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爹为何紧蹙眉宇,两个儿子岂能不知,东方辙心下早就有了人选,频频给大哥使眼色,奈何自家大哥太有原则,只好他来。
想着,东方辙不顾大哥眼神阻挠,上前一步“爹,其实此行儿子们发现了一位神医,事情是这样...”
东方辙把关于楼千漓的一切简明扼要的告知,一些没有亲身经历是通过冷昔而得,另一些则是亲眼见证过,做不得假。
有了老爹发话,东方尧也不好再藏着掖着,将日前得空所画的画像拿了出来,差点没让他爹破功笑出声来。
“尧儿,身体大好有了意中人那是好事,都像你这般藏着掖着,不懂争取,黄花菜都凉了”
“就是啊哥,楼千漓身边的公子,那个霸道劲儿,你该学着点”东方辙斩钉截铁的分析“往往这种情况,都是还没修成正果才会做出的举动”
东方尧听着老父与兄弟的话,也觉得他们说的在理,自己是上心了他承认,可是就是不知千漓姑娘如何想。
东方烈身为过来人,一看儿子这若有所思的样儿,就觉得有门,不冲着这姑娘的医术,光是冲着大儿,他都要将人找到。
“行了,风尘仆仆,快下去休息,接下来就交由为父处理”
拍拍大儿子的肩,东方烈干劲十足的拿着画像走出了门,找了门中的画师,多画了几幅,分发下去寻找。
数日后,骑着马儿悠哉悠哉的男女走在街头,发现路过的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楼千漓,阿弭心生警惕,稍加留意周围的谈话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楼千漓同样了解了来龙去脉,挑了挑眉,催马径直走到几名护卫跟前,手一扬画像就到了她的手里。
“画技真不咋样,将小女子画的难以入目,试问你们怎么认出画中之人是小女子?”
几名修士面面相觑,生怕再出现前几日弄错的尴尬事儿,将武林望族楼家千金楼香找来,结果遭到东方长老一通臭骂。
盟主大病那是绝对的机密,自知惹祸,他们都要准备将楼家千金秘杀时,东方公子出面才将事情截过去。
为首的修士思索着上前“姑娘,确实相像于画中人,可否先行与在下去一个地方,我等好确认”
楼千漓一愣,没想到真人自荐,还被这般怀疑,要去见什么人?弄的她好似借机攀附权贵,那么麻烦还是算了。
“只是相似,小女子也不懂的什么医术,就此别过吧!”
说完话,画像又自动落回人手中,楼千漓与阿弭踏马而去,几个呼吸就不见了身影,一众修士再次愣怔当场。
为首的修士看着手中来来去去的画像,连忙让两个手下跟上去,自己快马加鞭回盟主府报信,希望能够请动尧公子一同去确认。
这边,马儿拐进一个后巷,两人下马后收了马儿,轻轻松松就把跟来的尾巴摆脱,进入一所雅致小院。
说来也巧,上方域买卖交易通用各种玉石打磨的玉币,原也有些玉石但都是些珍贵的玉璧,轻易示人,恐惹是非,于是二人在前一座城找到了这所小院的主人。
卖了些草药换了足够的玉币,阿弭一听墨老板铠城有所小院想要出让,顺道就卖了下来,倒是派上用场了。
几个小法术下来后,小院焕然一新,阿弭满意的点点头“我们的家,没有画湖渊清幽宁静,贵在温馨雅致”
“嗯!不错,值得表扬,有你跟着,倒是什么都不用我操心,就这点好”
楼千漓边说边环顾,指着拱门后的小楼“小楼归我,老规矩,在我作画修炼时,不许来打扰,否则后果你知道”
失笑的连连称是,那么多年相依相伴,他岂能不知千漓脾性,只能顺着不能忤逆,没办法谁让他甘之如饴。
楼千漓回屋修整,阿弭闲来无事回到小厨房,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应用具,准备做一顿美食,与千漓一道庆贺新居。
从前他们不喜人间烟火烹煮的食物,第一次吃到的烟火美味,还是出自玄翊的前身朔椛翊做的烤肉。
而后,见到朔椛翊以一桌美食成功换得漓婳的另眼相待,于是,他开始意识到了危机,默默的在千漓闭关期间苦练厨艺,才有了今日小成。
小厨房渐渐溢出香味,顺着敞开的窗棂飘到楼千漓的小楼,使得她再也静不下来作画,寻着香味飘来方向走去。
“嗯!?阿弭还会这一手,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说起来倒是有些怀念尹秋、君秀做的饭菜了”
分身与本体感同身受,本就是一人,只是本体没有缺憾,分身多多少少都有缺陷,之前的亲友都在心里永存,只是为了大家好,分离是必须的。
“昨日事就当梦醒吧!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不足之处你提出我改好吗?”
阿弭抬着一盘清炒蘑菇,夹了一块送到楼千漓唇边,让她尝尝味道如何,给她转移思绪,不再想从前的人和事。
“嗯!?味道鲜美,不错”
赞许了一声,楼千漓接过盘子帮忙抬菜到外面的石桌上,听到急切的敲门声,心下猜想到来人,慢悠悠的去开门。
两扇门扉从中分开,楼千漓不出意外的看到之前街上的护卫们,护卫退开让出位置,见过几次的东方尧走了上来。
“姑娘真是让我们兄弟好找,家中亲人病发,还请姑娘务必前去”
东方尧又是激动,又是焦急,平日里惜字如金的他,在这一刻倒是诚意十足,再不是出了名的冷公子。
从一行人的气色,楼千漓就能感觉到,相关之人带给他们的秽气,既然得了雪婵淬炼玉镯的好处,该做的她不会推辞。
“带路吧!”
楼千漓爽快的答应,倒是让东方尧准备的说辞噎在喉咙里,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人上了准备好的车架。
车架很快驶离,阿弭追出门外时,那还有什么人影,气的扶额长叹,关上门打算隐身跟上去,一人来到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阿弭!?数年不见,不知还认识兄弟与否?”
飘逸的衣衫,眉眼带笑,眼中带着说不出的精明,好似任何阴谋算计都逃不过他的眼,只能为友不能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