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界之外的力量,真的可以因为有基因的至纯而被开启的吗?巫垠坤他们家族的世代近亲结婚过滤出的一个性状极端地表现出来垠坤,真的是开启了异于大多数普通人所拥有的力量。就像极端的温度,到达之后所有东西都停止运动,垠坤到达了人种的极端。
或许,除了在普通世界里有总结万物规律的巫婆,在我们所能感知的界限外真的有属于真正巫族的力量。
灵感,或许就是这外域力量的闪现。灵气的人用顿悟来猜测世界,用灵感来找到捷径。
围棋部的部长顾联朝垠坤走过去,垠坤说过进入一个集体后先按兵不动的观察,找到处于中心的人物擒贼先擒王。她还派我盯住那个总乐意喊每个人亲爱的,头发很长的小个子女生庄媚。我就只觉得这些年自己在那么多集体里都是白混的啊。垠坤却说,那是你有能力混成人流的中心,幸运,幸运。
我突然这样觉得,顾联和庄媚两个矮个子人在围棋部混得这样风生水起,围棋社的实力就是勾心斗角的实力。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我抽了一口凉气,自己虽然不算新葱,但也不是老姜。
“踏春歌友会?”
“要对唱情歌。”
学校的社团每年都会有各式各样的聚会,增进友谊,我却在心里有抵触。入会缴费,靠不断的人员加入协会的会费来维持上层领导的工资,整个协会不做任何正经事却可以使领导层赚的盆满瓢满,这是传销的生存手段。因为被骗过,所以从那以后就对“协会”抵触,再加上自己有社交恐惧症,开学的时候就只报了一个棋牌社。而垠坤却好像津津有味在处理每一个人际关系中。
春天,杨柳依依,本来觉得大家决定地走去景点是件美差,可一路上的柳树和槐树还有一个接一个贯穿整条路上的坟墓,早知道槐树是树中之“鬼”,专爱生在阴气重的地方,柳树也是为了缅怀故者而种的树,心里颤颤巍巍的。
垠坤和顾联走在我前面,顾联是那种整齐精致的男生,说什么都好像以标准为一的语速和淡淡的笑容,声音也是刚刚好可以被听到。社团大多都是外貌协会的,当然社长也必须是英俊潇洒的,正如顾联这般。但单单看脸是不够的。顾联细腻的扑克脸上没有轻易的喜怒哀乐,也没有水仙花的矫情自恋,反正那些该丢掉的自我都被他清理的干干净净。
而垠坤的山里的那一套在这里还管用吗?我默默无声的在社团里混日子,隔岸观火般看着小人和女人的戏。垠坤是这般好,我却只能无数次念着奕芯的名字,再无数次心动。
不出所料,整个踏春歌会成了垠坤和顾联的暧昧大会。
最后夕阳下山,浑火燃起,我的戏也看得心绞痛,直到社团里吃醋的一个女生站出来唱了表白顾联的歌曲,垠坤才笑着放了手里的麦,其他吃醋的女生闹着喊顾联快去灭掉一盏灯,只能选其一。顾联的扑克脸还是淡定的笑了笑,他笑的时候,眯着眼睛。
其实我早就看到顾联身上的血统服,书生白白的汉襦裙,还夹杂着一半的褐色麻布,会耍把戏的读书人吧。
我见过的,最早的,说话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人,是那些闲来无趣的文化低的家庭主妇们。
而巫师和书生能有爱情吗?一个专注魔术的理性,一个追逐文字的人性。
怎么,我还真的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