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东旭埋头处理各种事情的时候，孙志和齐斌在舟山坐在了一处十分常见的茶馆中。


    “没事儿又找我来干嘛，我们最好少见面懂不懂？”齐斌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对面的孙志。


    “你说的这个已经是老黄历了吧？现在咱们可以大大方方的见面的。”孙志面对齐斌的不耐烦耸了耸肩继续优先的泡茶。


    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确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见面交谈而不会被背后公司怀疑。


    不是说两个人被背后公司允许相互联系了，而是自从拿到一部分杨东旭旗下公司海外运输业务之后，齐斌就被杨东旭派过来处理一些和他合作公司之间的法律关系。


    所以现在两个人见面可以大大方方的不用像之前那样躲躲藏藏怕被人看到，同时两个人在背后公司眼中，还相互并不知道对方身份，仅仅只是工作上面有来往的关系。


    “有事儿说事儿！”齐斌依然一脸的不耐烦。


    他自然知道两个人现在见面不会被怀疑，也不怕被身后公司知道。他就是不想看到孙志，看到这个人就心情不畅想离这个人远远的。


    “行行行，谈事情。”孙志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了齐斌面前，端起另一杯抿了一口，“最近公司给了任务，但这个任务肯定没办法完成。


    同时有另一帮人联系了我，我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公司，结果公司那边的反应很暧昧。我觉得他们可能想要把我给卖了，现在正在待价而沽呢。”


    “嗯？”齐斌眉头挑了起来，孙志前面一句话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他也接到了任务弄清楚杨东旭手里4g方面的技术到底达到了什么地步。


    这件事情有大客户花了重金求购，如果能够成功窃取绝对是一票就能养老的大单，这个任务对于两个人来说无疑十分的困难。


    因为这方面的业务杨东旭并没有和齐斌这边的律师事务所合作，所以这样的商业机密齐斌一个外聘律师肯定没机会接触，而孙志这个合作外包商更不可能了。


    发了一个根本没办法完成的任务，而且给的压力还那么大，这几天齐斌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思考身后公司到底想干嘛。


    而孙志后面一句话无疑给他这几天疑惑一个十分有可能的答案，那就是身后公司对他们可能有这另外的打算，比如把他们打包出售。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这个行业中并不罕见，他们身后的公司做业务的时候一共有两种模式，一种是接单按照单子内容指派人去完成任务。


    另外一种则是选择有价值的目标提前安排，等这个有价值的目标成长起来有人对他感兴趣的时候，那就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不过一般情况下公司都是接单之后再发展内线，因为这样保险一些没有亏本的风险。


    杨东旭就属于接单之后才做的安排，这些年公司在杨东旭这条线上没少赚钱。


    不过目前公司在杨东旭身上遇到了瓶颈，明明投资支出一年比一年高，可这进展却比蜗牛都慢，这让公司高层因为这件事情有了一些分歧。


    有的公司高层认为应该继续加大投入，即便是现在亏本也要继续突破，只要能够突破杨东旭外围防线进入他的核心领域，那么一切投资将会百倍千倍回来。


    也有公司高层人物应该直接停止杨东旭这条线，不应该把拜拜到手的利润再投入这个看不到底的黑洞中。


    毕竟杨东旭不是一般的富商，他身边的安保你说是总统级别都有不夸张。并且除了人身安全之外，人家各个方面安保也都是世界顶级的。


    并且能够进入杨东旭的核心圈的人非富即贵，自己要是有这么牛掰的内线，还搞什么商业鼹鼠啊，直接抱着这条大腿什么钱赚不到？


    所以这一部分高层认为，即便突破进了杨东旭手底下公司高层，也没办法接触的杨东旭掌控的资源核心。


    因此这个投入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与其在杨东旭身上耗费时间、金钱和资源，还不如现在终止这一单，把精力放在其他容易攻克的目标上去，比如说目前那些比较火的互联网新贵，又比如说那些突然登上人生巅峰的明星球员。这些人不但比杨东旭好攻克，而且赚的还多。


    不过就算放弃这条线，也不说直接把人撤走，目前他们手里的一些资源还是很有价值的，比如说孙志和齐斌这两条线就很值钱。


    同时所谓的终止，也有两层意思一个是彻底终止，一个是终止投资就看着目前突破的成果下菜，能赚一点是一点。


    当然也有另外一个选择项，那就是打包把自己手里的成果出售了。有些眼线是终身制的，甚至下一代人都有可能继续接班。


    这样的眼线如果公司感觉没价值了，就会转手给其他感觉有价值的人。当然前提是这个肯定要和线人商量好，出售这条线的时候线人也要分一笔转会费的，不然你这边把人家卖了，线人来个自爆购买的人肯定上门找麻烦。


    “以公司那些人的贪婪，应该不会转手手里这条线吧？要知道哪位不单单是在华夏，就算是放眼全世界也是个大人物，很多人都关注他呢，这条线的价值可是很高的，那些贪婪的家伙舍得放手？”


    思索片刻之后齐斌感觉孙志说的这个可能似乎可能性并不高。


    “一般情况下自然不愿意放弃，毕竟就像你说的那样这条线可是一棵摇钱树，那些贪婪的家伙肯定不乐意放手。


    可要是情况变得不一般起来呢？比如说哪位已经布置到位准备收网了，公司那边感觉到了危险，所以准备甩锅的同时最后再捞一笔。要知道哪位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人家手里有这个的。”


    孙志比了一个biubiu的手势，“那些家伙是贪的很，可他们又不是脑袋进浆糊了，小命和钱那个重要他们还是分得清的，更何况已经赚不少了，现在抽身依然吃的满嘴流油。”


    “杨董准备对公司动手了？”齐斌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随后眉头紧锁起来。


    他有点弄不懂杨东旭的想法，毕竟一个已经发现的眼线，可比暗中没有发现的眼线更有价值，甚至可以反向操控，之前杨东旭就做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效果很好。


    所以齐斌一直觉得杨东旭会这样默认公司的存在，真没想过他会选择对公司动手。


    “不一定是直接收网，这个只是我的猜测。有可能只是在编织网，哪位的性格你也知道，喜欢把事情掌控在自己手里，即便放任公司的存在肯定也有相应的安排。


    而咱们这些人现在依然能在外面快活潇洒没有莫名消失的，能力高低先不说，但对危险的感知能力绝对都是一顶一的，所以公司那边或许感觉到了什么准备撤了。


    又或者公司那边发生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大事情。不然上面不会突然给咱们安排这么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不说，还对我进行了一些试探。”


    至于为什么试探孙志，而不是齐斌。不是因为孙志表现的太过露出了什么马脚，而是相对于齐斌孙志的位置更关键。


    毕竟除了两个人都是杨东旭的外包雇员这个身份之外，齐斌妻子蒋兰儿和杨东旭的关系和孙志妻子三银和杨东旭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上面宁愿让齐斌去挡枪，也不会轻易放弃孙志的，毕竟这条线布置成功太不容易了，其中还有不少的偶然的运气因素在里面，根本没办法复制。


    这其实也是齐斌一直很厌烦孙志的原因，率先叛变的是孙志，结果事情暴露第一个挡枪的却是他，换做是谁心里都不舒服。