谋不轨”
圣女殿?那不就相当于各国的国师之内的组织,想不到在帝云几乎凌驾于皇权至上,干涉君后选举,难怪师傅要带信给她,帮忙化解。
“敢问圣女?你是要代表皇室质问我?仙门宗派不得干预皇权内政,此时此刻小女子不才,代表的是仙派处理事务”
“笑话,据本殿所知,阁下所在的仙派远在蓬辕,本殿是受本国始皇嘱托代为护佑,你今日的行为分明是在挑衅帝云”
看着两方争执不休,比起原定计划来的还要好,正愁直接翻脸会被圣女殿那些死忠,奋起反抗,如今借漓婳的手,目的达到了,还能摆脱干系,真是一举数得。
将一切看在眼里,季春低眸的笑让漓婳甚是窝火,敢明目张胆的理由我,还退到一边坐山观虎斗,想坐收渔利。
漓婳说着说着,手中出现一面铜镜,铜镜放出银色的光芒,笼罩还在义正言辞的圣女身上,惊人的一目发生了。
原本白衣胜雪,衣袂飘飘的圣女,在银光的照耀下化为雪人,而且还是会动的雪人,惊得圣女带来的人连连后退,震惊的看着漓婳。
周围都静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皆静止不动,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下来,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漓婳收了镜花水月,雪人又化成圣女的模样。
“雪露,不知君驾亲临,刚才多有冒犯......”圣女吓的双腿跪下,再没有刚才的盛气凌人。
“真给本君长脸,以为到了凡尘,就可以肆意妄为,插手人家皇权,趁机让那雪妖助你将帝云弄成你的地盘?”
“雪露不敢!”
说着不敢的话,雪露低着头跟本不敢直视漓婳的眼,在这里过了数百年无拘无束的日子,安心的守护天雪潭,谁知道会有一群不速之客,来到天雪山。
开始她也不想参与,远远的看着那些人为了争夺地盘厮杀,直到天雪山封印被那神仙般的男子开启。
“天雪潭被那男子变成了如今的皇宫,雪露带着雪妖们成立了圣女殿,是为了就近守护天雪潭”
“本君看起来很好糊弄,连区区凡人季春都可以随意利用本君”漓婳听完似是而非的禀报,眯起灿眸。
“雪露绝无此意”
她是仙,对于这位神君,只是听过未曾见过,谁会想到生活在凡间被人冠上神女之名的漓婳,就是神君,若是知道早就求救于她,怎会被逼听命于始皇的号令。
“不说实话也行,只要能够承受本君搜神,待到知道一切,你就与满天雪花一样飘落尘埃吧!”
漓婳蹲下身,抚摸着雪露冰冷的脸颊,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对上她的眼,看到了她的所有记忆。
很好,大部分没有骗她,只是那所谓的始皇!!哼哼,手竟然伸的那么长,掌控了雪露等于掌控天雪潭,以及天雪潭封印中的师傅分身。
结束了搜神,雪露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一直被忽略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雪凝跑过来,扶起雪露。
“姑姑,还好吧!”将自身力量输送一些给雪露“姑姑,忘了飞天圣女交代了吗?天雪潭是要交给漓水神君”
经这么一提醒,雪露一愣,狠狠的瞪了雪凝一眼,这么重要的事岂能忘记,要这小妮子插嘴,明显是想弃她,投奔神君去。
“圣女,用两根冰藤掉着雪凝,洒下花瓣就能冒充天选君后,你当我们所有人都眼瞎吗?”
质问声响起,明明前一刻站在身前的漓婳,为何变成了季春,且揪着雪凝身上透明的冰藤当众揭露。
一语激起千层浪,站在台下的人议论纷纷,第一次对深受百姓尊崇的圣女殿产生质疑,哪些先前大事宣扬天选君后如何如何的人,立马反口。
“枉我从前那么信任圣女殿,原来都是些骗子啊!没有她们,那女子有那么大胆子冒充天选君后”
“是呀!我从前还让家中侄女入了圣女殿,为的是洗身选妃,结果被说成妖孽化身,活活冻死!”
“什么圣女,什么天选君后,分明是些企图干预朝中内政的妖女......”
诸如此类的话,骂的雪露再不愿待在这里,带着人御剑逃离,咻!!!破空声从背后响起,雪露回头避开。
岂料,羽箭一分为三,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不远处传来滋滋滋...的声音,那是中箭化为水的声音。
雪露一边躲避羽箭的追击,一边找寻雪凝,眼看一只羽箭就要传过雪凝脚腕,雪露不管不顾瞬到雪凝身前,将她挡在身后。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到雪凝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姑姑推了开去,而姑姑自己下半身已经开始融化。
“姑姑!!!”
“别过来!!!这是妖火,你抵挡不了,快去找神君,念在同源的份上,她会护你”
“不,姑姑,雪凝来救你......”
“快走!!”随着最后一声落下,雪露彻底化为雪花,同时消失的还有奋不顾身前来救雪露的雪凝。
从那一天开始,圣女殿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人们都在传圣女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雪族,她们圣洁、纯净,是这一代的守护神,看到天下稳定,使命完成才会消失在人间。
当啊弭将经过润色的传言说给漓婳听时,已经是三日之后,喝着新收的侍女用初雪斟的茶,等着车驾渐渐驶来。
连日的大雪初停,独立的小店,为来来往往的客商、行人带去片刻温暖,一行数人的车驾在门外停下,大刀啪啪啪,敲着蒙布的车架,然后一一进店准备歇脚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