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手中有证据就有证据,这件事皇上已有定论,此事是被休的丽妃做的本宫也是受害者。”兰妃咬死也不能承认这件事是自己做的。
“如果娘娘心中无鬼今晚怎么会出现在在这里,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为何不能联手一次。”
“我,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要诬陷我。”兰妃的语气中明显的有几分慌乱,但是她来之前反复地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哪里没处理干净。
她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来了之后对方也没有敢现身,也没有拿出证据威胁她,所以她坚信对方并没有真凭实据,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况且为了摆脱嫌疑,真正动手的人是立夏而非兰妃自己,就算事情到了那一步还可以把责任都推到立夏的身上。
虽然她很想对付云舒但是也不敢与他人合作,谁能保证这个人不会出卖她。
“倚兰殿的东西怎么会流入宫外,林娘是怎么死的娘娘还记得吗?如果在宫外发现了这些从宫里流出去的东西,顺着这条线会找到些什么?还有你写给她的那封信……”
兰妃心里一惊,林娘是她老家的熟人,也是帮她找来作案之物的人。
那个地方多水田,在兰妃小的时候记得一个离他们不远的村子那一年村里大部分人惹上了一种怪病,看不到伤口,却死于失血过多造成的,后来那个村庄被烧了,全村上下没有一个活口。
后来有一个大夫说他们染病的原因就是因为一种叫做钉螺的螺丝,所以为了对付云舒兰妃想到了那种东西,可是自那年以后这种螺丝都基本绝迹了,人们只要看到就会将之消灭。
兰妃也是通过林娘废了好大劲才找到,还拿活人做过实验,并不是所有吃了钉螺的人都会得那种病。
直到半年后有了第一个患病的人,陆续这些人都传染了,兰妃才赐了一杯毒酒送她们上路。
利用活人培养出的吸血虫若是没有了鲜血就会死亡,唯有还未成长起来的卵子才可以短暂的存储。
为此兰妃放了那个第一个患病的血,清理了她们居住的屋子,给了林娘大量的钱财让她远走高飞,同时找杀手杀人灭口,兰妃相信就算有人知道了这一切也没有实证能够证明这些是她做的。
“你觉得我若是将这些告诉她,你还能活着?”
“这封信相信兰妃娘娘应该记得吧!”神秘人将一个空的信封甩给了兰妃。
“这……”兰妃拿到信封再也无法冷静,因为这信封上的字便是她的笔记,是她写给林娘的信封。
本以为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做的这些事还是百密一疏,当初为了让林娘安心,所以兰妃给了她一封手写信没想到会成为她的催命符。
不用说她拿到的那封一定是假的,兰妃当时因为蜜蜡完好都没有打开看就烧了。
“你把信给我,我帮你拦住云妃,你得确保我没事。”兰妃就像是泄了气一样的蔫了。
“不妨告诉你我的目标是靖王,如果顺利云妃也难逃一死也算是遂了你的愿。”
“我要亲手杀了她。”
“可以,不过有一点本,我有些疑惑,你既然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怎么就那么几天都等不得了。”
假山后面的人确实不解兰妃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抓云舒放血,在他看来兰妃此举就是画蛇添足。
“那东西不稳定,不是每个人吃了都会得病,但是得病之人的血就不一样了,那是一定会中招的,云妃的鼻子实在是太灵了,我担心放在菜里会被她发现,所以才不得不需要掩饰。”
兰妃觉得对方既然已经知道钉螺的事情,如何杀云舒也就不是什么不可以说的秘密了。
兰妃将血放在菜中怕被发现,也觉得云舒应该给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下跪,在他的灵位面前忏悔,才有了那一幕。
放血若是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就算云舒逃过这一劫隐藏在体内的吸血虫也会要了云舒的性命,可就是这样的双保险也没有要了云舒的性命。
“你有几成把握云妃也会死。”对于对方要怎么对付独孤靖泽兰妃不感兴趣,她只关心云舒会不会死。
“有时候杀死对方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让她失去最在乎的一切才是最好的报复。”留下这句话假山后面的人消失了。
直到今天听到有人在喊:“靖王落水了,靖王落水了……”
所有人的注意点都在独孤靖泽的身上,唯有兰妃在寻找那个神秘人的身影,可是她没有找到神秘人却看到了怡嫔,如今恩宠最盛的那个嫔妃慌乱的跑了过去。
“她怎么会在这里,那个人若是要杀靖王就不会需要我引开云妃更不会说云妃也有可能会死……”
带着疑问兰妃悄悄地顺着怡嫔跑过来的方向找了过去就看到那间香艳的屋中残留的味道和破败的窗户,大概猜到了几分。
“把东西给我,你我两清,本宫就当什么也没有看到。”兰妃以为这样就同样可以反着威胁神秘人。
你很聪明不过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靖王经此一事岂会不知背后有人算计他,怡嫔若不是傻子就不会说出去。
你找上哪一方都是讨不得好说不定会死的更快,我说过你的小聪明不要用在我身上,只要你帮我办完事我就能帮你保守住秘密,否则我也不敢保证哪天它就跑到皇上的桌子上……
黑暗中的人威胁着说:“记住不要把你的算计用在我的身上,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目前我们的目标一致最好给我安分点。”
说完黑暗中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树叶晃动的沙沙声,证明先前那里真的有一个人出现过。
“你是谁,你怎么可以随意出入宫廷,你到底是谁?”兰妃很想冲着高墙喊,可是却不能。
若是她喊了出来,神秘人会不会凭借武功逃过一劫她不知道,但是她逃不过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心中很是不安一个能自由出入宫廷的男子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势力才能做到,而她要被对方控制到什么时候,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很不好却又无力改变,说到底她还是羽翼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