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其实无处不在,只是在「至高」里面,将他们那些扭曲的心理给放大了。
张燕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这或许就是「至高」用尸山血海堆砌出来的王座,让人趋之若鹜,人人都想爬上去坐一坐,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耀。」刘晓菁讽刺道。
君渊边走边想,或许刘晓菁说得没错,这是一场赌局,把命压在上面,赌赢了你就活,输了你就得死。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后面的那些山魈不见了?」
众人听到欧阳严开口,纷纷向后看,弯弯曲曲的山路上并没有山魈的踪迹,安静得有些过分。
不过现在不是管山魈的时候了,逃命是最要紧的,在狭窄的山里上打架,怎么看怎么都是作死的现场。
及时受伤了,大家的脚步依旧没有停下,很快他们听见不远处模模糊糊有动静。
君渊脚步轻盈,他让其他人先藏起来,自己过去看看。
野草疯长的起码有一人之高,又浓又密,君渊稍微弯腰一下就很容易把自己藏起来。
他看见即将要穿过悬崖的小路上,陈虎一行人面对四面八方包围起来的山魈,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总感觉有些异样感觉。
这些山魈极为聪明,它们甚至会用脑子思考,利用自己的优势,在山崖之上穿梭,在出口埋伏,就等人来一拥而上。
赖皮蛇他们想的方法狠毒,牺牲刘晓菁和王大武,利用血的味道,将山魈挡在半路,可谁曾想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自己陷阱山魈的陷阱,此时能不能逃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
君渊眯着眼睛盯上陈虎手中的拿着的画轴,只见他伸出画轴便会有好几个山魈消失,看来是陈虎的武器了。
他对陈虎手中的画轴有点感兴趣,而起吞灭山魈的方式,有点像某小说中说的山河社稷图,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图,如果是........
君渊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如果是不妨抢过来玩玩。
可怜的陈虎不知道,有个不讲道德的厚黑学家,正暗搓搓打着他手中画轴的注意。
君渊不过其中最吸引人,还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长得很高大,白皮肤下有些细小的纹路游走,离得太远了,君渊看得不是很真切。
他睁开双眼,猩红如血,让人心生恐惧,他笑起来,露出虎牙,尖尖的,加上吸睛的红艷,怎么看也像西方中传说的吸血鬼。
他手里面的武器,好像被什么白纱蒙住,看不清楚,唯有山魈触及到他一米开外就会爆体而亡,血肉四溅,红红白白的脑浆让人有些噁心。
他好像很享受这样的场景,脸上都是愉悦的表情。
君渊搓搓手指,可惜这次他有没有准备小纸条放在空间里,他手痒得很,很想折一个q版的吸血鬼小人儿,他只好带着遗憾的表情,放过自己的手。
这样的吸血鬼小人儿,最好是怨念沖天,才算得上完美的作品。
君渊在感嘆看到一个人,让他的摺纸手艺灵感爆棚,另外几个就不是很好。
山魈太多了,一两只构不成威胁,但一大群围攻,再厚的血条都有见底的时候,况且这群山魈便聪明了,打架时滑不留手,另一只身强力壮的山魈就会不上。
就算是车轮战术,迟早也会被弄得筋疲力尽。
陈虎白着一张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口气收下了数十个山魈,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直到数不胜数的山魈们褪去,陈虎一行人才精疲力尽,无力倒在地上大喘粗气时,就看见君渊带着另外四个人,悠闲不紧不慢走来。
最可恶的是那小白脸似的脸上挂着笑吟吟的笑容。
「哎呀呀,各位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躺地上了。大武哥还不赶快将虎哥和蛇哥扶起来,一点眼力界儿都没有。」
「瞧我光顾着招呼刘女士了,忘记地上还躺着咱们队的队长和副队长,我本以为队长一个人伸伸手指头就能把山魈捏死的,没想到孔有武力而已。哎呀见谅见谅,我刚刚被放了血,现在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希望两位能人千万别和我计较,我一个打工人可着不住你们的怒火啊。」
如果君渊的话是刺耳,那么王大武的话就是扎心。
听听把他们夸成无所不能的能人,但是潜台词并不是这么说的。
直白叫就是,你们不是挺能的吗?怎么现在就跟这躺着的又是那些呢?
陈虎和赖皮蛇恨得牙痒痒,但是现在没有力,别说杀人了,不被人杀都是好的。
赖皮蛇这人真不愧是条毒蛇,毒计多,而且还能屈能伸,被王大武说成孙子了,照样露着笑脸。
「大武兄弟,刚刚实在对不住,要不是张燕那个疯女人发疯似的推刘晓菁女士掉入悬崖,差点一尸两命,不过,实在是抱歉,我本想为你教训她一下,谁知道张燕跟得了癔症似的,发疯似的横冲直撞,我们一路追着她来到这里,就失去了她的踪迹。」
如果说张燕出什么意外,被这群人抛下了,还说得过去。得癔症就疯了,还疯得那么巧,傻子才看不出来这里面有猫腻。
现在不是关心张燕疯没有疯,而是该想法子怎样进入山寨才是最紧要的。
小路到一面石墙便没了,刚刚陈虎他们试过了,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就是进不去,这才让藏在暗处的山魈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