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在原始部落里的人会不会有寿命为两百年的,然后被淘汰了,因为平均思想年龄太老。”
“自然为我们选择了一百年,我为大家选择四十年。”
“什么?”
“你很有天赋,但在乱走,打开耳朵,听听我的声音,引领你们走直线。”他说话的声音突然不确定了。
我陪着他走在学校那条载满梧桐树的路上,然后说:“我可以见见你么?好让你在我心里更加的清晰。”
“嗯,我也这么觉得,你看看你的右边。”
我转过头,他出现了,泛着轻微的白色,像被光穿透了的光明。
“我的心里充满了光明。”他这样笑着说。
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没有系领带还是领带的部位太耀眼我看不清,他带着眼镜,皮肤很白,高高露出的额头,头发剪得很短,冲我笑的时候感觉很温暖,却像一个婴儿。他的五官像被水洗了一样,干净亲切。
我找不到很好的词语来形容我的感觉,他像是我的反义词,我却在一瞬间中意了他的一切。
想看就看吧,我会一直陪着你,死心塌地,永无止境。
我望了望天空,我只能这样来表达我的沸腾,没有言语,没有感觉,大脑皮层传递这种感觉的脑细胞还没有生成,而我的感觉早已冲破了人类的顶峰。
“听我说话。”他清了清嗓子。
“嗯,我在听。”我呆呆的望着前方长长的林荫大道,心里反复重复着,没有尽头,没有尽头。
然后他开始了诉说。
“伏羲为中华创造了文明,开始了文字、姓氏、社会制度和风俗习惯等等,可谓是创世纪了。我也为中国创世纪了,从清末开始的中国都是我的作为。”
“用科技?”
“嗯,我们不仅可以知道每个人的想法,也可以操控他们的意识,空气的流动速度,天气的微妙变化,甚至是你的心跳,它是个定时炸弹,埋在每个人的心理。通过病理我们可以控制疾病,我们制造病毒,我们控制文化,我们让这个世界变成一个人偶剧场……”
我看着他,伸出手,想抚摸他,又收了回来。
“你让我们华夏生不如死了一个世纪?”
“是的。”
“为什么?”
他没有笑,安静的看了看天,像我一样,然后陪着我一直走,走到梧桐树的尽头,我调了一个头,转过身,他开始说话了。
“我也创了一个新世纪,开辟了白话文,简化了汉字,更改了读音,将其赋予了新的意义……而且我是来复《易》的,这样就可以配得上你家的户口了吗?”
“户口?你是说史书记载的伏羲定居陈地?”
“嗯,你妈姓陈,你爸的真姓是奕。”
“他姓李啊。”
“他是奕芯爸爸的弟弟。”
“我……和奕芯……是……表兄妹?”
“对。”
我沉默不语,因为他早已告诉我要娶垠坤了,对于奕芯,我心里只有回忆。她的小白鞋,现在她和顾联的暧昧我都全无感觉了,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以前的如痴如醉,让她烙在我的心里,走走停停一思一念都是她。
其实她还不远,还在心里,但是我的心里住了黑色,先是垠坤的注入,再后来是他的肯定。
“我创造了新世纪,这样就能门当户对了吗?”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满脸疑惑。
“我是来娶奕芯的。”他的声音略带一些肯定,然后又温暖的笑了,看看天看看树看看我,再将目光回到正前方。“只有她了。”
为什么不是垠坤,我心里想着,又把她们俩对比了一次。
“我来自共济会,明教,我年轻的时候身边的人还这么叫他,这算是我的家了,我住在海底,那里也都是我的家人。”
我麻木的听着,然后说“那巫垠坤呢?”
“我的助理,我要带着她踏遍每一处星光。”我安静的低了低头,咬咬嘴唇,看着他魁梧的身材,温暖的笑容,脑海里翻滚着的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然后戴上耳机,随机播放出了一首《fade》。
我用手机照了照我的脸,然后看着梧桐树叶一片一片的落下,伴着音乐《fade》,这一刻的记忆有被存储了。
他创了世纪。
白话文。
“词语。我时代的记忆塞进你们的大脑,所有的联想和想象能到达的范围都是我的领域。”
“你还在啊。”
“我说过,每分每秒的,你知道今天我等了多久吗?”
手机的随机播放跳到邓丽君的《小城故事》。
“1995,你出生。”他低沉的声音变得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