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过身后,在他对面是一座巨大且华美的宫殿。
【嗯?我们是进入了什么异次元空间吗??这什么情况?】系统见怪物离开后就不那么害怕了,一熘烟跑到道路中央。
【可我这边的坐标显示我们还是在飢村哇?】
面板上没有显示任何其他标题,地点始终是飢村。
【难道是幻术?要了命了,这里面的东西还挺厉害?】
系统开始猜测,尼伯龙根之书翻了两页,显现出两行字。
(这座山被掏空,有人在下面建了地宫。)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山腹内。)
系统一瞬间回想起以前看过的盗/墓小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下跳到书页上。
【呜呜呜小手镯你的意思是这里埋了死人吗?会不会有殭尸?】
(……)
厄骨无语极了,恨不能直接关闭书页夹死这个智障系统。
(首先,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你不必贷款害怕)
(死人并不可怕,咱们仨没有一个会喘气的。)
(最后,从我身上滚下去!)厄骨觉得,如果能够看见怒气值,那么自己的条可能已经在拉满的边缘徘徊很久了。
【呜呜呜小手镯,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说这么多话,像个反社会人格变态。】
以前的厄骨话少且傲娇,除了出手时,其余时间对系统鸟不鸟,是高冷之花无疑。
【现在你接地气多了,你应该好好感谢我!算了,看在川川之前跟我转达说,你觉得我不烦人很可爱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系统趾高气昂地扬起棺盖。
回应系统的是忽然闭合的书页。
【救命!杀人……啊不,杀系统啦!】
(就杀你个智障东西!)
(你不仅烦人还一点都不可爱!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系统?你是万人嫌系统重装的吗?)
【略略略,你夹不着!】
黑棺吱哇乱叫着,迈开小细腿跑开,后面跟着气势汹汹的尼伯龙根之书。
在外人看来安静至极的道具,实际上在侍雨川脑海中吵成了一团毛线球,在这诡异冰冷的地宫散发着快活的气息。
他嘆气,知道这两个傢伙不对付,但一个照面就吵成这样他是没想到,虽然听不到厄骨说话,但凭藉系统吱吱歪歪,他可以猜到『战况惨烈』,系统一个就足以顶替上万只鸭子。
没理会吵嚷的系统和厄骨,侍雨川独自走到一旁墙壁前,藉助优秀的夜视能力,观察起墙壁上的痕迹。
这么庞大的地宫,每一盏美人灯都精緻繁复,石砖上也画着美丽纹路,没道理墙面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壁画痕迹,只剩一面大白墙。
纤长手指抚上已经褪色的斑驳墙面,侍雨川下意识用力一抠,抠掉一块墙皮,露出里面红色的墙面。
不知为什么这个情况让他想起曾经在灾厄病栋住的房间,当时也是抠掉墙皮后,上面写了很多『死字。
巧合吧,他想。
可在继续抠了几块墙皮后,看着里面露出的『死』字,他面色凝重,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一样的笔画,一样的字迹……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这是他曾经见过的死字墙。
不对劲,侍雨川本以为113病房中的死字墙是住在里面的病患受到厄骨影响,自/杀前精神崩溃所留。
那时在灾厄病栋,最外层墙皮被抠掉后,枯红血字布满整面墙,密密麻麻反反覆覆写着『死』。写字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精神创伤,字从一开始的横平竖直到后来的无序混乱。
那种状态下,绝不可能活着离开副本,更别说在这里再次留下一面死字墙了。
可这又说不通为什么一模一样的字迹出现在了新的副本中……
不要妄下定论,他静下心,抛开多余想法,打算多抠破几块墙皮,说不定会有其他区别。
侍雨川抿了下唇,摸出匕/首,开始小心剥离这里的墙皮。
越抠就令他越心惊。
他们现在站在石板道中间位置,墙皮剥落后,露出里面的字迹是有些凌乱但还能够看得出字形。
写字人的精神尚未完全崩溃。
他尝试着向右走了一段距离,又抠掉一截墙皮,里面的字迹比现在要横平竖直一些,但也能看出写字人的暴躁。
……
地宫的墙壁延绵不绝,一直通往浓郁到夜视无法看清的黑色阴影中,侍雨川只能酌情抠开一些墙壁,来判断写字人的精神状态。
这座地宫仅仅是一个房间就如此庞大,他不敢想像写字人在这个副本中呆了多久,最终写满这几面墙……
灾厄病栋真的只有一面死字墙吗?
侍雨川沉下心来,脑海中闪现出杂乱无序的线索,却怎样也无法将其串联起来。
系统跟厄骨吵嚷半天,也终于想起他们一直安静如鸡的宿主&持有者。
一棺一书窜回侍雨川身边。
【川川!小手镯打我……卧槽?这什么东西?】
系统刚想告状,就看到了裸/露在白色墙皮下的死字。
字迹不知是多久前留下的,淡淡的血腥气在墙皮被抠开的一瞬间涌出,很快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是疯狂的味道。)厄骨写下这六个字后,识趣的不再打扰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