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听到动静便过来瞧瞧,听侍卫说皇上您,不放心便过来看看。”芷兰一脸的焦急,因为担忧不由得加快脚上的步子,额头微微有些出汗。
“朕无碍,爱妃不必担忧。”看到兰妃这般关心自己,皇上心头一暖,握着她的手凌厉的看着云舒说道:“这帕子真的是你的。”
“回父皇……”
“咦!这不是你送我的那条吗?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弄丢了就找不到了。”芷兰抢过云舒手中的帕子,露出失而复得的喜悦。
“这帕子是云妃送给你的。”
“是云妃送给臣妾的,当时臣妾还送给云妃了一个簪子呢!”
“兰妃娘娘,您恐怕记错了吧!儿臣何时送过你一个锦帕了,儿臣怎么不记得了。”云舒否定了芷兰的话。
虽然这是真的,虽然这时候芷兰说的是真的,可是她出现的未免太刻意了。
“这锦帕到底是不是你的。”皇上阴沉着脸。
这才多久云舒就和两个男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前有周紫川放出话来力证清白,说他只是被追杀到那片区域,坊间谣传他和云妃之间的事都是子虚乌有,无稽之谈。
谁若是能拿出证据就站出来,若是谁敢再污蔑他,再让他听到这些不实言论,便要大开杀戒,至此这场风波才过去。
如今又和胡太医扯上关系,而且还有了石锤,云舒也承认了那锦帕是她的,至于小太监说的不慎遗落在胡太医衣服里之言论实在太过牵强,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不会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再怎么遗落也不可能遗落在衣服里面。
“这锦帕不是我的。”
“你这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可是欺君?”独孤靖泽站了出来,见云舒气定神闲便知她胸有成竹替她像皇上解释道:
“父皇息怒,云妃不敢欺君,还请容她说完。”
“还不赶紧说清楚。”
“是。”
“我说是我的也不是我的。”云舒从怀中取出她随身携带的锦帕。
“父皇请看,这是儿媳的锦帕,上面只有一个云字,并无其他,我说是我的,是因为那锦帕上的云字确实是我绣的。”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女红不好,当年选秀之时也有记载,这云字用的是最简单的针法,撇折的拐角处绣的都不连贯,凭我这样的绣工怎能绣出那样栩栩如生的梅花,所以这红梅的确不是我绣的,但这底帕应该是我的,所以我说是我的也不是我的。”
“你的锦帕落入别人之手,还替你加工了一下。”
“这种锦帕儿媳有许多,遗失一两件也不稀奇,至于是何人绣的红梅,为何而绣儿媳就不知道了,还请父皇明察。”
“你说这红梅不是你绣的,也可能是你让别人帮你绣的。”
“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王府搜,母后也可以去问问,有谁见过,我用过带有图案的锦帕的。”
云舒女红不好,又不愿意假手他人,所以就选择了最简单的绣了个云字。
她这女红功底,就算是要模仿也很难,但是要在上面绣东西还是可以的,她要是有那个手艺,当初选秀也不会那么难看。
“说不定你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找人绣上去的也犹未可知。”
“母后若是这样说,那儿媳无话可说。”
“够了。”皇上一声呵斥,吓的皇后赶紧闭上了嘴。
“父皇,小舒的锦帕在她身上,而这显然不是她的,胡太医尚在昏迷之中,刚才又那么混乱,有人趁机放到胡太医身上也说不定,此事蹊跷之处良多,还请父皇明察。”
“你说有人要陷害云妃,所为何?”
“这点儿臣不知,但是一定是有人想要做文章,儿臣甚至怀疑从周皇子遇害开始,就有人设局了。”
“儿臣有理由怀疑,追杀周皇子的人是故意将他逼到静庵堂那里的,为的就是制造坊间流言污蔑云妃。”
“然后再制造这锦帕之事,将云妃不守妇道之事坐实,意在毁云妃的名节,女子名声若是坏了,那如同杀了她,此人用心险恶,还请父皇圣断。”
“皇上臣冤枉啊!什么锦帕臣从未见过,还请皇上给臣做主啊!”隔着老远就能听见胡说的声音,转眼间胡说已经被人抬了进来。
“你既然醒了,怎么不好生休息。”
“皇上,臣听说在臣身上莫名出了一个锦帕,所以就……”
胡说明白,此时一定不能承认这锦帕是云舒的,否则就是害了她。
“胡太医舍身救了云妃,为了云妃差点将命丢了,云妃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你的命捡回来,你可不能瞎折腾了。”
芷兰一开口,云舒心中咯噔一下,暗呼不好。
“臣吃的是皇粮,知道皇上有难便想着来尽绵薄之力,臣别的本事没有只会看病,心想着,若是有人要伤皇上,那就用这残躯挡着,若是受伤便尽全力救治。”
“臣到的时候,刺客已经被拿下,皇上洪福齐天,用不到臣这是天大的好事,臣求之不得。”
“在场的诸位,都是皇家的人,都是臣的主子,看到有人要伤害云妃娘娘,作为臣子的自然要挺身而出,今日不过是臣幸运让臣赶上了,若是换做别人臣亦会如此,再让臣选一次臣依旧会救。”
胡说从椅子上爬下来跪在地上,“皇上,臣对您绝无二心,与云妃亦绝无私情,臣虽卑微但也不能受此等侮辱,坏了门楣,还请皇上赐我一死,还臣清白。”
胡说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已经渗出了血。
谁也没想到胡太医竟然还有这般口才,正是因为他的这番话,彻底的让这场危机解除了,胡说被连夜抬出了皇宫。
“姐姐,我不知道那锦帕怎么会在胡太医的手中,我不是有意的。”出了偏殿,芷兰一脸愧疚的看着云舒。
“兰妃娘娘此话何意?请恕云舒愚钝,娘娘请明示。”云舒言语间和芷兰保持着距离。
“兰妃娘娘有意与否,事情已经过去了,云妃今夜受了惊吓,不宜久留就此告辞了。”说完独孤靖泽拉着云舒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