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是什么鬼劣质玩意儿,居然不会移动吗?
奈奈子呼吸微微急促,有些腿软地靠在身后的屏障上。
在她的眼前,一切都是正常的模样,除了她周身的那个似乎在保护着她的无形屏障。
但在还未离去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眼里,却是白发的少女淡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只咒灵朝她大张着嘴,却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还有心情退后两步,似乎是想要「看得更清楚」。
太宰治注意到五条奈奈子的手中似乎是做了什么动作,但是因为角度的原因,他并没有看清,不过这并不重要。
他拽着刚刚想要上前去祓除咒灵的中原中也,眼眸微沉。
说起来,他和中也出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只跑掉的大傢伙……这可真巧呢。
太宰治上前一步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眼底兴味十足:「嘛,中也不要那么着急嘛……」
趁此机会,倒是可以观察一下那个女孩的能力,唔,那个是……无下限术式吗?看上去不太像啊,发动距离稍微有点过大了。
脑子卡壳的五条奈奈子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观察她,她半靠在屏障上,跟瞎眼了一样对着眼前空荡荡的环境,虽然手心的纸符依旧在慢慢地从边角无声地燃烧着,但是内心那种害怕的情绪倒是慢慢地淡了下去。
她找回了自己离家出走的脑子,开始思考起破局的方法。
毕竟虽然好像是九死一生的现场,但是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啊!倒是周身那种安静的氛围蔓延开来之后,时间一长,居然有种隐隐约约的尴尬。
她都快对自己这种神经大条的性格绝望了,五条奈奈子想了想,还是将五条悟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这种时候,还是问一下「专业人员」吧,还是打110?话说日本的报警电话是110吗?阿西吧,完全没了解过这个啊!
算了,还是打给五条悟吧。
女孩的指尖迟疑地在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上悬浮了半秒,然后用力点了下去,然后将手机按在耳侧。
「嘟……」
在电话响过了三声之后,窸窸窣窣和隐约轻柔的男声疑惑的响起。
「莫西莫西?」
听到这个声音,五条奈奈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紧攥起五指,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瓣,低低地叫出了那个她很少叫出的称呼:「爸。」态度软了下去,一副能屈能伸的模样。
刚刚拎着喜久福将咒灵捶到地上的五条悟:???
正在暗戳戳窃听的太宰治:???
「……如果咒符的边角发生——」
「额,小姑娘,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五条奈奈子和五条悟的声音几乎是一同响起,在听见男人发出疑惑的剎那,她那还没出口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诶?诶诶?
半晌,在那边又一次发出疑问的时候,五条奈奈子终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五条悟?」
是五条悟的声音碍…
冷冷的女声带着不明显的疑惑从电话那头传来,大晚上还在加班的大忙人五条悟顿了顿,拉长尾音回道:「是我哟~」
结果他话音刚落,那边便吓到挂断了电话。
诶?这就挂掉了吗?
五条悟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顺手将手中的喜久福送到嘴里,脚踩着咒灵的脑袋,茫然到连发丝间都带着疑惑。
话说,刚刚那个女孩——是谁?
被五条悟轻佻的语气吓到瞬间挂断了电话之后,五条奈奈子罕见地有些迷茫,生活好像自从她来到日本之后就逐渐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到底只是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刚成年不久的女孩子而已,前十八年的「普通生活」好像在她跨过成年的那道坎之后就变得比山车还要刺激,这都是什么事儿埃
难不成是因为她的好运气全部都预支到了前十八年的人生了吗?
——她宁愿自己人生的各种抽卡不要都是各种ssr啊!
随着时间流逝,五条奈奈子手心的咒符已经烧掉了大半。
她刚刚打电话报了个警,但听对方那边比她还要迷茫的语气,估计也没有什么用,好在她也没抱什么希望。
……只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无法想像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会死吗?还是……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五条奈奈子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咒符有用,那么按照这个燃烧的速度,大概还有点时间给她挣扎求生。
是的,她想要试一下自己能不能画出有用的符咒出来,虽然她还这个咒符的效用是传说,但好在她对这个丑萌的咒符还是有点兴趣,自己私下有研究过,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坐以待毙吧。
不过毕竟没有系统学习过正经的咒符画法,她此时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
五条奈奈子慢慢抬起头,在远处路灯照射下那双戴着美瞳的眸子几欲滴血。
她用随身携带的摺叠刀割破了右手食指,然后往前行进了几步,直到抬起的指尖触及到无形的屏障。
艷色的红在半空中停滞,在葱白指尖的动作下于眼前落下古怪的咒符。
因为看不见敌人,所以五条奈奈子画出的咒符是她之前在五条悟不在家时在他的书房偷看到的残缺咒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