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星殇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医疗室,狭小的房间,压抑的气氛,外面的暴风雨还在肆虐,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是一场梦。
“呃...”星殇按着太阳穴,轻轻揉捏,不过,当他看到自己手臂领口处的高贵西装,这才意识到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那么,那两个少女是真的死了?还死的那么残忍?”但很意外,他此刻内心却没有一丝不忍,更多的是对麦卓的忌惮,对那种谈笑间悍然出手的冷酷,她绝不是像薇丝那样好相处。
此刻,再重新审视这间医疗室,恐怕,不过是一间囚牢罢了。
在一间豪华的卧室里,薇丝正一脸气呼呼的坐在软沙发里,怀里揣着一个橡胶抱枕,但此时那橡胶抱枕已经被扭成麻花,成了主人出气的对象。
而她背后的浴室里,麦卓正洗完澡走出来,这是她的习惯,每次杀人,她都会洗去身上的秽物,不管有没有沾到。
她换上了一件真丝睡衣,里面完全真空,就这样赤着脚踏上软绵的地毯,一步步走向薇丝。
尽管没有衬托,但是她提拔的身材丝毫不曾减弱,反而因为那自然散落的秀发未干,多了一些异国风情,魅人的素颜更是少了几分杀气,多了几分动人。
此刻她看向薇丝的眼神反而有点像邻家小姐姐,难得露出了宠溺的目光。
“怎么,还生我的气呢?”麦卓边说,边端起一杯红酒,摇晃片刻,自己又抿了一口。
“哼!”薇丝的心理年龄似乎不高,就像个赌气的小孩子,做着些无谓的情绪发泄。
忽然,一道如奔雷之势的身影跃向薇丝的沙发,下一刻,一具软绵的肉体就紧贴着薇丝,薇丝顿时一惊,不过随即又反应过来那熟悉的温暖,也没有过多的反抗,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表达。
麦卓见吓到她的目的达到,便用一种撩人的姿势抬起她的下巴,纤纤玉指抵着嫩滑的脸蛋,两者如同一件艺术品,难分伯仲。
她又抿了一口醇香的红酒,居然凑上前去,与薇丝对吻,渐渐将酒过渡到她嘴里,场面香艳无比。
一开始,薇丝还有点赌气式的咬牙闭齿,可随着一双具有魔力的手在身上游动,那多处的敏感点被撬动,她的心理防线也被渐渐突破,只见她牙关一松,一股混有香甜气息的美酒就顺着喉咙飞流直下。
两人的嘴角边,还有一丝丝酡红的液体渐渐顺着肌肤流动,映红了场中逐渐升温的两具肉体。
薇丝的眼神开始变得迷醉,渐渐,她的眼珠开始充血,眼里......闪过一丝暴虐,她双手用力,紧紧抓住麦卓的手臂,试图干些什么......
直到......腹下一股剧痛才令她清醒过来。
如果看到已经想歪的朋友,现在可以去面壁了。
真实情况是,麦卓在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捏了她一下,正是这下暴击,才使得她清醒过来,薇丝是一个特别容易失去理智,变得暴虐的人,至于为什么,后面会有提及。
薇丝醒来后,就看见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正看着自己,眼角满是笑意。
“你要死了,又逗我。”薇丝有点恼羞成怒,准备用手去抓麦卓,可是这近在咫尺的麦卓,却如同一道闪电,飞快闪到另一边的沙发上,神奇的是,她手中的红酒甚至没有洒落一滴。
“不闹别扭了?”麦卓摇了摇高脚杯,透过玻璃看着薇丝。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没门。”薇丝的说话声软绵无力,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更像是撒娇之语。
“好啦,我道歉,我不该杀了那两个人,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麦卓的道歉很平静,但话中的冰冷和对生命的漠视却令人不寒而栗。
“那些卑微且弱小的人类,真是连一丝快感都取悦不了我。”
薇丝却已经习惯了,轻哼一声,对于她的避重就轻感到很是不满。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她们,我是指你为什么要吓坏我的客人。”
“你强借了我的贵宾室,又用了我的厨师和侍女,就为了招待这位弱小的人类,小薇丝,贵族那一套可不适合你,省省吧!”
“他可不是普通的人,那天,我在顶层感知到的巨大负能量,应该就是他,那肉眼可见的情绪烟柱,就像一座灯塔,照耀了整个天地。”薇丝试图解释什么。
麦卓微微摇头,“这就是你的理由吗?那现在呢,他怎么没有那些负能量了?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这个,我会弄清楚的,当时,在发现后,我立刻派出最好的救援队前去搜索,方圆百米之内,除了他,就没别的了,我敢肯定,就是他。”
麦卓还是摇头,一口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吐出一口酒香,最后才说:“就算是他又怎么样?一个会被杀戮吓晕的人,有什么用?他既没能力代替我,也没资格成为神族的人。”
神族,一个充满神秘的名词出现,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薇丝见说不过她,只能撒泼,扑在她身上,紧紧抱住,有点委屈,又有点坚定的说:“我舍不得你,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你阻止不了我的。”
很难想象,一向野蛮的薇丝也会有小女儿的一面,这场景要是被任何人看见,都足以被她杀人灭口。
麦卓也有点感动,眉宇间闪过一丝挣扎,最后无奈的说:“那就给他一次机会吧!但是,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负能量只是基础,没有绝强的意志,是连传承都承受不了的。”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那就这样说定了。”薇丝顿时眉开眼笑,用力抱了她一下。
麦卓被勒的眉头都紧锁了,恨声道:“你该锻炼自己的亡之力,无论是意志还是力度,都太粗浅了,对力量的掌控,才是我们神族的根本,明白吗?”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薇丝见目的达到,这一两句批评,真如耳边风,转眼就忘,连忙动身去准备传承的仪式工作,那不是一个小工程。
麦卓没好气的看着她跑出去,整理一下被弄乱的睡袍,兴致阑珊地躺在软沙发,又调整一下姿势,用最舒服的姿态轻吟道:“可惜呀!”
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可惜什么,或许是她,或许是他,或许只是无病呻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