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名贵且不适合运动的红色长裙,脸上精緻妆容早就花的七七八八,身上还有各种抓痕和灰尘,估计在此之前也经历了一番艰难困苦。
可这与之前的预测有出入。
如果这一切都是铁鹰会的人做的……那么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一切不是鹰搞的鬼?
电梯向着一楼下去时忽然一顿,停住了,里面的大灯灭了,只剩下一盏黄色应急灯。
似乎是外面的怪物破坏了电力装置。
……
u感觉自己的心跳终于平复了,在被打量的同时,她也在观察对方。
之前接到了混乱的任务,又接到了这人是雀的信息,一开始说要杀后面又说不要动,搞得她一时也分不清眼前这个长相令人嫉妒的青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空气几乎凝滞了,u抱着腿缩在角落。
侍雨川见对方也不打算说点什么,只能嘆了口气主动开口。
「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你也看到了,只有我们两个,我觉得我们应该合作,你觉得呢?」
他语气温和,手中的雷射枪却对准的u的身体,眼前这只鹰对他来说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岩风给他搭建的精神屏障最好不要在这里就用完。
「这里的异常你都知道什么?」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u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也有点拿不准对方的态度,但这个人目前对自己好像没太大杀意……如果真的是雀,那她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人。
可就在u不打算回答想要直接用精神力镇压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疼,那种让人恐惧的精神压制使她不禁颤抖起来。
「你……你不是雀!你是隼?」她咬着嘴唇,颤抖着说。
侍雨川沉着脸没说话,刚刚他在察觉到u想要使用精神压制的一瞬间动用了自己的道具。
没人发现他带着的黑色戒指上,一枚红钻颜色逐渐变淡消失,最在变为半透明后直接碎成了粉末。
仅剩的另一枚红钻代表着剩下的次数。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是雀?」他随口回答着,脑海中不断回味着刚刚红钻变色瞬间他可以动用的精神压制……这个道具比想的要好用。
现在侍雨川身上雀的气息被完全压制,而在红钻变淡的那瞬间他可以动用精神力去压制对方。
「是那一位告诉我们的。」u回答。
「什么?」这次轮到侍雨川迷惑,他只是随口反问,想要加深自己是隼这个设定在u心中的分量,这人是铁鹰会的人,必然知道不少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说不定能得到更多消息。
「那一位,就是……地底监狱的那位。」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从我知道地底监狱的存在时,他就在那了。」
「那一位是铁鹰会的创立者,但他对我们的态度一直很怪异,似乎总想要让鹰群灭绝,他说变异的人类不该存在于这个城市。」
在确定了眼前的青年是隼后,u变的很识趣,生怕对方一个不乐意当场掀开她脑壳大吃一顿。
「我们最开始接到的任务是……杀了你。」说到这里,u咽了口唾沫。
「后面他告诉了我们你是雀。」
「后来又接到了消息说不杀了……」她把恶欲交代给铁鹰会的事情全盘托出。
侍雨川越听越迷惑,他抿着嘴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回应才好。
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与恶欲关系很好,对方每次见他也都是一副眼巴巴的样子,从来没伤害过他。
天知道恶欲竟然在背后这么纠结?
不想再听更多恶欲对他的复杂安排,他示意u进入下一个话题。
「这里的异样你知道多少?」
「这里是世界背面……不,不是我说的!是祁界告诉我的!」
「他当时给过我机会让我离开……」
u把祁界来时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出,包括最后流淌出的是黑色血液这件事。
……
两人在电梯里一个说一个听,侍雨川总算是把这里的事情梳理的七七八八。
祁界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帮规则做事,他现在早就是规则的走狗,恶欲的身份不一般,与规则似乎有什么联繫,不对立也不完全合作。
这个世界的规则要做什么?
为什么祁界的血液可以把这片区域的人都拉入世界背面?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猛烈的撞门声响起。
「咚……咚……」
有什么东西在大力撞着门,电梯门几乎立刻被撞的变了形。
「幽……怜……幽……怜……」同时传来的还有低哑的声音,像是很多个音色同步喊一个名字,声线凌乱节奏却异常稳定。
电梯门被撞开一个缝隙。
瘫坐在里面的u一开始是狂喜,「是我的『部下』们!太好了有救了!」多方面的有救,即有人救她脱离这只隼,又能在这个诡异的大楼里被人保护。
她趴到门缝上打算呼救,嘴里的话却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个恐惧的表情。
看着她后退到墙上,侍雨川挑眉凑了过去,趴在门缝上看了一眼。
……
电梯外撞门的生物已经不能算得上是人类了,它更像是一个由很多具人体组成的肉球,挥舞着无数肢体手脚,身上的每张大大小小的嘴都在喊着同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