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完全失了理智。
他猛地看向楚婈,厉声道:「他可就是楚二小姐的未婚夫!」
「祖籍何处,姓甚名谁!」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离开[vip]
楚婈猝不及防被厉声质问,顿时吓得躲在楚夫人身后头也不敢抬。
姓甚名谁,祖籍何处,她是知道一些。
但如何能说实话。
光是贺若族三字就能掀起一股不小的风浪。
不比傅恒的身份带来的震撼小。
楚婈此时大约能猜到离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多半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大人有什么冲着我来便是,为难姑娘家算什么本事!」
离桑上前几步,负手挡在楚婈面前,面上已无刚刚的吊儿郎当。
楚府众人的脸色也都不大好看。
府中总共就两位小姐,平日里都是被老爷夫人放在手心里护着的,且二小姐生来体弱,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何曾被人这般疾言厉色待过。
他不过与老爷平级,有什么资格凶他们整个楚府捧着宠着的二小姐。
楚之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他连重话都捨不得说一句的丫头,何时轮到他任殊来质问。
「任大人不是说我楚府二姑爷是什么案子的嫌疑人么,如今人就在这里,任大人有什么证据只管拿出来!」
楚之南大概猜到离桑应与原公子相识,眼下冒原公子之名不过是来混淆视听的。
所以,任殊认识原公子,且是敌非友。
可任殊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怎会与原公子有瓜葛。
但不论实情为何,他此时不但不能拆穿,还得替他打掩护。
等了解事情的真相后,再论其他。
楚府众人见楚之南都认了离桑的身份,心里也就有了底。
不论这人是从哪儿来的,今日,他就是他们府中的准二姑爷。
见楚之南站在他这一方,离桑挑了挑眉,心道那人还真是算无遗策。
「在下原桑,洬江人士,任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不待任殊说话,离桑又道。
「若任大人需要原某用文书自证,可随原某至寒捨去取。」
「至于说原某血案的嫌疑人,还请任大人拿出证据,若空口白牙的诬陷,原某可不受这冤屈。」
任殊当然没有证据。
所谓的目击证人不过也是自己人。
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证实楚府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原公子,是否就是摄政王。
答案是否定的。
但任殊仍旧不信。
若此人并无异常,楚之南没有必要宁与他翻脸也不让他见人。
「将楚府一干下人分开审问!」
任殊冷声下了命令。
府中主子不能审,下人还审不得么。
然结果并无不同。
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能使的手段都使了,楚府所有的下人皆一口咬定离桑就是他们的准二姑爷。
任殊无法,最后只得罢手,冷着脸问那所谓的目击证人。
「此人可是你见过的凶手?」
他们本就不是来查什么凶手的,手里也并无证据,眼下否认还能说是看走了眼,若贸然指认就得担个诬陷的罪名。
那人自然懂任殊的意思,当即否认:「不是,应是小的瞧花了眼。」
任殊瞪向他,厉声呵斥:「这么大的事岂容你胡乱攀扯,还不向楚大人请罪!」
那人忙向楚之南磕头告罪,楚之南只冷哼了声,看也不看那人。
任殊抬手执礼:「是我轻信于人,还请楚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太子殿下着我辅佐景大人调查此案,也是我太过着急,想要赶紧揪出凶手,这才贸然叨扰。」
将太子搬出来,楚之南自然没办法与君主置气。
然离桑却不罢休。
「任大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未免太过托大,且原某一介良民,偏被大人诬陷成什么凶案嫌疑人,任大人难道不给个说法么。」
「太子殿下仁善之名远扬,想来也并不会纵容臣子欺压百姓罢。」
离桑那双狐狸眼似是永远带着笑。
然笑意却不达眼底。
反透着凌凌寒光。
即使他已有所收敛,可那有意释放出的几分气场也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
任殊的脸色隐隐发白。
他不愿意承认,他会对一个无名之辈生了惧意。
可确实,眼前的人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他第二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是在摄政王府。
他拿着名帖去拜见,摄政王却将他拒之门外,那个眼神他永远都不敢忘。
薄凉,冷清,还有几分骇人的杀意。
以至于他当时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眼前这人虽不比摄政王气场强大,但依旧不可小觑。
可他又怎会向一介白衣低头。
任殊转身朝楚之南抱拳:「多有得罪,还望楚大人见谅,他日定登门致歉。」
说完又看向「目击证人」,阴沉道:「此人信口开河,以至于冒犯楚大人,今日定给楚大人一个交代!」
离任殊最近的亲信得到任殊的示意,当即眸光一冷,拔了刀刺向「目击证人」的心口。
「唔。」
那人只来得及轻呼了声,就瞪大双眼倒在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