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清幽盛景甚是难得,何必将它打破,让这清幽之地不复存在”
背靠着湖边礁石的老伯,带着斗笠,身穿简单的布衣,悠闲的垂钓,要是他不出声,有礁石遮挡,楼千漓还真发现不了他。
修为被压制的厉害,但凡飞身已过的仙人,或是身负异宝的人有意收敛气息,她都感知不到,这可是极度危险的信号。
“搅扰了老伯是千漓之过”
抬脚走到老伯处,楼千漓看看湖水,再看看老伯手里在普通不过的钓鱼竿,奇怪湖水为何没将鱼竿给冻住?
就在这时,老伯起竿一尾努力挣扎的鱼儿掉了上来,老伯将之取下,原本是要丢进湖里放生,想了想将鱼儿抛给了楼千漓。
“不能白来,有点收获给女娃带回去尝尝鲜”
楼千漓莞尔一笑,算是谢过老伯,弄了个布袋装了些湖水把鱼儿放进去,拜别了老伯不再逗留的走了。
楼千漓走后不久,花瓣升起的同时老伯也不见了踪影,只有烟雾朦胧中,一片片花瓣洋洋洒洒,在这儿寂静的湖边随风飘落。
前一刻还是万里无云阳光正好,这一刻天边乌云集结风雨将至,楼千漓刚进城门,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
本不用担心大雨会打湿全身,而显得狼狈为,然,楼千漓不想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前让人瞧出另类,只好在城门下跟着进出的人们一同避雨。
一辆马车渐渐驶来,在路过楼千漓时停了下来“姑娘可还记得在下?若是不嫌弃上来载你一程”
这不就是那日经过杨柳城,在乔家那所宅院遇到的摇铃门少主?楼千漓认出对方,也就不矫情,点点头上了马车。
车内温了酒,还有几碟下酒菜供这位少主享用,角落里还有个小巧精致的书柜摆满了书卷,给漫漫长路打发时间而用,
“那日得姑娘相救,真是感激不尽,在下摇铃门索影,不知姑娘芳名?”
斟了热酒放在楼千漓身前,索影低着头有些不敢直面楼千漓,那日狠厉震撼的一目目至今还在脑海中盘旋。
现下再见,总有一种想要膜拜的感觉,但是身为摇铃门少主,又不容他在任何人面前露怯。
“楼千漓,一直都是深居简出,不知世间凡俗礼仪,还望索少主见谅”
原来真是隐士高人,怪不得修为如此了得,索影正好根据隐士的特点,与楼千漓讲了很多行走江湖需要注意的地方,一直聊到楼千漓居住的巷口才停下话别。
大雨还在持续,楼千漓打着索影赠予的伞,刚刚拐进后巷,已经等候多时的一位妇人,由婢女搀扶着迎面走来。
“楼姑娘是吧?真是让我家夫人好等,既然人已经来了,就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婢女得了妇人的授意,代为说出此行的目的,手中还拿着一张画像,与昨日进城时,那些护卫手中的画像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过这种请人方式让楼千漓很不喜,淡漠的扫了几人一眼,推开挡道婢女与夫人,径直往前走。
婢女没想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既然这般无理就要上前给楼千漓一点教训,被她家夫人伸手制止。
“楼姑娘请留步,婢女言语无状,还望姑娘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妇人快走几步来到楼千漓跟前,露出温和的笑颜,眼底倒是少了刚才的轻视,自报夫家姓东方,特地前来请楼千漓过府一叙。
可惜透过妇人那双算计的眼,楼千漓已经将妇人真正的目的看了个清清楚楚,又怎会愿意参合进破事里头去。
“借过,东方夫人”楼千漓毫不客气的推开妇人,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从小到大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对待,单雅风韵犹存的脸庞爬上阴霾,愤恨的瞪了眼紧闭的房门,冷哼一声带着一众下人走了。
噼里啪啦......
方一回到家中,单雅就将桌上价值连城的器物砸了个稀巴烂,怒火高涨的几乎要将房子都给点着。
两名婢女相互使眼色让对方去谏言,结果是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靠近夫人,万一那句话说偏了,岂不是自己找死。
正在两人为难时,表小姐单彤走了过来“去请表弟前来,再去看看我哥回来了没有?”
两个婢女连连称是,如同大赦一般,忙不迭的加快步伐跑了,单彤整理了一番衣着,面带笑容进入屋中。
“姑母这是怎么啦?好端端的发这么大脾气,是哪个不长眼惹到您,说给彤儿帮您出气可好?”
说着话,单彤走到单雅身后帮她捏着肩,好让她松弛下来,恢复该有的主母风范,省得叫人瞧了笑话。
单彤对于推拿很有一套,很快就让单雅平静下来,拍拍侄女的手,将之前受的气娓娓道来。
“姑母说的可是前段时间许多人秘密查找的神医?这就难怪了,神医嘛,脾性自然孤傲些”
单雅不瞒自家侄女也帮着那来历不明的楼千漓说话,瞪了单彤一眼,笑骂几句倒是没有多加怪罪。
“彤儿就是善解人意日后嫁到谁家,都是夫家之福,本来是有望争一争盟主夫人”
提到这里单雅泄了气,心里也知道侄女早就有了看中的意中人,并不屑那盟主夫人之位,只是人家未必看得上侄女。
眼下距离武林大会只有五日之期,原本想要利用楼千漓给那三父子坐实罪名,怎知那楼千漓不识趣。
“姑母,您心中所想彤儿知道,不如这样...”单彤附耳给单雅出了个主意,单雅眼眸眯起连连点头,决定就按照侄女说的办。
盟主府。
至从消息散播出气以后,东方烈父子三人就一直忙到夜幕降临,才能借着用晚膳的时间说会儿话。
“尧儿,真是难为你了,若是......”
“若是哥能在武林大会上力战群雄,谁都不会再质疑哥的能力,爹,你说是吧?”
东方辙知道老爹又要说些歇气话,连忙那话堵他,事已至此,只能是帮着哥提升修为,给哥树立信心,再给些退怯的话,岂不是给他徒增压力。
“五日时间,修为再提升能到何种地步?那些可都是修习了半辈子的老怪物,谈何容易”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对手又强又多,他不得不寻找其他退路,总不能为了他和次子,让大儿子性命都不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