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看着云舒噗通一声就跪在石板地上独孤靖泽心中微疼,猜想那一下肯定非常疼。
“妾身自知来晚了,让王爷等着便是云舒的错。”云舒看见了独孤靖泽起身想要扶起自己,可是云舒却不敢伸出手迎上独孤靖泽了,她怕了从心底怕了,畏惧了。
看着这样谨小慎微的云舒独孤靖泽心中也有些真的不悦,他不喜欢现在这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云舒。
“香囊呢!”独孤靖泽见云舒不领情复又做回了椅子上看着云舒。
云舒从怀里掏出了香囊,那是她连夜赶制出来的,按照独孤靖泽的猜想觉得云舒应该早就准备好香囊了,可是他忘了这段时间云舒都在经历些什么,哪里还有那份闲情逸致去做香囊。
独孤靖泽接过香囊看了一眼,撇了一下嘴,一脸的嫌弃。
“这个真的是你绣的。”他知道云舒在选秀的时候各项考核都是倒数的,在他想来只是比那些大家千金差了些,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是如今亲眼所见云舒的绣工那可真是不敢恭维,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是。”云舒知道独孤靖泽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心想:你当我这个‘第一’是浪得虚名的嘛。
我的绣工也就这样,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提升的东西,是你自己非要要我也没有办法。
“小舒有心了,这样的绣品怕是只有你能绣出来了,这世间怕是难有出其右的人了吧!”
“妾身自知能力有限怕是无法满足王爷所求,还请王爷另寻绣娘缝制吧!”
说着云舒就想去取回独孤靖泽手中的香囊,她哪里听不出来独孤靖泽言语中的挖苦之意,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是滋味。
“那可不行既然你已经送给本王了那就是本王的了。”说着独孤靖泽就将那香囊塞进怀中生怕云舒抢走。
“过来替本王更衣。”眼看着就要到了上朝的时候了,独孤靖泽命令着云舒为他更换朝服。
云舒应声去取朝服,替独孤靖泽更衣这件事之前她不知做了多少回了,可是以往她觉得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如今却只是像是木偶一般完成任务一样。
看着独孤靖泽那健硕的身姿云舒愣住了,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独孤靖泽的后背,曾经这个臂膀给了她多少的庇护,今日就给了她多少的屈辱。
感受着那细腻的指尖在身上划过,独孤靖泽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身上也渐渐地有了异样的感觉。
“小舒,你在干什么。”不自觉的说话的语气也好了不少。
“没,没什么。”云舒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用衣服遮盖住那诱人的身姿。
“小妖精,要不是现在要去上朝,非要与你好好交流交流。”独孤靖泽在心中恨恨的想着,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王爷,臣妾来伺候您更衣了。”南宫雨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独孤靖泽明显地感觉到腰间的手一滞,忍不住在心中大骂:
“早不来,晚不来,谁让你现在过来的了。”
全然忘了这一段时间都是南宫雨飒替他穿戴朝服的,这本是他用来气云舒的手段没想到却让他追悔莫及。
“好了。”云舒系好了腰带缓缓退了出去,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将头埋的很低,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吱呀一声门开了,南宫雨飒不敢置信地看着云舒,同时充满了警惕与仇视。
她以为经过那件事之后云舒虽然没有死但是理应是失宠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世间怎会有男子能容忍的了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带绿帽子还能恩宠有加。
“妾身见过王妃。”云舒没有理会南宫雨飒的震惊向她行了理便要往外走。
“等等。”云舒走到南宫雨飒旁边的时候南宫雨飒叫住了她。
“云舒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别以为用点你那狐媚的妖术就能迷惑的了王爷,早晚有一天王爷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云舒抬起头看着南宫雨飒说:“同样的话我也送给王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相到底如何早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期待着。”
“贱人,和你母亲一样的犯贱,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贱骨头。”南宫雨飒恶狠狠地说着。
云舒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握着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她的母亲是她心底不可触碰的底线。
“小贱人,我告诉你王爷是我的,我的。”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强求不来。用尽手段也不过是枉费心机,宣告的不过是心虚。”
“你,本宫不和婊子生的小贱人一般见识。”
“啪”云舒反手就给了南宫雨飒一巴掌,“王妃是忘记了消消散的滋味了吧,如果王妃……你说王爷还会看你一眼吗?”
云舒威胁着南宫雨飒,消消散她当然记得了,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初云舒就是朝她撒了这个粉末才害得她面部全非。
顶着毁容的脸去找独孤靖泽告状却被他踢翻,她当然记得那个时候独孤靖泽的嫌弃的眼神。
女子爱美更为悦己者容,容貌就是女人的第二条生命,刁蛮任性如南宫雨飒也不敢说不在乎。
云舒这般提及,往事历历在目,种在心底的恐惧让南宫雨飒后退了一步和云舒保持着距离,生怕再次惨遭暗算。
“祸从口出,日后还望王妃谨言慎行。”云舒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便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她怕多待一秒都会忍不住想要暴打南宫雨飒的冲动。
云舒明白对方既然能找到张大哥来陷害她,必然也对她的底细了如指掌,更何况季芊芊当年可是秦淮河上出了名的花魁,这件事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了。
尽管季芊芊是卖艺不卖身,可是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婊子立牌坊,身处其中又有几个能出淤泥而不染?恐怕没有人会信吧!
“对不起娘娘,对不起。”杏儿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发觉已经回到了西柳殿更没有看到云舒已经停了下来径直撞到了云舒身上。
“你这丫头心不在焉地想什么呢!”云舒板着脸为杏儿的莽撞担忧,她现在已经看明白了,想要在王府里生存就不得不学会与虎谋皮。
学会谨小慎微,懂得谋而后定,退让换不来和平共处,委屈不一定能求全。
杏儿若是不能改改她那毛躁的个性云舒很是担忧日后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府里能生存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