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她还是想见沈司京一面。
人都送上门来了,她还不能见一面以解相思之苦吗?
叶滢滢追了两条街也没见着人影,正在失望之际,突然瞥见一条小巷中有两道交缠在一起的人影。
她定睛望去,正好对上沈司京鹰隼般锐利的眼神。
沈司京微微蹙起眉,眼神似乎在嫌弃她碍事。
叶滢滢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往回退。
在原地呆站片刻后,叶滢滢撒丫子就跑,脸上一片烧红。
一向被父亲要求做个淑女的她现在只想破口大骂,夭寿了非得让她看到这种画面!
都是她爹非要乱点什么鸳鸯谱,告诉她有机会嫁给沈司京让她心生期待。
她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沈司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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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京意犹未尽把人松开的时候,虞昭已经被亲懵了,除了靠在沈司京怀里喘气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沈司京好像在说什么,专心一听,才清楚他说的是长汀古琴被盗一事。
「如果叶枫没有问题的话,另外一个人或许也不用问了。」他十分有条理地分析了几条,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小厮身上。
「汀乐坊的人都对那小厮表现的很信任,但也不能排出他监守自盗的可能,我们开始查案的时候,都不用找他就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像是故意提供信息引导我们把目标转向其他人,很可疑。」
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虞昭没有听进去,「你刚刚亲我的时候不会一直在想这个吧?」
沈司京低头看着她微肿的粉唇,抑制住再亲下去的冲动:「是刚才那一瞬间灵光一现,我亲阿昭的时候,心里只想着以后怎么和阿昭每天都能见面。我不捨得你回怀天宗。」
「呵,你不是经常去拜访师父吗?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呢。」
沈司京眼眸促狭:「你怎么知道?你师父告诉你的?」
虞昭心中一慌,转移话题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去审问那个小厮,免得他一会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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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汀的古琴果然在小厮的房间里找到了。
这个小厮在汀乐坊做了五年多,一直恪守本分,汀乐坊上下都对他信任的很,如今他竟然成了偷古琴的贼,连古琴的主人长汀都觉得惊讶。
那小厮却说他偷琴不是为了钱财,只是想让长汀伤心害怕,再在她难过的时候装作是他把琴找到的,趁机博得长汀的另眼相看。
却没想到长汀一上来直接就报了官,面对沈司京他怕得很,只能把目标转移给其他人,还想找机会把琴还回去。
小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他对长汀的爱意,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长汀,被长汀一脚踹开:「你这不叫爱,叫脑子有病自我感动!」
最后由汀乐坊老闆出面解决此事,这一场闹剧便才落下了帷幕。
虞昭觉得这种事情就是在浪费沈司京的时间,可是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每日都有,在查清楚之前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啼笑皆非的结果。
「平日里小事都有专门的人去做,除非是十分着急的事情我才会亲自来。」沈司京摸着虞昭的脸,「不过今天也不是一无所获。」
他又道:「你回了怀天宗,要记得想我。」
虞昭咦了一声:「你从前可不是这种矫揉造作之人。」
「以前是我在压抑本性……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今日走了,还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虞昭的脸上,「父亲母亲两日后便回来了,如果我要提亲,是将聘礼送到怀天宗还是送到虞家去,或者干脆一边一份?」
沈司京本来是想让虞昭晚些走,等着他去虞家提亲,但是虞昭想着沈眺便觉得害怕,于是找理由推脱了此事。
「怀天宗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去了就出不来,你若是想见我,随时可以见到。」
虞昭此次回去,一是为了解决屠沉和知礼之事,二是想找到救她知廉师叔的办法,只有将一切事情都解决了,给小男主铺好了路,她才能彻底放下心和沈司京在一起。
「阿昭,你走后我可不可以给你写信?」沈司京问道。
怀天宗到江阳城,就算走路都用不了半天,却被沈司京搞出一种生离死别的架势。
或许是每晚都能见到沈司京的原因,虞昭并没有太重的离别氛围。
虞昭点头如捣蒜:「可以,如果我有空也会给你写信的。」
前提是,有空。
沈司京微微撇嘴:「阿昭你说话算数。如果你一直没有给我回信,我就冲到怀天宗把你掳回来拜堂。」
「你今天怎么回事?」虞昭做出拉钩的手势,「放心。如果你没给我写信,我也会把你掳回怀天宗。」
沈司京伸出小指勾住她的小指:「你这样是在逼我不遵守诺言,我巴不得你能把我掳回去。」
「我把你掳回去才不是和你成亲呢,那样你就是我的小劳工,就负责给我照顾灵植,十年二十年的别想成亲的事情。」
沈司京耷拉着脸:「那不成,那样我就成老男人了阿昭就不喜欢我了。」
虞昭在他白净的脸蛋上啄了一口:「所以啊,你要好好修炼,好好保护好你这张年轻俊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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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走了约莫一个月,再回来时竟觉得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