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徐松两人发现了蝼蛄虫妖的踪迹,这使的他们心中不安,取龙涎液事小,瞒过徐松来到蝼蛄山清风谷事大,而且对方还是蝼蛄虫妖。
“余大爷,此事非同小可。小神在蝼蛄山不能出去,你在外面徒子徒孙众多,劳烦你多多巡查。”徐松对着余非抱拳行礼说道。
余非连忙扶起徐松,虫妖之事也关联自己与极道宗的危亡,不会当成儿戏。
“徐松,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虫妖之事乃关乎天下苍生,更关系到我们二人的性命,本座绝不会松懈!”
最后两人围绕着灵石巨龙监察了一番,徐松施了道术法,地上的石子沙砾纷纷吸附在石龙上,石龙嘴中的那滴龙涎液滴了下来,被余非用玉瓶接住。
给石龙套一层石头是为了防止灵气继续外漏,至于打草惊蛇,余非和徐松都不在乎,清风谷被人灭门的事早晚会传出去的,只要那人有心肯定会知道。
两人沿着进来的方向返回洞口外,出了洞口天已经黑了,点点繁星在头顶闪耀着,剑气化为的清风依旧吹着,马胜还在昏迷不醒。
余非取出那滴未成型的龙涎液灌入他的嘴中,徐松伸手将马胜托举起来,一团破碎的青色金丹从其腹部升出,青色金丹已经成了几块了,徐松眉头紧锁,最后长叹了口气。
“你这小子也是命大,若不是有龙涎液为你吊命,小神可没办法把你救回来。”
从溪水、草木、山石中蔓延出一道又一道的灵气,滋润着马胜的身体,徐松取出一段青藤,掌中又冒出一道深红色的火焰。
“余大爷,小神今天为你的弟子后辈可是真的破了财了,通天藤为其连接筋脉,凤凰涅盘之火为他重新炼化金丹,还有地灵养护他的身体。
待小紫儿去了极道宗希望余大爷也能好好照顾照顾她,否则小神就亏大发了。哈哈哈!”
余非面色抱羞,就现在自己这身家连一小段青藤都比不上,徐松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记得欠他一个人情,他虽然手段通天,说他现在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但终究是蝼蛄山山神受大山束缚,不能离开蝼蛄山半步。
至于徐紫嫣,余非必然倾尽极道宗资源供她修炼,一码归一码。徐松可以耗费宝物为马胜重铸筋脉,自己也可以教徐紫嫣修炼望道峰秘法。
余非调侃道:“徐大尾巴,你认为本座是虚情假意之人吗?你那个宝贝曾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孙女在极道宗保准她横着走。
你也别怪模怪样的说话了,咱俩过命的交情还能亏了你吗?”
通天藤分成四节慢慢融入马胜的手脚筋脉处,徐松被余非看穿了心思,偷偷瞄了一眼余非憨笑着。
“行了,你慢慢为这玩意儿疗伤,本座就在这里陪你说会儿话,咱俩一万年没有见面,一见面就让你东奔西跑,本座也挺不好意思的。”
“都是应该的,费不了多大事。倒是余大爷您不去陪陪你的小媳妇儿?”
余非抓起地上的一颗石头砸向徐松,开心的大笑道:“你个徐大尾巴,嘴真多。看来蝼蛄山上的母松鼠被你祸害的不少,为老不尊!”
“哎哟喂!”徐松一手继续融合通天藤,一手捂着自己的头。
“余大爷,您真丢啊!小神虽然头不疼可是心里却拔凉拔凉的,万年不见您就这样对待我啊。我现在还没把这小子治好你就用石头砸我,要是治好了您不得劈了我啊!”
余非找了块比较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闻言摆头笑道:“你要是治不好本座才会劈了你,不过要等打的过你了再劈,现在不行了。”
徐松化出一道分身走到余非身前,一样的盘腿坐下,从衣袖里取出一大把坚果、灵果、果干之类的,然后又取几瓶酒捎带出两个酒杯,白天他们俩个人酒没有喝好,徐松打算现在继续喝。
闻到酒香味的余非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下肚,长长的打了个酒嗝,捻起一颗坚果嚼着,口齿含糊不清的说道:“徐大尾巴,你是不是很好奇本座为什么还没死?”
徐松被余非这么一提,心中真的有点好奇了。“余大爷,你为什么还没死,而且修为怎么倒退那么多?”
“嘿嘿,你先喝一个。”余非端起酒杯,笑盈盈的说道。
徐松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杯朝下示意自己没有偷奸耍滑,余非神神秘秘的说道:“本座之所以没有死,那是因为偷吃了仙丹,而且吃了一麻袋。”
徐松显然不信:“仙丹我又不是没有吃过,凡人吃了或许可以成为元婴境修士,修士要是吃了那个一辈子也就到头了。说是仙丹其实只不过是强行吸纳天地灵气洗刷筋骨,然后又将天地灵气灌入体内,能灌多少就成就多少修为,乃是拆东墙补西墙之法。”
“看来你也不傻啊!其实本座也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就差不多一个月前活过来的。”
徐松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余非为什么会活过来,修士是没有轮回的机会的,一旦身死就是道消,神魂消散于天地之间。
“来来来,想那么多干嘛!你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为什么本座就一定得死?”
实在是想不通徐松也不在去想,余非没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作为朋友应该为余非感到庆幸。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谈笑着万年前的经历与故事,穆小慕坐在清风谷大殿外的广场上,借着火堆的亮光旁缝制着一件衣服。清风谷还有许多没有被催毁的房屋,但她不愿意住在里面,倒是老妪满不在意的挑了一处屋子住下。
穆小慕一针一线的缝着衣服,本来已经快缝好了一件,可是自己与余非闹脾气把它扯烂丢掉了,但是针线布料却没有全部丢掉,缝衣针不小心刺入了自己的手指,穆小慕赶紧含入嘴中,抬头望着余非的方向。
“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过来找我!”穆小慕的忧虑担心着。
见迟迟没有余非的身影,穆小慕低头继续缝制着衣服,然后又时不时的抬起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