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军区大院里走出来的,出门之前的路上遇到了下午那名好心的大嫂,“哎呀,丫头,我刚要去你们家找你呢!我家老头子回了,我问了一下情况……”
“大嫂。”海芋截住了妇人的话,“谢谢你了,席副师已经回来了,所以……该”
“哎呀!回来了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妇人笑着,又看了一眼海芋,一脸关切的道:“怎么啦?心情不好啊?脸色看起来很差呢!”
“没事,没事……”海芋摇头。
妇人叹了口气,“是因为席副师和傅姗姗结婚的事情吧?”
海芋脸色一变,“您也知道了?蹂”
“晓得啦!报告都已经打上去了,原来你是席副师的前妻呀!丫头,依我看吧,事情过了就过了,你也别再想着了,再想也不过徒增伤悲罢了。”
海芋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点点头,“是!不想了,事儿都过了……”
只是,她没想到,他的速度竟然那般快,这才刚回来不久,结婚的报告却都已经打上去了,海芋这心里其实挺有一种被人耍了的狼狈感。
明明嘴上同她说着那些让她心花怒放的甜言蜜语,可转眼才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这戏剧性的故事,还真像一场狗血大戏。
“大嫂,谢谢你,我该走了……”
“好的好的!看天气要下雨了,小心点啊!”
“嗯,没事。”
海芋没想到,才一从军区大院里出来,就下了一场暴雨。
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将她浑身淋了个透湿。
海芋步履艰难的往前走着,双!腿却有如灌了重铅似地,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
满脑子里,都在回想着刚刚席止衍对自己的态度,回忆着三个月前他走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胸口,像被塞了一团灌了水的棉花,又闷又沉,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而这边——
席止衍倚在门口,闷着头,一支接着一支烟的抽着。
三个月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故。
这三个月中,他们与国外的雇佣兵展开生死搏击,而他的身份却也再次被泄漏,至于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不得而知。
在这场搏击中,牺牲了太多的兄弟,而傅姗姗却也因为他,身负重伤,命悬一线。
三个月里,那些残酷的画面……就如放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掠过,每一次都那么清晰可怕!!
还记得那是傅姗姗被俘虏的第三天……
俘虏兵给他们发来一段视频,视频里,傅姗姗浑身是血,衣服已经被彻底撕破。
他们举着锋利的刀刃,亮在傅姗姗眼前,森着脸,同她道:“我再问你一句,冷狼在哪?”
“不知道!!”
傅姗姗咬牙,闷声不说。
“真不知道?”
男人拿着刀子挑开了她身下仅剩的短裤,另一只手揪住了她齐耳的短发,用力往后扯,“再说不知道,就要你好看!!”
“不知道——”
傅姗姗大喊。
男人恨恨的咬牙,一刀下去居然丧心病狂的就在她的身下割了一刀。
“啊——”
傅姗姗疼得嘶声大叫,浑身抽!搐,嘴巴都被她咬出了血来,可她就是执拗的死活不肯说出军队的匿身之地。
可显然,她不说,这群禽兽也没有要就此放过她的意思。
解了裤腰带,猥琐一笑,一把拽过地上的傅姗姗,分开她的双!腿,残暴的侵占了浑身是血的她。
“不要——”
傅姗姗绝望的挣扎着,想用腿去踹他,然而,她却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深受重伤的她,等于丢了半条命,再被如此一折磨,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死了似地。
男人狠命的索要着她,加之下面被他拿刀划破了口,鲜血直流,疼得傅姗姗眼泪‘扑簌扑簌’
直掉,她几乎有那么几秒的快要扛不住了!
“告诉我,冷狼在哪!!我就放了你……”
傅姗姗浑身疼得直抽!搐,她不停地吸着气,面色煞白得像死过了一回似地,“我不知道!!”
她咬牙说着,一口唾沫星子直接吐在了男人的脸上,“你问我一百遍,我还是不知道!!你不如一刀给我,让我死了一了白了!!”
“真不知道?”
那男人一脸阴冷的笑,“让你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你了?”
“让老十进来!”
他冷声下令。
很快,就进来一个长相猥琐的黑人。
两个人用英文交谈了几句,那几句话,席止衍不知道傅姗姗是不是听懂了,但荧幕这头的他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混蛋让那黑人好好享用她!
最后,还不忘告诉傅姗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说着,指了指那黑人,“他有艾滋!如果你不说出冷狼的位置,你会被他玩死的!”
那黑人摸了摸唇!间的口水,明显已经跃跃欲试了。
傅姗姗决绝的闭上了眼,她咬牙:“就算死,也不说!!”
“有骨气!!”
那男人狠狠地捏了傅姗姗的下巴一把,几乎把她的下颚骨捏碎,这才从她身上退开,出了门去,视频里就剩下傅姗姗和那个猥琐的黑人。
之后的画面……
几乎不堪入目!!
席止衍知道,那样的经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一场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回首的噩梦!!经历过那样一场噩梦之后,连活下来,连呼吸,都需要勇气!!
惨痛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傅姗姗是那种家教比较严明的人,几乎从不爆粗口,可这一次,她把人家祖宗十八代,代代问候了个遍,最后,被黑人凌辱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不省人事。
……………………
他永远都忘不掉他们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那副残败如死尸的可怜模样……
那大概,比死还痛!!
回忆,如同尖针一般,针针扎在他的心尖儿上,每一针都让他刺痛不已。
他重重的抽了口手里的烟,试图用烟草来麻痹他心里那份闷痛。
他难受,他愧疚,他几乎没有颜面去面对傅姗姗的父亲。
他知道,这件事,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负责!
可是……
窗外,雨越下越大,“咚咚咚”的,敲击着玻璃窗,发出一道道烦人的闷响。
他抬眸,看一眼阳台上那些绿油油的花花草草……
大雨透过玻璃窗吹进阳台,打落在树叶之上,一滴……
两滴……
……
席止衍眸仁瞬间深谙了几许,忆起海芋趴在他的胸口,细细声声的关切着他的画面,眉心颤栗了几下,心口,瑟瑟作疼,那儿仿佛被人拿刀片割着似地……
他拿起鞋柜边的雨伞,转身,追出了门外去。
他追上去的时候,海芋刚出军区大院,她的身体已经全湿!了,衣服贴在她姣好的身躯上,显得她更加清瘦几分。
明明在部队里操练了四年时间,可她看起来还是那样弱不经风。
席止衍快步走了前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深眸看定她,“我送你过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像被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似地。
漆黑的眸仁,深不见底,眸底的情绪很复杂,却还透着海芋从未见过的疲惫。
“不用了!”
海芋拒绝。
声音不知怎的,有些哽咽起来,她摇头,坚持:“我知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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