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滢滢没有婚约,没有订亲,以后也不会。」沈司京眼中有一丝慌乱。
「那又怎么样呢?我不在意了。」虞昭做了个深呼吸,把头低下去,「沈司京,从我及笄起就等着你向虞家提亲。原以为你只是不善言辞但心底还是有我的,可我现在才发现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也从没走进你心里。你放任你和叶滢滢的流言传播之时,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曾想这下聘肯定是极其隆重之事,你需要准备许久,所以我也就慢慢地等着。直到三日前我看到祝家的聘礼,他们准备的时间定不会超过半月,但是种类齐全一样不少,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东西没有那么难准备的,只是你没有这份心而已。」
「我也知道老城主一直不喜欢我不想让你和我往来,这样一想,我们之间是更无可能了。」
「沈司京,我们还是算了吧,别再这样纠缠下去。或许以后日子长了,我们还能做回朋友。」
「不、不行……阿昭,再给我一点时间。」
虞昭如愿以偿看到沈司京慌乱不堪的神情,她却不想再深究这是不是沈司京心里也有她的表现了。
「不给,这十几年你什么去了?」身后符瑛轻咳了一声,虞昭闭上眼睛,速战速决,「沈司京你走吧,我现在只是对你死心了,别让我厌烦你。」
手腕被人攥住,虞昭轻飘飘地甩开,依旧闭着眼睛。
直到面前拂过一丝轻风,她才把眼睛睁开,带着一滴眼泪从腮边滑落。
沈司京走了。
即便这种时候,他还是不肯说明他的心意,「我喜欢你」这四个字,真的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虞昭对着众人露出一个笑容:「事情解决了,大家继续。」
她转过身,风轻云淡地一步步走回位上,踏着自己破碎的心。
「你们两人说了什么,他怎么就走了?」符瑛见她不回答,也没再问,「人抓到了,钟生审着呢,去看看吧。」
趁着外面人多混杂之时偷熘进怀天宗的人,竟然是第一场便败下阵来的祝思越。
他被捆成粽子,还在费力地挣扎:「几位真人道长,我真的是误入啊!误入!」
钟生在他不安分地手上敲了一下:「误入还能那么准确的找到岷峰入口?这岷峰和怀天宗宗门可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呢。」
「我又没来过,哪里知道什么岷峰明峰的,不知不觉就走过去了,我迷路了我心里也苦啊。」祝思越哭喊着,「我真的没有坏心思,我是一心为虞昭小姐来的,若我所言有虚,你们可以告诉我爹让他打死我。」
虞昭从他腰间拽下一枚令牌来,她在祝思俞身上也见过一块一样的:「祝公子的作为,我当然是要告知令堂的。」
祝思越的脸色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虞小姐……虞小姐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是为你来的!」
「先关起来吧,我已传讯给祝老爷,等他回话再处置。」虞昭将那枚令牌握在手中,看着他被人拖走。
谢羌与笑着凑到她面前:「看,我这法子还是有点用的吧。听说刚刚沈司京来了,怎么这么快又走了?」
「与你无关。」
谢羌与眼底的笑意渐沉,眼睁睁看着虞昭怅然的背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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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沈司京,遇上你真是我倒了大霉!」虞昭伏在床铺上,把脸埋进被子里,哭得肝肠寸断。
「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沈司京了,见他一次我骂他一次!」
「就没见过他这么不会说话的人!我倒情愿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总比乱说话惹人心烦好!」
虞昭哭累了骂累了,翻身平躺在被子上,擦着眼泪拿出今天从祝思越身上取下的令牌来。
和寻常令牌无异,只是中间用硃砂刻了个她不认识的字,看着奇怪。
「鱼头,这是什么东西?」
默不作声许久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鱼头被吓得一个激灵:「是祝家的令牌,不过是特制的。」
「这上面写得什么字?」
鱼头沉默片刻:「是古文,写的『懒』,好吃懒做的懒。」
「那祝思俞身上那枚……」
「也是古文,写的『牛』,牛气沖天的牛。」
这下虞昭也沉默了。
只能说不愧是女主一家,够别致的。
鱼头感觉到她心情好点了,便告诉她有新任务,问她要不要做。
「任务还能有选择的做?」
「这任务和主线剧情有联繫,但是不做对男主产生不了太大影响。」
「那有什么可做的?」
鱼头声音有些不自然:「可以加快修复世界线。」
「那就做吧。」虞昭摊开胳膊,她心情不好需要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鱼头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那主人您小心着点。」
「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虞昭话没说完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她发觉自己好像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像是她的神识海,但四处呼唤也不见鱼头的身影。
这到底是个什么任务?
虞昭惊觉自己居然不能动了,她猛地把眼睛睁开,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家具。
这桌子这椅子这床,是她房间?
虞昭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却只看到棕色的枝干和翠绿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