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给这只猫儿用的什么香!
怎她一闻着就想起他,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平静。
就在这时,楚婈眼神突变。
她蓦地睁眼望向房顶。
有人!
楚婈悄然起身,屏气凝神。
可半刻过去上头却毫无动静,仿若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又等了片刻,仍无动静传来,楚婈皱了皱眉,莫非只是她的错觉?
恰在此时,有一股极淡的味道传来。
楚婈诧异,这是……酒?
有人在她屋顶上饮酒?
与此同时,傅珩有些惋惜的看向湿了的瓦片,刚刚一不留神洒了好些。
这可是上好的清酒,可惜了。
这慢慢长夜,无酒多难熬。
他回去后便觉不安心,案发之地离庄子太近,他有些担忧,她本就受了惊,若再有个万一,她定要吓破了胆。
于是,他便提了一壶酒过来,想着这两夜都在这儿守着她。
情窦初开的少年,大多都是一腔孤勇,想到什么就做,就算是摄政王也不例外。
然他却不知,底下的人早已发现了他,且因为他的到来睡意全无。
楚婈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屋顶上的人离开。
不知是那人太有耐心,还是……就只是来这里喝酒的?
楚婈有些恼怒的躺回床上。
这人是有多会挑地方!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若来人知晓此地是何处,她便很容易暴露。
所以在那人动手前,她只能按兵不动。
然到子时将近,屋顶依旧没动静,人也未离开。
最后楚婈终是撑不住,不知不觉间便迷迷糊糊睡去。
一觉到天亮,楚婈猛地惊醒。
她竟睡着了!
「小姐醒了。」
清和听得动静自屏风后入内,打帐道。
楚婈醒神,正欲掀被起身,却触及到一片柔软。
她一愣,当即便提了内力。
「这猫儿竟这般嗜睡。」
清和瞥了眼被子里鼓起的一个小包,轻笑道。
楚婈闻言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被窝里那团毛绒绒的是什么东西。
她闭上眼微微松了口气。
应是昨夜太过紧绷了。
想到此,楚婈又在心里将昨夜屋顶上的人埋怨了一遍。
怕吵醒猫儿,楚婈起的很是小心。
但鼓起的那团还是动了,且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声音:「喵。」
似在撒娇,又似在怪罪人吵醒它。
楚婈不禁失笑:「竟这么娇气。」
随后,一个圆圆的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一双眼睛瞪的熘圆,来回的看着楚婈与清和。
而后整个身子都钻了出来,轻轻软软的踩在被子上:「喵。」
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楚婈竟觉心中格外柔和,她俯身将猫儿捞进怀里,戳了戳它的脑袋:「怪不得叫你圆圆。」
「喵。」
猫儿在楚婈怀里蹭了蹭,又叫了几声。
楚婈忍不住低头用额头抵了抵猫儿的脑袋。
真是个可爱的小傢伙。
清和在一旁看的惊诧不已,小姐以往都是不喜这些小东西,怎么如今竟这般喜爱了。
难道,这就是爱屋及乌?
「小姐,它应是饿了,奴婢去餵它吧。」
楚婈顿了顿:「它吃什么。」
清和笑道:「小姐放心,奴婢昨夜已从幽归院取了些猫儿的吃食过来。」
「那便好。」
清和正要伸手去接,却又见楚婈错开身子:「我去餵。」
他那么爱惜它,她要亲力亲为才好。
清和见猫儿在楚婈怀里很是乖巧,便没阻拦,去将早已备好的吃食取了过来。
于是这个早晨,储安院便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
午饭后,楚婈才慢悠悠的抱着猫儿前往幽归院。
这小东西还是少接触的好,会让人上瘾!
不过短短一夜,她竟有些捨不得。
阿叶刚出院门便看见了楚婈,忙迎了上去:「二小姐。」
楚婈嗯了声:「原公子呢。」
阿叶摸了摸头,面上有些复杂。
「还未起身。」
楚婈:「?」
楚婈看了眼怀里的猫儿。
这小东西的疲懒莫非是随了主人。
「原公子可是身体不适?」清和想了想道。
她听阿叶说过,原公子向来起的早,此时都过了午时,怎会还未起身。
阿叶摇了摇头,而后又点头。
清和皱眉:「到底是有没有。」
阿叶这才道:「原公子是今儿天刚亮才回来的,还让奴才去取了些跌打损伤的药。」
楚婈一怔,他一夜未归,还要了跌打损伤的药,是去与谁打架了?
「奴才以为原公子是受了伤,问起才得知,是被咯着了。」
阿叶颇有些无奈道:「据原公子所说,昨夜不小心在树上睡着了,奴才上药时发现原公子后背果真是有被什么硬物咯着的淤青。」
楚婈一顿,有什么东西自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小心在树上睡着了?
这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突地,楚婈睁大眼。
他昨夜应该不是在树上睡的,而是,在她的屋顶上吧。
至于原因,不难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