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吗?”麻子作势想要灭云舒的口。
“让她说。”带头的拦住了麻子。
“如果我没猜错,雇你们的人应该给你们了一大笔钱吧。”
没有人吱声,云舒指着麻子继续说道:“这个人,应该是跟你们走散了吧,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我的踪迹了,想要一个人吃独食,这才悄悄甩掉你们来抓我,你们想想,他要是真的想要杀我,我哪有反抗之力,其实他是想用我当诱饵,把你们都杀了,这样就不用给你们分钱了。”
“麻子,你这样可就太不地道了。”其余五个人,对麻子流露出敌意。
像他们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为了利益拔刀相向也不少见,而麻子先是脱离队伍,如今又不肯将云舒交给他们处置,这的确很让人生疑。
“大哥,你别听这个女人挑拨离间,她就是希望我们内斗。”
麻子本想给云舒找些晦气,没想到自己倒是栽里面了。
“你说,你是什么时候,脱离队伍的,去哪,做了什么?”
麻子知道解释不清。只好冲进人群。以一敌五,几招下来麻子渐渐落了下风。
“喂,你们谁是内应还不赶紧跳出来,他要是死了。你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听到云舒的喊声,所有人停下。后退。彼此戒备着。
“你说他有内应,是谁?”带头大哥询问着云舒。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就说我听他的就能活着离开这里。”
“那你凭什么说有内应。”
“我问他那些追杀我的人都死了,他就说不用我管。自有人会解决的,看到你们我就明白了。”
云舒扫视过每个人,继续说道:“以他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杀了你们五个,必然是拿我当诱饵,有人和他里应外合,处理掉其他人,这样就可以少分钱了。”
“这回我也明白了,要是让他得逞,下一个肯定就是我了,我真的不想死啊!只要你能救我,我可以把所有的身家都给你。”云舒做出一副胆小怕死的样子,恳求着带头的人。
“他有几个内应,我就不清楚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云舒近乎哀求着,并一点点脱离麻子的攻击范围,并偷偷地对他眨眼间。
“都被说破了,你还不现身。”还好麻子没笨到家,配合着云舒,云舒活着就代表他能活下去。
“是不是你。”
“我看你像”
……
他们互相猜忌着,云舒继续说:
“你们想想刚才,如果你们都冲向我,必然得将武器放下,警惕性也会降到最低,如果还有两个人是跟他一伙的,一人一个正好。要是只有一个,他们两个人同时杀掉两个,剩下一个,以二对一也有胜算,三个以上有点太多了。大哥,我看刚才阻止你杀人,想要行乐的那个,就比较可疑。”
“你胡说,大哥你别信她。”被云舒点名的那个,慌张的看着他们老大,他明显察觉到了四双敌视的眼睛盯着他。
“是你,承认了,这次可以饶了你。”
“大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说着他就冲着云舒而来,恨不得立刻杀了云舒这个贱人。
“就是你提议的,肯定是你。”
“你这么着急指认我,老子觉得你是。”说着两人打了起来,随着他们打破僵局,其余人也加入了战斗,云舒悄悄地溜走了。
“好险,差一点我就逃不掉了。”要在极短的时间里思索那么多,算计每一个人,着实消耗有些大,现在她还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她反应快,那些人彼此的信任不足,她此时恐怕已经是孤魂野鬼了。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找周公子。”云舒转身就被一把剑拦住了去路。
“你害死了我那么多兄弟,现在想往哪跑。”事情发展到这一刻,若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云舒的反间计,那么他也不配当这个头领了。
“大,大哥,你这话从何说起啊!”云舒没想到战斗结束的那么快,她才跑了没多久,就被追上了。
不过看他身上也有几处剑伤,这些杀手学的都是怎么致命的招数,虽然伤少,可都在要害周围,怕是也伤的不轻,但杀云舒还是够的。
“现在他们都死了,杀了你钱就都是我的了。”
“别,大哥我们有话好商量。”
“我和你没得商量。”
“我给你双倍。”
“什么?”
“十倍,不管是金银珠宝,高官厚禄,只要你说,我都可以给你。”云舒给他许诺,画饼,反正吹牛也不需要本钱。
“今天你就是说破天也得死。”他失去了所有的兄弟,成了孤家寡人。
要想再拉起一支队伍那比登天还难,云舒这是断了他的财路,岂能就此作罢。
“麻子,你来了,快杀了他。”
大哥一回头,云舒就拼命的往前跑。
“雕虫小技。”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云舒捉弄,换做是谁都会被愤怒,提着剑冲云舒追去。
“这里的血未干,应该是刚战斗不久,人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赶紧去追。”
独孤靖泽看到了五具尸体,心里非常的担忧。
“小舒,你不可以有事。”独孤靖泽带着光影和火影,朝着血迹的方向追了过来。
“去死吧!”寒光一闪,剑笔直的刺向云舒。
云舒饱含着所有的情愫,未尽的言语最后大喊了一声“三郎——”
带着所有的不甘与眷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等待剑穿过喉咙,结束这短暂的一生。
同样的一幕再次发生,不同的是这次救她的不是冷瞳而是独孤靖泽。
等了许久都没有感觉到剑的到来,云舒疑惑地睁开眼,就看到一把剑早一步刺穿了带头大哥的胸膛。
“三郎。”看清刺穿大哥胸膛的剑,背后的人,云舒哭着跑了过去,钻进他的怀中。
“三郎,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云舒看着这日思夜想的人,觉得好不真实。
这几天所有的担惊受怕,颠沛流离,恐惧和强装镇静,都化作泪水,一股脑的倾泻了出来。
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个怀抱中卸下,露出那个最柔软脆弱,无助的一面,贪婪地索取他的庇护。
多少次想要放弃的时候,都是因为眼前的人,坚持下来了,午夜梦回时,依旧是他的身影,多少次醒来,都希望他就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