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罢了。」
「沈司京——!」
痒意已经蔓延到全身,但沈司京没有理会他的哀嚎,又在他身上下了个禁言咒,转身直接跳下了擂台。
谢羌与便保持着那样一个姿势,供全场围观。
下一位挑战者也不急着上台,反而站在一旁观看,嘴里发出「盒盒」的笑声。
「唔唔唔唔!」谢羌与努力发出声音,叶枫上前去解了他的禁言咒,「快把符拿下去!我不跟你打了我要下台!」
叶枫笑笑:「谢哥我有点累,咱们还是一会儿再开打吧。」
「叶枫你唔唔唔唔……」
叶枫重新施了个禁言咒,抬头看向虞昭的方向,人不在。
沈司京也没有回到看台。
他收回目光,眼底笑意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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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书掂量着手里的药袋:「师姐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给他?」
虞昭捏着眉心:「我有事,你帮我把解药送过去。」
虞昭从小看她母亲做各种各样的奇药怪药,刚刚谢羌与用的一看便知是痒痒粉,应该还是他改良增强过的。
要是没有解药想强忍过去可没那么容易。
切,口是心非。
宋君书不着痕迹地撇撇嘴,颠颠地担负起了邮差的责任。
他现在为师姐的终身大事奔波,将来他们成亲的时候他一定要向沈司京要个大大的红包。
虞昭让宋君书帮忙送药,一方面是不想见沈司京,另一方面她是真的有事,她约了人的。
宋君书走后没多久,祝思俞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虞姐姐你有事找我?这里不安全,有没有安全一点的地方?」
虞昭低头看着眉目清秀小脸白皙干净的小姑娘,二话没说将她带到了自己家里。
满桌精巧的糕点和香味四溢的奶茶,祝思俞咽了咽口水,眨着黑亮的眼睛看向虞昭:「虞姐姐,你找我什么事?」
「你刚刚说那里不安全是什么意思?」
虞昭问完,祝思俞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失落:「虞姐姐你和云毓师姐的生死局之后……他们都把师姐的死怪在你身上,还说要和怀天宗势不两立。」
「那你还敢和我出来?」虞昭一只手撑在桌上,看祝思俞的小脸慢慢变红。
「生死局是师姐自己同意的,本来就该尊重规则,师姐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我反而不意外她会自尽。」祝思俞声音越来越小,「而且,虞姐姐是因为我才和师姐结下的梁子。」
不仅如此,云毓平日在盖天宗的名声其实并不好,她脾气暴躁待人也很严苛,那些口口声声说为了云师姐要和怀天宗势不两立的人,正好是平日在背后骂她最狠的。
云毓死的时候,她甚至在一些人脸上看到了嘲弄和笑意。
他们不过是想找个藉口迁怒怀天宗而已。
祝思俞很不喜欢他们这样,也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
知晓缘由后虞昭沉思片刻:「你师姐的死我确实有一部分责任,你们因此迁怒于我我也没有意见。但是化灵散不是我逼她喝的,她选择了这种方式就该承担后果。」
祝思俞脸上出现疑惑的神情:「化灵散,那是什么?」
「回去问你师父吧。」虞昭摸摸她脑袋上两个可爱的小羊角,「我今天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前段时间在谢府伤你的人找到了吗?」
祝思俞摇头:「叶枫师兄说这件事交给他来做,但当时正值谢公子大婚,重霞城鱼龙混杂,想找到伤我的人太难了,而且我都没有看清他的脸。」
「伤好些了没?」
「已经完全好了……还要谢谢虞姐姐和宋道友救了我。」
「举手之劳,你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师父?」
「说了,师父让我好好养伤,还说那人可能是想潜入谢府偷东西,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倒霉撞上了而已。」祝思俞满眼好奇,「虞姐姐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虞昭一顿,轻轻摇头:「没有,只是关心一下你的伤势。」
她转移话题道,看着满桌糕点:「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
随着祝思俞的咀嚼,她头顶的羊角辫也跟着上下摆动,十分俏皮可爱。
虞昭盯着她的脑袋,神情若有所思。
知礼尊者是祝思俞的师父,亲徒弟被人所伤他不仅没有追究,还用伤人者可能是盗贼这种说法来敷衍自己的徒弟,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虞昭又问鱼头:「你确定那晚你感受到魔气了?」
鱼头不服地调出数据记录来,表示自己真的感受到一股非常强大的魔修之气:「就算只有一瞬,我也能清晰地捕捉到。」
一个非常强大的、能在一瞬间掩盖自己气息的魔修出现在了重霞城却什么都没做,仅仅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下手。
祝思俞是女主,身上自然有些特殊之处,但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更不要提其他人了。
难道真的是她自己倒霉撞上了,还是……
虞昭不由得把她和秦媛的事情联繫到了一起。
那个打伤祝思俞的人会不会就是到处骗人诱拐凡人修炼的魔修?
她想查杀害秦媛的凶手,或许可以从祝思俞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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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
宋君书吃完了一食盒的糕点又喝了两碗奶茶,沈司京才穿戴整齐从屋里走出来,脖颈上白皙一片,一点痕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