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墨追了下去,但他后面的追踪者并没有继续跟着,而是看向远方连绵起伏的雪白大地。
在那里有三道人影在这起伏中忽隐忽现,看起来很像是帮主要找的人。
孤山
兵马原的唯一一座土山,此时,正有两帮人在汇集。
“战帮主怎么回事,不是在监控中么?怎么就让他们逃了出来?”付世豪见面之后面色不愉的向着战天成问道。
“世豪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次是我大意了!”战天成心中懊恼、满脸歉意。
付世豪看到他的样子也就没了继续责问的心,毕竟谁都不想失败,但既然出了纰漏想办法补漏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现在还不是追责的时候。
眼看人员已经聚齐,战天成吩咐一声将任务分派了下去,然后冲着付世豪道:“走我们抄近路,应该还能追到他们!”
“走!”付世豪挥了挥手,两帮人马四五百人,抄近路向着河对岸轰隆隆的前进。
在旷野中追击并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要考虑的因素有很多,最首先要确定的就是敌人的方位、去向、实力、速度等等,每一项因素都很重要。
敌人的方位、去向、速度自是不必多说,这牵扯到在那个方向有多少埋伏点,需要分多少队伍,需要以什么样的速度前进,还有敌人的实力这让战天成很是头疼。
派去阻拦的人多了,当然可以拦住,但是队伍数量少了漏洞就多,容易被敌人察觉绕出去,要是派去阻拦的人少了,队伍虽然多了,又怕对方直接突破阻拦。
昨天他虽然对三人突破了傲寒帮的围堵很是高兴,但是现在轮到自己围堵了他可是小心了再加小心,因为他可听说这三人的实力非常强,很有可能领悟了意境的皮毛,他手下这些连皮毛都没领悟的玩家,人数少了根本就是去送菜。
正当他心中担忧之际,滴滴、滴滴,通讯器响起,打开一看战天成的面色一喜。
他的手下已经发现了三人的踪迹,而且是在“蘑菇”地带,“蘑菇”是玩家们对河北面一片高低不平地形的统称,新手期的玩家最喜欢在哪里狩猎,因为那里的凶兽实力大都是蓄气镜,他们的新手期也多是在那边度过,对那里也最是熟悉,有近路可抄到三人前面。
“走!”
战天成在安排下新的命令之后速度再次加快,付世豪也是十分兴奋,从目前的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完全可以在三人深入凶兽区之前将之拦下。
轰隆隆,几百人的队伍分成三支,左右两支加快速度,后面一支步行军也快速的推进。
两支队伍离开不久,又有一只队伍在孤山这里汇聚,此时,一男一女站在山巅,看着远方离开的队伍。
“夫人为什么不让我上去跟他们打一场,反正我们也抓不到那三人了,倒不如大家都抓不到!”
池烟寒看了丈夫一眼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样杀过去,除了两败俱伤,不会取得任何好处!倒不如在他们即将抓住他们三人之际,我们出现压上去,让他们畏首畏尾,让那三人逃走,去寻找长生门的秘籍。”
“嗯!”冷凝傲静下心来,略一思考也想到了夫人的意思,按照夫人的计策他们可以不用动兵卒,便可达到放走三人的目的。
等三人找到长生门秘籍回来,再在兵马原拦截,到时候与两帮派挣个长短,不过想着想着他又叹了一口气。
“夫君可是我的想法有什么不对?”池烟寒诧异的看了冷凝傲一眼,自从夫君回了一次逍遥派山门,他的性情变了很多,也冲动了很多。
“我只是在感叹自己最近实力提升缓慢!”
池烟寒面色一缓道:“夫君不已经是冰水城的第一人了么?”
“不能这么算!”冷凝傲缓缓摇头道:“以我的实力虽是冰水城第一人,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城你也知道,优秀的玩家少资源也少,想我冰水城第一人在回门派只是门中上游水准,离着顶尖还差得远!”
“现在又是实力提升缓慢期,最近几日我几无寸进,个人实力不进则退,想必在逍遥派中已有很多人超过我!”
池烟寒温柔的从背后包住冷凝傲道给他温暖,她知道自己虽然是帮中的智囊,但是对于提升实力一事她也没有太好的主意。
冷凝傲感觉到夫人的行为,心中暖了暖,接着道:“我听有人说,逍遥派武功重心境,念头通达、思想灵活武功进境最是快速!”
“回想建帮之初,面对各种难题,但我们迎难而上,敢干敢上,那时候没有顾虑我的进步也最是迅速,现在我们成了城中的第一帮派,反而畏首畏尾,不敢施展拳脚!”
池烟寒的疑惑终于揭开,于是柔声道:“夫君,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我支持你,大不了我们从头再来!”
冷视着前方已经走远的队伍,冷凝傲又叹了口气道:“还是再等等吧!”
勇气这事最是奇妙,它有时会因为一句话而产生,也有时会因为一句话而消失。刚才他鼓起的抛开一切的勇气,被他夫人三言两语的化解掉,现在怎么可能又瞬间鼓起。
......
“二哥我怎么感觉我们一直在围着土包子打转转!”
“你懂什么,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我们这是直取中宫,这条路是到达长生门据点最短的路线!”封二哥拿出地图比划着道,不过他看了一眼凑上来的三弟,又收了起来。
封三爷也看不懂地图,跟他讲了也没一点用处。
“我们的后面跟着人!”封老大的声音忽然从前面高坡上传来。
封二哥听后不惜耗费体力,几个起落来到高坡上,向后观望,果然一道人影一闪而逝,隐匿在了这片白茫茫中。
“不好我们的行踪被发现!”
他当机立断吼道:“快速前进!”
封家三兄弟放弃隐藏快速直线前进。
封二哥有些费解,他明明带着兄弟来到了这踪迹难寻的丘陵地,后面的人是怎么追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