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精心筹划换来沈司京这个冷漠的眼神,谢羌与顿时急了:「这么些年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就甘愿当缩头乌龟?宋君书那么多次想要杀你,你不反击?」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兴趣。你最好也收起你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这句忠告作为你当年给我报信的回礼。」
怎么回事怎么和计划里不一样?哪里出了差错?
谢羌与转着眼珠,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握,让他感到无比的慌乱。
他拦住转身要走的沈司京:「你要是不在订亲宴上杀了宋君书,我就把你带来的那个女子杀了制成傀儡!」
沈司京瞳孔骤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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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十二,十二个金丹期修士,其中一个还是金丹大圆满。
谢羌与倒真的看得起我。
虞昭目光扫过这十二个把自己围了一圈的凶神恶煞的修士,有几张眼熟的面孔,估计是当年见过的人。
谢羌与什么本事,能驱使这么多修士为他所用?
「光天化日之下,几位想对我做什么?」虞昭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冷静。
「奉命将私闯重霞城的人抓回去审问。」那个金丹大圆满的走出来,他长得粗犷,脸上鬍子拉碴,虞昭看他最眼熟。
他一开口,虞昭想起了他的身份,当年在五月仙会连着打伤多为怀天宗弟子的吴不行,是为盖天宗弟子。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私闯重霞城?别以为你们都是金丹期就能随便对我一个弱女子下手。」
吴不行根本不回她的话,「抓起来,带回去!」、
那几人朝自己走近,虞昭神色一凛,摆出防御的姿势。
吴不行在人群中最后道:「她若是敢反抗,你们尽管下手,只要留一口气就行。」
「吴不行,你别后悔!」虞昭越过人群,狠狠地盯着满脸鬍子的修士。
被她直接叫出名字,吴不行脸上有一瞬的错愕,随即阴沉着脸道:「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此魔女与沈司京厮混,罪无可赦!把她抓起来。」
众人显然没把虞昭放在眼里,连法器都没拿出来,嬉笑着朝虞昭走近,「姑娘你还是别反抗了,你要你老实一点,沈城主不会难为你的。」
「修仙之人活成你们这样,倒也是丢人。」虞昭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把手抚上发间。
「呵呵,不管怎么样都是活着,还轮不到你一个马上要死的人来说三道四。」
「临死之前还想着整理发髻,到底是姑娘家家的,就是爱美。」
「你现在整理的再好,到了牢里不还得和老鼠为伴?别挣扎了,乖乖跟我们回去。」
「我们这十几个金丹期来抓你也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好歹。」
「长得倒是挺漂亮的,怎么偏偏跟了沈司京那东西?」
几人不慌不忙,言语间仅显轻佻,虞昭心生厌恶,把崑崙木拿在手中,轻声道:「帮个忙,把这几个嘴臭的东西解决了,回去之后我肯定好好供着你。」
还是木簪的崑崙木通身闪过一道绿光,似乎是在回应她的话。
「瞧瞧这小姑娘都吓傻了,早知今日当初何必非要跟着沈司京呢。」
「别废话了,把人抓起来。」
就在几人朝虞昭袭来的同时,虞昭手里的木簪瞬间变大了数倍,成为一个半人高的法杖。
「春至,万物生。」
虞昭轻轻念动咒语,在崑崙木的加成下,地底窜出十几条巨大的藤蔓来,每个都有井口大小,蟒蛇一样紧紧将靠近虞昭的这十几个人缠住卷到天上,比周围的房屋还要高出许多。
「这是什么东西?她是木灵根的,小心!」
几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轻敌,纷纷拿出法器来应战藤蔓,但这藤蔓源源不断,砍断了一根立马有新的缠上来,牢牢禁锢住几人的腰身,他们这些个金丹期的修士,竟是连灵气都无法运转。
「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怎么会使用如此耗费灵气的法术?」
「大意了,师兄救我!」
「她手里那是什么东西,她是拿着那个东西才能力激增的!」
「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几人当中,吴不行最先挣脱了束缚,提着刀朝虞昭砍过来,虞昭直接拿崑崙木挡了上去。
吴不行自以为用了七成功力的一击,竟然没能在这根棍子上留下一丝痕迹。
「你个贱妇!」吴不行将全身灵气聚集到刀刃上,对虞昭奋力一击。
瞬间烟沙瀰漫,被藤蔓卷到天上的几人傻傻看着地面,虞昭和吴不行都不见了踪迹。
「我不想杀人的,到这个世界以来,我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杀过人。」虞昭的声音响起,烟雾散去,她和吴不行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既然视野中。
吴不行跪倒在地,陪了他多年的刀在地上断成两半,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虞昭手里的那根木棍一样的法杖。
「但其实你们根本不算人,你们只是个影子。因为一些事情,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长成现在这幅样子。」虞昭的声音冰冷,像断头台上无情的刽子手,「我杀了你们,是为你们好。」
十二人心底瞬间被恐惧笼罩着,他们竟然在一个金丹初期修士的身上感受到了压力,还有死亡来临前的绝望。
「绿满墙,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