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予顺着声音看去，两个兔男拉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兽笼缓缓走上台，神秘感拉满。


    王瑞饶有兴致的问：“你猜猜笼子里的是什么？”


    洛时予想了想，写下：『小动物？』


    王瑞嗤笑一声：“差不多吧。不过那个笼子里的是…”


    兔男掀开红布。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跪坐在笼子里浑身颤抖的赤裸女人。她的手和嘴被绑着，无法逃脱也无法呼救。


    在笼子边出现一面屏幕，上面显示着她的三围。


    兔男推着笼子全方面进行展示。


    【疯了吗？那可是个人啊！】


    主持人捏起女人下巴，把她的样貌展示给大家看。


    她脸颊红润哭得梨花带雨。


    主持人介绍道：“她戴着玩具，这就是各位买家买回去以后，可以享用到的表情。”


    台下的人异常兴奋。


    “那么起拍价两万，每次加价不能少于一万，竞拍开始！”


    台下的人依次举起牌子。


    【一群禽兽！要救她。】


    洛时予转身伸出手想要拍下加价的按钮，王瑞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真的想好了吗？”


    洛时予看向他。


    【什么意思？】


    “你买她回去，然后呢？她们从小就是以商品的身份饲养的，大字都不识一个。被你救出去也找不到工作，你难道要养她一辈子？可别指望我，我养你已经够费劲了。”


    洛时予犹豫了。


    【我…现在自身都难保。】


    “先不说这个，即使你救下她，然后呢？给她钱让她自力更生？你怎么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还是说打算带她回基地跟你一起接受训练？别傻了，后面至少还有二十多个这样的商品，你救得了所有吗？”


    洛时予缓缓收回手。


    【也对。】


    “你无法承担后果，就别发那无所谓的善心。咱们用不上，假装看不见就行了。”


    拍卖师开始宣布：“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两次！”


    洛时予放下的手再次抬起。


    【二十万，我救得起。】


    王瑞看着他，并没有阻止。


    “二十万三次！成交！”


    到最后洛时予的手都没有拍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法对你负责，对不起。】


    王瑞嘴角上扬，似乎很满意弟弟的成长。


    前二十五个拍品，洛时予表现的都很坦然，似乎已经麻木。


    “下面有请第二十六件拍品，毁灭级的魂珠，起拍价五千万！每次加价不能少于五百万，竞拍开始！”


    【魂珠！是我现在需要的。】


    洛时予试探性的看向王瑞。


    “喜欢就拍呗。”


    得到答复以后，洛时予拍下按钮。


    在按钮拍下的那一刻，全场黑灯了。


    王瑞猛然起身，下意识把洛时予护在怀里。


    “女士们，先生们，神秘的魔术时间到！”


    【这个声音是？盗欺师！】


    一道灯光打下，照到盗欺师身上，他手上捏着那颗绯红色的魂珠。


    主持人立即呼喊保安：“来人，抓住他。”


    “没用的，看仔细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个才是真正的我？来猜猜看吧！”


    盗欺师摘下帽子，里面跳出十多张小纸条，变成他的样子，展示一样的动作。


    “无差别攻击，总有一个是对的！”


    最后所有小纸人都被毁了，却没有找到盗欺师真身。


    “可恶！又让他跑了！”主持人整理情绪，维持现场：“刚刚只是一个小插曲，我们继续下一件拍品。”


    在下一件拍品竞争激烈的时候，台下某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在所有人没注意的情况下默默离场。


    剩下几件拍品洛时予都没有兴趣。


    总结：花了十万租个包间，浪费两个小时，看了场拍卖啥都没买。


    回到酒店，因为时差还没倒过来的关系，大概到凌晨四点多才睡。


    第二天早上，还没睡醒的兄弟俩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


    洛时予捂着耳朵缩成球。


    【哎呦，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啊！】


    王瑞捂着额头抱怨道：“哈～吵死了，这酒店隔音这么差吗？”


    “抗议！抗议！要求剥夺驭鬼师的特殊待遇！还我们普通人该有的平等！”


    王瑞下床，掀开窗帘，看着街道上一排排豪车载着音响游街抗议。


    洛时予揉着眼睛，也过来查看情况。


    【这是咋了？抗议啥呢？】


    “真不知道泰勒·格兰特那家伙是干什么吃的，这都不管制吗？”


    『哥哥，他们为什么要抗议啊？』


    “因为驭鬼师有优待，他们西部有规定，一切资源以驭鬼师优先。拿最简单的事情打比方吧，驭鬼师的亲属受了点皮外伤，而另一个普通人需要急救，他们也会优先救治那个受皮外伤的家属。”


    『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对啊，就是因为有这个规定，西部的人们并不觉得驭鬼师是肩负荣耀保卫家园的英雄。而是社会蛀虫。”


    『很难评。』


    “咱们也管不着。这样一对比，东部对驭鬼师的宣传就很到位了。”


    『宣传？』


    “嗯，包装一些长相优越的驭鬼师为偶像，录制他们杀鬼的全过程。让他们向往这个职业，而不是敌对。”


    一个名字蹦出洛时予脑海。


    『哥哥说的是宇文柏元吗？』


    王瑞很意外：“哟！你还知道他呢？”


    『听说的。』


    “那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讨人嫌的家伙。”


    『哥哥认识他？』


    王瑞冷笑一声：“呵，我可太熟了。在爱丽丝没觉醒之前，我们俩曾经是搭档。”


    【啊？？？】


    震惊洛时予一万年。


    “瞧你这个表情，有那么惊讶吗？”


    『那哥哥为什么不和他继续搭档了？』


    “我受不了他，而且辅助稀少。我就不占着他这个茅坑不拉屎了。”


    【吭，感觉哥哥骂的很脏。】


    “醒都醒了，出去吃点东西吧。”


    兄弟俩吃完饭，前往第一医院。


    冯江的诊室外坐满排号的病人。


    王瑞解下领带，系到洛时予眼睛上。


    洛时予伸手想摘下领带被王瑞制止。


    “别动，一会进去什么都别看，那家伙长得很吓人。”


    洛时予乖乖放下手，任由王瑞拉他进去。


    【到底是什么长相的家伙，能让哥哥都觉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