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双方的署名……
一方是陆无缺,她的儿子!
而另一方,竟然是…跖…
席止衍!拗!
熟悉的三个字,一下子刺痛了海芋的眼睛。
面色,陡然煞白。
再往下看结果……
匹配数值99.9%。
两人属……父子关系!!
父子关系……
也就是……
她的无缺,是席止衍的儿子?!
也就是说……
六年前,那个用五百万美金买她腹中孩子的男人……
就是席止衍!
那个残忍的把她儿子从她身边剥夺走的神秘男人,也是席止衍?!
文件,被海芋揉皱,死死地抓在了手心里。
她的脸色,惨白得像手中的白纸,没有一分血色。
这个结果……海芋不知到底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
曾经过往那些痛苦的回忆,不停地在她脑海中放映着。
她被迫退学,哭着从校园里走出来的那一刻,她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所有的梦想,所有的青春爱情,就在那一天,彻底从她的身体里被强行剥离了出去!自此之后,她再不敢去想关于她的爱情,关于她的梦想……
她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四处藏匿,承受着所有单亲母亲都会遇到的艰难困苦,独自承受着旁人嘲弄的眼神,以及羞辱的言语。
…………
过往的回忆,像一根根的细针,一口一口深深的扎在海芋的心尖儿上,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席止衍没有失信于她,关于儿子的信息,他全数告知了她。
可这个结果……
海芋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吸一口气……
仰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强逼着自己不要让眼眶中的泪水掉落出来。
她从来都是恨极了那个毁她半生的神秘男人,可对于席止衍……
虽然很多时候她恼他,甚至排斥他,远离他,但更多的时候,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复杂的……
有过怦然心动。
也有过悬崖勒马。
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所有的情感,都将变成……
一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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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芋从酒店出来,打了个车,直接往‘百泰’去了。
她甚至顾不上先去卖场刷卡报个到,就直奔‘百泰’办公楼而去。
席止衍的办公室设在了三十六楼。
他的办公室是属于套间的形式,外面是办公大厅,两名专属秘书在这办公,而里面才是他真正办公的地方。
海芋即使再着急,但她还是礼貌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你好,我想找一下席总。”
厅里,就其中那名叫琳达的秘书在里面。
海芋是认识她的,那日在食堂是见过的。
但琳达并不认识她。
见到门口站着的海芋,琳达忍不住上上下下把她仔细打量了一遍,继而,皱了皱眉,“请问你是哪位?”
她的语气,并不怎么和善。
琳达从海芋的着装上就瞧出来了,这丫头并不是哪家名门望族出生,也不是什么富贵家族的千金,所以她的语气也自然不需太客气。
“我叫陆海芋,同样也是百泰的员工,琳达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席总,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你也是百泰的职工?”
琳达蹙了蹙眉,“几楼的?找席总有什么事吗?”
“我并不是主楼的职员,我在百泰卖场工作,找席总是因为有些重要的私事需要处理,具体什么事情,很抱歉,怒我不能告诉告诉你。”
“私事?”
一听这话,琳达就笑了,她踩着脚上那双黑色高跟鞋站定在海芋跟前,嘲讽的睨着她,不屑的说道,“你知道咱们公司上上下下有多少女员工想要跟席总扯上所谓‘私事’这种关系吗?如果每一个女人都因为这种事情来找席总,那咱们席总还要不要工作了?!不好意思,席总在忙,没空见你,如果你真想见他,也请你按照手续流程走,先去一楼的前台预约!”
琳达说完,也懒得再理会海芋,就兀自忙自己的去了。
海芋自然不会听琳达的,如果当真照手续走,她怕是这半个月都别想见着那个男人了!
“对不起,我真有急事要见席总,冒犯了!”
海芋说着,不顾琳达的应允,就往里面的办公室走。
“喂!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说不听呢?我说过了,你要见席总就必须得先预约!!”
琳达恼怒的说着,想要拦海芋,却没拦住,她已兀自推开门进了总裁办公室去。
然,里面,什么人也没有。
浴~室里,一阵水流声响起。
海芋想都没想,举步就往浴~室而去。
“你干什么?”琳达去扯海芋,“席总在里面沐浴!”
海芋挣开她的手,不管不顾的冲进了浴~室里,而后,“砰——”的一声,玻璃浴~室门重重的被海芋甩上,琳达严严实实的被她阻隔在了门外。
而浴~室里——
见到突然冲进来的海芋,席止衍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
他气定神闲的站在朦胧的水帘中央,不着寸缕。
均匀的体魄,精硕,性~感,瞧不出半点赘肉来,一切似乎都恰到好处。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性/感的肌理线,从胸膛口的位置,一路流泻而下,淌过他迷人的人鱼线,最后……汇集到他腹部那座挺拔的巨山处。
那儿,太强悍,太巨大,海芋一眼就见到了它。
心口,猛地一荡。
她简直不敢去想,昨天晚上,自己纤瘦的身子是怎么一点点把它吞噬掉的!!
这感觉,如今想来着实有些可怕!
难怪她每次经过这些情事之后,双~腿都疼得直打摆。
该死!她都在想些什么?现在怎么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海芋的脸颊,在水雾的晕染上,还是情不自禁的染上了一层浅浅的薄晕。
水雾中,席止衍漆黑的双眸里如若蒙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眸仁幽邃,目光炙热,凝着忽而冲进来的海芋,一瞬不瞬。
海芋被他滚烫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瞧着,竟莫名有些慌张起来。
她忽然有种感觉,仿佛此刻站在这里luo着身子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正当这时,门外响起琳达充满惊吓和歉意的声音,“席总,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位小姐会这么大胆,竟然强行闯入,我一下子没拉住……”
席止衍伸手,关了水闸,扯下一条浴巾,顺手往自己精硕的腰~肢上一缠,挡住了他前方那座挺拔的巨山。
他漫不经心的吩咐门外的琳达,“替陆小姐冲杯咖啡。”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始终都盯着门口的海芋。
“不用了!”
海芋忙漠然的拒绝,“席总,我只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完我就走!”
门外的琳达,微微皱紧了眉心。
这陆海芋到底是什么来头?席总居然让自己去替她冲咖啡?她琳达好歹也是一堂堂的总裁秘书,居然让她服务于一卖场小职员?要被她的下属知道了,她哪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啊?不过好在她陆海芋拒绝了。
“说吧!”
席止衍淡淡的掀了掀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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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紧迫的睨着海芋,那眼神,宛若是要将她看穿看透似地。
她想说什么,他心知肚明。
听得门外,琳达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海芋这才放心的开了口。
“你是我六年前的那个男人?”
海芋冷着声线质问他。
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席止衍伸手,一把将海芋攥进自己怀里来,猿臂锁紧她的细~腰,“过去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个最好的解释!”
海芋听着他沙哑的话,眼眶不争气的一下子就红了。
解释?
她需要吗?
她不需要!!
解释能带给她什么?能把她的大学生涯还给她吗?能把她的青春重新还给她吗?都不可以!!
海芋想都没想,一低头,含~着泪就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她咬得极深,海芋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已经深深的嵌进了他的肉里去,口腔里充斥着他的血腥味,呛得她眼睛和鼻子都酸了,一滴滴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从眼眶中滚落而出,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肯放开她,她甚至咬得更深……
那感觉,简直就像要一口一口的吃掉他!
就算是吃掉他,也不解恨!!
席止衍任由着海芋嘶哑着自己。
她是真狠了心的,被她咬着,格外疼。
可他却连一声吃疼的闷~哼都没有,只反而将怀里的她,锁得更紧。
最后,不知是海芋咬累了,还是觉得咬够了,她终于松开了唇齿,唇~瓣上和贝齿上全是血……
那模样看起来格外可怖,却也特别……可怜。
她无助的呜咽着,苍白的脸上,尽是泪水……
这样的陆海芋,让席止衍心疼极了。
他一个湿热的吻,不由分说的就朝她沾满着血迹的唇上吻了过去,极致温柔的吸/吮着她柔软的红唇,“如果你觉得这样会让你好受些,我让你咬个够……”
沙哑的声线,在她唇边低沉的响起。
话音落下,海芋一张口,就再次愤恨地咬住了他的唇~瓣。
这一口,咬得同样不含糊,当血水涌~入两人的口腔中时,不知怎的,海芋心口猛地一阵钝痛,她伸手,一把将跟前的席止衍推了开去,“你以为这样我心里就会好受些吗?不会!!我告诉你,席止衍,我陆海芋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那个男人!!”
她红着眼说着,又愤恨的拿出那份父子dan对比表,当着他的面,撕成了粉碎,“陆无缺是我陆海芋一个人的儿子,我生他,养他,从来都跟钱不沾边!!所以,你也别想从我这把他买走!!我不是商品,他更不是!!他的抚养权,我会向法庭讨回来的!!还有你的卡……”
海芋从包里翻出那张他今儿早上留给自己的金卡,“啪——”的一下,恼怒的折成了两半,似乎这样还不够她解恨的,她又用力再次将断了的卡继续掰断,甩在席止衍阴冷的峻脸上,“你的钱,我从来就不稀罕!!席总是不是觉得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一切?能买到一个儿子,能买到一个女人的贞操!!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女人,你想睡就睡,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我陆海芋有钱,你席止衍我也照样能睡能飘(读二声)?!”【还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