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绵绵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仅仅只是过去了短短几息时间,那实力强大、威震一方的春严峫,竟然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惨遭毒手。
先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紧接着更是命丧黄泉。
尽管心中清楚春严峫与自己并无可能结为伴侣,但春绵绵从未期望过他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去。
更何况,她一直以来都与春严峫同属一伙,如今春严峫已亡故,她实在难以想象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悲惨的结局。
春绵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声音却依然止不住地颤抖着说道:“你们仙龙宗的人,竟敢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残忍地杀害春严峫,难道就不曾考虑过要承受我们傲龙宗门的滔天怒火吗?”
此时,傲龙宗门的众多弟子们方才从春严峫陨落所带来的巨大震撼之中回过神来。
他们原本那充满惊恐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春严峫消逝的地方,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而当听到春绵绵这番话之后,所有弟子都不约而同地将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了她。
不少人甚至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质问春绵绵,究竟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不想活命也别拖着他们一同送死啊!
毕竟,这些弟子们此刻最渴望的就是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就在春绵绵那一声怒吼响彻全场之时,原本有些恍惚的仙龙宗弟子们终于回过神来。
其中一些人心中暗想:“明明杀春严峫的并非我仙龙宗之人!”然而,当他们想要开口反驳时,却又不禁犹豫了起来。
毕竟,动手殴打春严峫的乃是景懿,将春严峫扔出去导致其最终陨落的也是景懿,而景懿恰恰正是他们的大师兄啊!
如今,春严峫已然身亡,面对如此局面,他们还能如何辩解呢?就算勉强说出那些话,恐怕连他们自己都难以相信吧。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在场的仙龙宗弟子们皆默默地垂下头,不敢再多言半句。
与此同时,他们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傲龙宗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对仙龙宗展开疯狂的报复行动。
想到此处,这些弟子们纷纷抬起头,用充满希冀与惶恐的目光投向了台上的宗主和诸位长老。
可是,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宗主和长老们依旧保持着平日里那般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一般。
看到这番情景,仙龙宗的弟子们不由得开始自我怀疑起来:难不成刚才杀害春严峫的那个人真的就是出自本门吗?
若真是这样,此人究竟是谁?竟然拥有如此高强的实力,行事作风更是这般狂妄不羁!
令昊衡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前方,完全猜不透其他长老们此刻心中究竟在盘算着些什么。对于他来说,此时此刻,内心早已被一种深深的麻木感所笼罩。
“今天这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啊!”令昊衡不禁在心底暗自思忖道。难道说,那傲龙宗门的家伙们存心想吞并他们所在的宗门不成?所以才特意派来了奥兰多前来挑衅,试图激怒他。一想到这里,令昊衡的眉头就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倘若真如他所想那般,当奥兰多用各种言语和行为去激怒他的时候,如果他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个冲动之下直接出手将奥兰多打伤了。
那么到时候,春严峫那个老家伙必定会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索要说法。
而以春严峫平日里的行事作风来看,一旦让他逮到机会,必然会对令昊衡恶语相加、百般刁难。可要是令昊衡再次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失手打伤了春严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光是想想这些可能出现的状况,就让令昊衡感到一阵头疼欲裂。
令昊衡猛地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思忖着:那些不过只是自己的假想罢了!然而此刻,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奥兰多已被打得惨不忍睹,春严峫也身负重伤,而就在这混乱之际,竟突然冒出一个神秘的陌生人,毫不留情地将春严峫置于死地。
令昊衡的眉头紧紧皱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接下来,会不会是傲龙宗门的人率领着其他宗门的人马气势汹汹地前来兴师问罪呢?毕竟,如今这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太过蹊跷和诡异。
亦或是……那个残忍杀害春严峫的凶手根本就是来自傲龙宗门!想到此处,令昊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那个人向他们行礼时,自己虽不明其究竟所行何礼,但倘若此人真是傲龙宗门之人,那么极有可能那便是一道道歉之礼。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他们要如此不择手段地嫁祸给仙龙宗。
“可恶啊!”令昊衡愤愤不平地咒骂道,“这傲龙宗门简直丧心病狂、恶毒至极!”他深知这场风波恐怕不会轻易平息,而仙龙宗很可能即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