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无奈笑笑:「罢了,让人传膳吧。」
总算可以吃上一顿正经饭了,这一天为了穿礼服上妆,林橘就没吃过什么正经的东西,刚才在马车上吃了一颗糖,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而眼前的牛肉虽然香气扑鼻,但吃几口就觉得油腻了,还是吃正经饭比较好。
阿政和林橘坐在桌前,开始夫妻生活的第一餐。
三年来,经过林橘的不断改良以及后宫庖厨等人的不断创新,秦王宫的菜色已经足以问鼎秦国各地菜餚榜首了。
阿政帮林橘夹了一筷子菜,看她吃得香甜,刚才典礼被破坏的遗憾暂时减轻了许多。今天的阿橘,面如桃花,妆色娇艷,恰如殿外院中半开的合欢花,一丛丛,一簇簇,引得人心生荡漾。
林橘伸手打了一下某好色之徒的筷子:「吃饭的时候别想东想西的,认真吃饭。」
阿政无奈笑道:「好。」
这顿美味的晚食终于吃完了,宫人搬走了碗碟,送上装了酒的玉质卺器,悄悄退出了殿外。
阿政轻声提醒道:「阿橘,是时候该饮合卺了。」
「嗯,好。」林橘应了一声,和阿政一起端起桌上的玉质卺器,和阿政碰了个杯,非常有英雄气概地大喝一声:「干——」说完,便将卺器的酒一饮而尽。
阿政:「……」
阿政端着卺器站在那里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好学着林橘的样子,也将杯中的酒喝尽了。
喝完酒,林橘立刻轻快地搂上阿政的脖子:「接下来要做什么?,那个礼官没有告诉我。是直接脱衣服走流程吗?」
酒气混合着阿橘身上香甜的味道一直往阿政鼻息内涌动,他莫名红了耳尖,将阿橘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下来,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还要解缨结发。」
林橘点点头:「那阿政你先帮我脱,还是我先帮你脱?」
阿政咳嗽了两声,没有说话。
林橘见此,便推着阿政到床边坐下,一边扯阿政身上的腰带一边对他道:「阿政,帮忙散一下我的头发,上面插的各种珠环太多了,我担心到时候你都脱光了,我头发都还没散下去。」
阿政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慢慢拆卸林橘头上的装饰。
林橘扯掉阿政身上的腰带,拉着他站起来,脱掉他最外面的玄衣,又脱掉里衣,露出一层薄薄的结实饱满的肌肉。
林橘点点头,直接伸出手摸了上去:「不错不错,阿政,身材可以嘛。」
带着另一个人温度的手,直接抚上胸膛,阿政顿时觉得身上酥酥麻麻的,只是听到林橘口中的话,他又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掐了掐林橘的脸颊:「阿橘,你身上简直没有一点女子对新婚的羞涩。」
林橘直接捧住阿政的脸亲了上去,唇舌交融,半晌之后分开。她笑道:「怎么样,有没有体会到我的羞涩?」
阿政摇摇头,继续解林橘的头发。
乌发垂落之下,是桃花美人面,只可惜多长了张嘴。
蜡烛都快燃尽一半,两人终于弄好了头发。
阿政伸手,轻轻抽动林橘身上的腰带,抱着躺在床上,覆身其上。
殿外合欢花悄悄绽放,在夜间愈发浓烈。
……
红烛已经燃尽。
黑暗之中,阿政挑起林橘的一缕丝发,和自己的一缕头发,交叠在一起,打了个结。
他心中涌现出甜蜜,抱着自己的爱人,沉沉睡去。
林橘半梦半醒之间睁开眼,看着这个男人幼稚的操作,开始担心明天怎么把头发解开了,实在不行就得用剪刀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橘:靠,忘记卸妆了。
1.其实本来想用这一句的,」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但因为这首诗描写的是未亡人,悼念死去的丈夫,虽然看上去很美,但感觉有点不太吉利,就没有用了。
2.本文礼仪全是胡扯。
第94章 番外一
第二天两人相拥醒来,果然不出林橘所料,头发成功缠在一起,怎么解也解不开。
林橘伸出食指戳戳阿政的胸膛:「唉,你昨天到底是怎么绑的头发呀?」
阿政没有回答,正在认真地拆分开每一根纠结在一处的头发。
林橘等得有些无聊,干脆也在一边帮忙抽头发,众所周知,这样最后获得的结果是一团乱麻,两人的头发彻底纠结在了一起。
林橘嘆了口气:「阿政,要不我们用剪刀吧。」
阿政挑起眼眸,瞥了她一眼,轻声沙哑道:「阿橘,不要捣乱。」
「哼——」林橘哼了一声,双手抱胸,静静看着身边这个男人作怪。
最后的最后,两人纠结在一起的头发,只剩下一小团了,阿政伸手不知道在哪里节点上轻轻拨了一下,两人的头发彻底分开。
两人穿好衣服,宫人端进洗漱之物,阿政让林橘坐在特制的梳妆檯前,要为她描眉。
林橘看着阿政手上的眉笔,眼神中充满怀疑:「崽,你以前画过眉吗?不会把我画的很丑吧。」
阿政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掐了一把林橘的半边脸:「吾妻倒也不必如此担忧,你便这样不信任为夫吗?」
林橘故意装模作样地挑起兰花指,阴阳怪气道:「岂敢岂敢,良人画技一绝,我怎敢有担忧之理?」
阿政唇角微勾,轻笑出声,往林橘唇上亲了一口,道:「是极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