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人来?大爷我要去吃饭了!怀天宗那几个,昨天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怎么做起缩头乌龟了?」
他粗哑的嗓门打破了聚仙台的寂静,看台上一片骚动,无数道目光朝虞昭他们投来,携裹着各种议论言语。
宋君书咬着牙:「我真想下去和他打一场。」
虞昭将手指竖在唇边:「各位,直起腰来,他越是挑衅,我们越要泰然自若。」
腰板要直,眼神要坚定,表情要拽。
闻言,刚刚还在垂着脑袋的各位也跟着像虞昭一样直起身子,齐刷刷用淡漠中带着鄙视的眼神俯视着台下的吴不行,又引起了众人一阵窃窃私语。
吴不行看到了,吴不行气的骂娘,恨不得提起刀冲上去拉个人和他打一架。
他奶奶的拽什么拽,那人都被他揍得那么惨了,这群人还敢摆出这幅拽样是要噁心谁?!
可他不敢贸然下台,这样会失去擂主的身份,也会失去他仅一次的参赛机会。
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吴不行晒出一身臭汗,不由得心里烦躁,一时竟不知自己到底是擂主还是来受罪的。
正烦闷之时,看台上又是一阵骚动,吴不行抬起头,远远看到有一道紫色身影骚包地飞了下来,一个旋转落在他的面前。
来者比他还要高些,从头上的束带到脚上靴子全是明艷的紫色,脸上还化着不淡的妆容,靓丽的紫色眼影看得人心里发麻。
那人一开口,是雄浑中带着一丝矫揉造作的男声:「吴不行,我来会会你。」
吴不行提着刀,满脸烦闷:「谢羌与,你一个药修凑什么热闹?」
「我是筑基中期自然符合条件,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谢羌与动作极快地掏出一把软鞭来,一声响亮地回荡在聚仙台上。
吴不行脸色骤变,拔出刀来应战。
看台上,虞昇兴笑呵呵地对谢闫道:「许久未见,羌与侄儿还是如此不同凡响。」
「……个人喜好罢了。」谢闫无所谓似的笑着,举杯的手微微颤抖,「我这个侄儿,从小便有自己的想法。」
虞昭走过来时刚巧听到这一句,不由得笑了。
谢闫像是见到了救星,忙把她招呼过来:「阿昭坐这儿!」
虞昭向几人行礼,在虞昇兴身侧坐下。
「阿昭,此次生死局你赢了云毓,也算是叫这四城五派开了眼,以后他们断不敢再嚼舌根。」谢闫满脸慈祥,「你也不必为云毓的死自责,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虞昭轻轻点头:「谢叔叔,侄儿明白。」
虞昇兴和谢闫这一桌上还坐着位身着太清宗道袍的长着鬍子的尊者,虞昭看不出他的修为,向来应该在元婴期往上。
「阿昭,这位是太清宗掌门清杞尊者,你出生时他尚在闭关,近几日才刚刚出关来参加五月仙会,想来你还没有见过。」虞昇兴介绍道。
「见过清杞尊者。」
清杞尊者微微点头,黑亮的眼眸中似有所思。
谢闫与他似乎十分熟识,同他打趣道:「清杞尊者闭关这三十余年,修为定是有了极大的提升,说不定再过几年我们便要有第三位分神期尊者了。」
清杞声音也是清冷的:「谢城主谬赞,老夫还差的远呢。」
他虽然长了鬍子,但是模样看着却年轻,虞昭余光打量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黑亮的眼眸,尴尬的笑了笑。
清杞尊者抿起嘴,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这清杞尊者,好像对她有点意见?
虞昭听几位长辈教导的功夫,擂台上已经见了分晓。
吴不行带着满身的药粉倒在台上,口中骂骂咧咧:「谢羌与你个死娘炮,竟然对老子用毒药!!」
谢羌与一脚踹在他胸口:「我是药修,不用药用什么!还有,不!许!叫!我!娘!炮!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就下药让你这辈子都不行!」
说罢,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虞昇兴贊道:「不愧是你娘亲教出来的。」
谢闫脸上也有了光:「我就说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不错。」
谢羌与站立在擂台中央,忽的抬起头来望向他们这边,紫色的嘴唇勾出一抹笑意:「阿昭,你要不要下来,我把擂主让给你!」
四周看台顿时炸开锅来,谢闫虞昇兴和清杞也转头望着她。
虞昭:???!
这谁?她和这人很熟吗?
另一侧看台上,沈司京的目光从谢羌与身上扫过,落在虞昭的身上。
他抿起嘴,眼中闪过一丝戾色。
作者有话说:
虞昭:这谁?!
沈司京(拿出小本):此人贼心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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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不好意思大家我忘了设置定时发送,更新晚了tat
第20章 第二十棵树
谢羌与的行事风格和他的衣品一样骚包,他从叔叔谢闫那里听说了水兰玉,知道了虞昭。
身为一个药修,他不允许世上还有他没见过的灵植存在。
所以他要和虞昭套近乎,搞好关系,再从她嘴里打探出来这水兰玉是哪里来的。
谢羌与想做就做,殊不知因他一句话成为全场焦点的虞昭已经把他放进了暗杀名单里。
「阿昭,你和我侄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