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苏迟如实回答。
「觉得累么？」
「不累啊，我喜欢这份工作。」音乐如同苏迟的生命，他永远不会疲惫。
「嗯。」是个积极向上又热爱工作的人，温晏亭这么想。
他视线又移动到苏迟手中的酒瓶上，「你很喜欢喝伏特加？」
这种酒很烈。
苏迟摇了摇头，「我没喝过。」
原来是个单纯的孩子，温晏亭说：「你要尝尝么？」
「好啊！」苏迟兴奋极了，终于有点事情做，不用再这么尴尬了。
「那我来开。」苏迟兴沖沖低头鼓捣半天，也没找到打开酒瓶的方法，不禁开始着急。
温晏亭偏着头看他急切的样子，笑道：「过来，我教你。」
「哦，谢谢。」苏迟没客气，直接坐在温晏亭身边，把酒瓶递给他。
可刚坐下他就意识到，这样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吓得他赶紧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那么远我怎么教？」温晏亭对他勾手，「坐过来。」
「哦。」苏迟又坐回去，但还是和他保持半个身位的礼貌距离。
「你看，这种酒的开口有一个小技巧，你要先按住，向后拧，再向前拧。」温晏亭边说边做，咔一声，酒瓶轻易拧开了。
「这个好厉害。」苏迟眨了眨眼睛，满脸兴奋。
温晏亭视线停在他的眼睛上，「要尝一尝吗？」
「嗯嗯。」苏迟像个接糖果的孩子，激动地点了点头，坐直身子等着。
温晏亭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两个全新的空酒杯，倒好一杯递给苏迟。
「就这么点？」苏迟看着只有一个杯底的酒，显然不满意。
「小朋友喝多酒不好。」
「可我不小了。」苏迟举起酒杯讨要，「我都二十了。」
果真是个小朋友，温晏亭妥协，「那就再来一点？」
「嗯嗯。」
温晏亭又给他倒入一些。
苏迟举着杯子，心满意足和温晏亭说：「干杯！」
温晏亭一眼没看住，苏迟扬起下巴把酒全闷了下去，喝完后又伸过玻璃杯，「好喝，再来点！」
来回讨要几次后，温晏亭彻底拧上酒瓶不再给他。
可此时的苏迟身体已经变得软趴趴的，眼眶中含着些雾蒙蒙的水汽，可怜兮兮的。
温晏亭捏着酒杯，垂眸对上了苏迟的眼睛，三秒内并未移开。
「你干嘛老看我，不许看！」苏迟气鼓鼓的凶他，可一点都不凶。
温晏亭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礼貌，他说了声抱歉，避开目光，抿下一口酒。
苏迟蹭着屁股凑到他身边，手掌撑在沙发座上，下巴啪一下垫在温晏亭的肩膀，带着酒精味的气息喷在他略微发热的耳垂。
苏迟水汪汪的眼睛近在咫尺，「叔叔，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为什么要叫叔叔？」
「因为你看起来怪老的。」苏迟眨眨眼，不假思索。
温晏亭：「……」
小单纯喝醉后情商也不太高。
「没关系，虽然你老，但你很帅，我特别喜欢！」苏迟的下巴从他肩膀移开，身体在柔软沙发上晃了两下，开心又兴奋，「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什么？」
「说情话啊！」苏迟眼底放光，满脸期待的样子。
「说什么情话？」
「说你爱我，说我可爱，说我是天上的星星，是无价之宝，什么好听说什么。」
「说不了。」温晏亭断然拒绝。
苏迟垂下眼睫，扬起的嘴角也跟着拉拢下来，刚才的激动全然消失，「哦。」
温晏亭没想到他会这么失落，正在考虑要怎么安慰他。
就见苏迟眼睛再次放光，「那让我看看腹肌可以吗？」
「就看一下，求求了！」苏迟啪塔啪塔眨眼睛，眼眶中的泪水不停打转。
温晏亭按着额头，开始烦恼外婆是不是和这孩子说了些什么，才让他总是提出这些奇怪要求。
如果这次再拒绝，他会很更过吧。
「求求了，就一下下。」苏迟揉揉眼睛，又吸了下鼻子，眼神中全是渴求。
温晏亭嘆气，「好。」
苏迟心满意足，「谢谢叔叔！」
「不要叫叔叔。」
「好的，谢谢大爷！」
温晏亭：「......」
「还是叔叔吧。」
「好的叔叔！」苏迟抱起沙发上的靠枕兴奋地跳脚，「叔叔你快脱！」
温晏亭拿他没办法，自顾起身整了整西装，「要去卧室看么？」
「嗯嗯。」苏迟头如捣蒜。
苏迟怀里还抱着靠枕，先一步跑到卧室。他随手打开灯，主动来到床上，脱掉鞋子正坐上去，小腿挂在床边摇晃两下，眼巴巴等着温晏亭。
温晏亭端起高脚杯，将杯中剩余的伏特加喝下后，才不疾不徐走到卧室。
他把卧室明亮的顶灯换成暗黄色，脱掉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站在苏迟面前。
温晏亭微微弯下身子和他说，「你准备好了吗？」
「嗯嗯。」苏迟点头。
温晏亭抬起手，指尖捏住领带扣扯下，随手丢在床边，又一颗一颗解开纽扣，从领口到衣摆。他脱下干净整洁的衬衫，递给苏迟，上半身的皮肤都暴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